第18頁

    可是……

    換作旁人的話……

    第二章，這個世界上的另外一個我（6）

    講台上傳來了演講的聲音，不得不說程青梅是個人才，她確實是厲害的人，擁有站在小部分人頂端的才能，比如我就沒有辦法站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這樣的擺弄姿勢，把自己的情緒表現的那麼淋漓盡致……

    班級有掌聲傳來，下一個就是劉新水。

    有人抱臂相看，有人冷漠而看，並沒有人認為她可以超越程青梅。

    「我……棄權。」

    這就是結局……

    她的顫慄，她的心思，還有悲傷，這一切只要達到巔峰就好，只要她能把對姐姐的仇恨拉到程青梅身上，一切就會發生轉變。

    為什麼不真的幫她提升自己？

    因為……她不是有才能，有恆心的人。無論誰都不能把她從嫉妒的旋渦裡面拯救出來。

    人不自救，天都難救。

    有些人一輩子都會在惡意之中怨恨別人，因為怨恨對他們而言是一種養料，是可以活下去的生命力。他們從一開始選擇的就是自甘墮落。

    比起拼搏和奮鬥，或許對他們而言……這種活下去的方式最為輕鬆與方便。這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值得被傳頌的事情。世上至少百分八十的人都會選擇這麼活下去。輕鬆的活著，懶惰的面對人生。

    這是本能嘛，沒有什麼可恥的。

    家長會當天，清晨的鬧鐘被按掉，習慣性的點開手機看了一眼天氣預報，陰天有中雨。

    入班的時候留意了一下劉新水的狀態，又看了一眼肖谷，肖谷對著我……露出疲憊的笑容。

    這件事到這裡就徹底結束。

    肖谷不用再擔心她們姐妹之間的關係破裂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因為家長會的關係，今天少了一節課。

    可以提前回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肖谷的靠近讓我意識到，做事情需要有一個總結。

    「你真厲害啊，今天家長會劉新水完全沒有反應，爸媽去哪裡她也不太在乎的樣子。」他看著我，迷茫的發問：「為什麼？」

    「因為她怨恨的對象變成程青梅了，你也不用擔心，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說：「因為劉新雲是她的姐姐，她可以無所畏懼的，無底線的怨恨著，不斷的攻擊劉新雲暴露在她面前的弱點，因為她們是家人，即使走到最後也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是程青梅不一樣，程青梅是外人，是她觸之不及的人，她的怨恨，她的心眼在程青梅的面前，半點都不重要。她的嫉妒裡面技不如人的畏懼感也會存在，無論怎麼處理，她都會依靠怨恨活著。」

    沒有救贖的必要。

    「按照你的要求……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

    「你就不怕有一環出錯，導致這一切脫軌？」肖谷問我。

    「不會的。」我肯定的回答。

    肖谷訝異又愕然，他無法理解這種絕對的回答，一臉不可置信的發問：「你就對你自己這麼自信？確定自己不會出任何差錯？」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收拾好書包準備離開，家長會就要開始了，這裡不會有我家人的來臨，我也不想要留下來做幫老師做事情的冤大頭，回家還有必要的事情。

    「事情解決了，不要再來煩我。」我對肖谷這麼說。

    明顯的，他的燦爛微微凝固。

    是啊。

    當然不會失敗，因為人性的劣性太好利用。

    這種單純的暴露自己怨恨的人，比起那些深藏心思的人要好利用的太多。

    只有性格卑劣的人才能明白這些。

    才能加以利用，得以揣摩。

    身在現充之中，陽光度過每一天的肖谷，怎麼可能會理解這些陰暗的東西。

    程青梅中氣十足帶有威嚴的聲音在班級傳開，她重新回到了班長的高地，成為了高高在上的人。

    算了，這次事件就當做是從前言語傷害過她的補償好了。

    我身周一切的一切恢復到開學時的平靜。

    擦肩而過，家長開始入校，學校的人漸漸變多，如同擁擠的打折商場，人來如雲，他們所有人都模糊了容貌，停在原地或者大步向前，我向著反方向走出校門，如同穿過空洞廢墟的獨活者，戴上耳機，往家的方向行去。

    天空落下一滴冰涼，我仰頭去看不知什麼時候被烏雲遮蓋的天空，秋雨終於來臨。

    嗯，開始考慮吧，今天晚上吃什麼好呢？

    第三章，潰不成軍的領導者們（1）

    麻煩的事情絡繹不絕，程青梅因為參加演講比賽，有些事情就落在了我的頭上，難免要和肖谷接觸。

    又趕上學校莫名其妙的校慶，又要被塞入無數浪費時間的工作。

    抱著一摞文件往會議室走，肖谷和我是班級的代表。

    看來來往不絕的人，聽著他們口中的話語，稍稍審視了一下這個『會議室』。我下定決心，這次的事情一定要想辦法推掉。

    「還真的是辛苦呢，這次……」肖谷主動搭話。

    他確實沒有在劉新水事件之後再找過我，我們保持著一個標準距離，如同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