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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蘇如伊斬釘截鐵，「就算有人能消費得起成本，但不代表他有那個腦子可以畫圈。這就好像有人能夠買得起飛機，但他不能夠駕駛一樣。」

    說到這裡，蘇如伊補充道：「不過現在不行，不代表一兩年後不行。這項技術交通運輸部門已經有專家教授拿過去研究，我相信他們肯定能很快搞出新的突破性成果。全民普及指日可待。」

    林正那邊「嗯」了一聲，又或者說電話那頭不止他一個，蘇如伊似乎聽到了好幾個人同時「唔」了一聲。

    蘇如伊忽然明悟，估計林正是被很多物流方面的大佬纏得不行，才打了這個電話。

    等掛了林正的電話，蘇如伊又接到了聶教授的電話。

    聶教授的嗓音有些沙啞，明顯帶著點疲憊，他乾咳了聲，開口道：「小蘇啊！毛熊國那邊想要與天宮合作。你怎麼看？」

    蘇如伊聽到這話有些不解，她一個搞技術的能有什麼看法。

    「都可以。」蘇如伊給了個含糊的回覆，「我只負責技術，其他方面的話你們自己定就可以。」

    聶教授沉吟片刻，似是暗示地開口道：「小蘇，量子傳送通道是你的專利技術，哪怕是國家部門的人，沒有你的允許也是不能夠用技術的。」

    蘇如伊聞言笑了，這話說的，要是國家想要用這個技術，本國人難道還會不給？

    等等……

    她忽然回過神來，開門見山道：「聶教授，您是不想和毛熊國的人合作嗎？」

    「那倒不是。」聶教授這點大局觀還是有的。

    當初M為了排擠華國，都能拉著毛熊國等一眾小弟聯手打造國際空間站，現在把毛熊國挖過來，等於是給M重重地一刀，這種好事當然不會拒絕。

    只不過，聶教授心中還是有些不得勁，他也沒有將心思完全說透，只道：「只是……」

    聶教授那句話沒說完，蘇如伊又不蠢，當然明白對方心底隱藏的那抹意思。

    「我能懂的，這項技術我會按照重要性和核心性分出三個階段……」蘇如伊沉吟片刻，開口道，「不管與毛熊國是否合作，也不管是不是只有毛熊國。但凡任何與國家有交易意向的，都劃分區域階段提供技術，如何？」

    「成。」聶教授本來也想的是這麼個解決方案，現在蘇如伊主動提出來，自然再好不過。

    *

    接了這兩個電話後，蘇如伊便將分享生態循環系統的念頭給壓下。

    反正大家目前的熱情都在量子傳送通道上，她講得太多，旁人也沒有精力和她思維衝撞。

    第三天，蘇如伊站完最後一班崗，有關航天航空的國際交流會圓滿結束。

    台下的眾人集體起立為蘇如伊鼓掌。

    無數的鎂光閃爍著，拿著話筒的記者們看向蘇如伊的目光就像在看美味的肉，恨不得立刻叼回來咬一口。

    錢成久一邊拼命鼓掌，一邊羨慕地看向身旁的謝俊：「你說，我什麼時候能有這麼風光？」

    「你？」謝俊笑眯眯地打量了他兩眼。

    「幹嘛，你覺得我沒有機會嗎？」錢成久仿佛炸毛了般回視。

    「那也不至於。」

    錢成久聞言，頓時得意洋洋地抬起頭顱。

    「夢裡還是可以風光一下的。」

    「餵。別太過分啦！」錢成久怒視謝俊。

    「你們兩個才是……」從旁邊走過來的劉文正好聽到後面幾句對話，滿腦黑線，「別太過分了。還有很多後續的事要處理，別給boss丟臉啊！」

    「知道了。」

    蘇如伊從會議現場艱難地脫身，真的是艱難，場內外不光蹲了想要問問題，求學的，還有無數想要蹭熱度的。

    更甚至她在離開的時候還碰到了一個奇葩。

    那人舉著牌子，不停地大聲地對周圍人呼籲大喊：「量子通道是我最先發現的，是我最先意識到做過研究的！我還列了公式，蘇如伊你還我版權。」

    蘇如伊聽到對方說列了公式，感興趣地停下腳步看了看對方掛在身上的牌子，但只看了幾眼就無語了。

    這人的數學不知道大學畢業沒有，一張牌子上連微積分等高數公式都有用錯的。

    就這？

    她無聊地轉身離開。

    那人見狀，還在嚷嚷，話里話外就是想要蘇如伊和他對線。

    有不少國外的記者媒體聞風而動，他們是恨不得要寫一寫有關蘇如伊的料，黑料當然是最好。

    所以這瘋子身邊還真圍了不少國外的記者，看起來也挺有牌面。

    劉茹見狀皺眉，低聲對蘇如伊開口道：「需要驅逐那人嗎？」

    蘇如伊都沒給那邊多一個眼神：「沒必要。」

    「但那些記者……」

    「都淪落到和瘋子為伍的記者，有什麼可忌憚的。」

    蘇如伊明白他們想幹嘛，但此時今日的她的地位，如果會被一個瘋子的風言風語動搖，那這幾個月做的項目技術真的就是白搞。

    劉茹還有點不爽，蘇如伊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是說沒必要，但沒說不讓你報警啊。」

    劉茹眼前一亮。

    對哦，蘇如伊說得太對了，她們哪裡有時間耗在這個傻逼身上。

    這人想紅？光是誣陷罪就夠他喝一壺了。

    劉茹心情舒暢，她先報警，然後又給吳隊他們打電話叮囑不讓國外搞事，遂安心送蘇如伊回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