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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58:35 作者: 古靈
    12月中,小狸已經忘了最初是發生了甚麼事情,反正就是老媽的電腦又出問題,不過這次不是硬碟掛掉或資料損毀甚麼嚴重到不得了的事情,生病的是老媽的螢幕,而症狀是——無法把解析度調到1024*768……

    就因為如此,所以老媽終於決定要再買一台新電腦,雖說小狸可以撿現成的好康,例如接收一台看起來比較快一點的電腦,螢幕也換成液晶的喔!不過,我當時實在不能理解,為甚麼只是無法調成1024*768,就會嚴重到沒辦法寫作和思考呢?

    據老媽的解釋是說,因為800*600的字太小了,這是一個非常令人難以忍受的不方便!

    所以,最後的結論是——該換新電腦了。

    買了新電腦後,老媽那台令人難以忍受的電腦理所當然的又搬到小狸房裡,當時原本想說把硬碟整個重新殺掉以後,一切從零開始。很多人都以為小狸的電腦功力好像還不錯,其實我只會重灌啦!

    可是,那個豬頭老媽又要求我不要把硬碟砍掉,因為她希望那些檔案「最好」能保存著直到她確定她的新電腦完全沒有問題,這就等於小狸一定要把那部電腦的問題修好才能使用啦!夭壽喔……

    不要以為從老媽那裡接收來的電腦會有多好多好……屁啦!要接收老媽的電腦,一定要有壯士斷腕的覺悟,再加上長期抗戰的心理準備,全家大概只有我有勇氣從老媽那裡接收電腦過來吧!那些後續的重整工作實在是既漫長又艱辛啊!

    唉,林攏麥了改啦!

    後來,小狸心想,那乾脆把兩台電腦的硬碟對調,這樣就可以直接用啦!而且我還有一拖拉庫的作業要改,實在沒時間去整個重灌。

    只是,我發現從老媽接收過來的電腦,真的是5台里有5台會跟我鬧彆扭,大概是因為水土不服吧!每次都要等使用了好一陣子以後,那電腦才會開始慢慢熟悉我,然後才會慢慢可以很正常的使用,反正我永遠都沒辦法享受到隔壁那個頭號電腦殺手那所謂「換新電腦的喜悅」!

    硬碟對調後,不管我怎麼暖開機、冷開機、先罵一頓再開機,它一律只給我一個畫面,如果是藍天白雲就好了,起碼感覺上還有東西在動,但我看到的卻都是藍天白「字」,然後就停在那裡動也不動。

    也就是說一定要重灌嘛!

    重灌就重灌,反正作業也掛了,一切都完啦,SHIT!

    等小狸花了好長一段時間,重灌N次後,總算好像可以用了,一切看起來還滿正常的,雖然螢幕的驅動程式好像不太正確,雖然那個USB好像已經給他掛了,雖然……

    哎呀!不管了!

    電腦系統弄好後,就開始灌軟體啦!小狸首先灌了個目前最需要使用的MAYA,那是一種做電腦動畫的軟體,可一灌進去,問題又來了……

    只要我一開MAYA,沒多久,那個標題列,就是每個視窗最上面那條槓槓,會突然黑掉,然後慢慢的其他視窗會突然黑一下或正常一下或根本一直黑下去!最後就開始delay,電腦的動作越來越慢,然後……它會自動重開機耶!

    GOD!最好是有那麼人性化,我還沒存檔耶!他×的!

    不管我怎麼刪除再重灌MAYA,還是一樣亂七八糟,最後小狸想說上網找一下資料看看有沒有辦法可以救命,才發現,連網路也掛了!!

    這真是天要亡我,不管我怎麼努力跟它溝通,還是一樣給我冒出一堆五四三的名字,例如:小明的電腦、大寶的電腦、小寶的電腦、大明的電腦……

    以往,小狸從不會無聊到幫自己的電腦取名,可是這次不知道為甚麼就是很想打個名字上去,雖然小狸已經氣到想炸掉那部電腦,但幫它取個名字也無妨,於是小狸就把內心想了很久的名字打上去:

    他×的爛電腦!

    PS.所以我就說咩,不只是螢幕的問題啊!

    偷笑罵活該的電腦殺手……呃,不對,是阿靈! 他,是一個容顏清俊、瘦削斯文的年輕人,溫柔的淺笑、滿身的詩意、濃密烏黑的短髮服貼地覆滿整個後腦勺,額前劉海卻老是掉下來遮住他的眼鏡,而那雙躲在細框鏡片後的銀色藍眸更是深邃悠遠,充滿夢幻般的靈氣。

    這樣高雅出塵的男人,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出任何突兀失禮或是粗魯冒失的舉動吧!

    而她,則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一頭蓬蓬鬆鬆的大鬈髮,濃眉大眼五官鮮明,亮麗且充滿青春氣息,雖是黑髮黑瞳的純東方人,但身材高挑挺拔,體態健美婀娜,絲毫不輸天生體型高大的西方人,處於一大群少年少女當中,她就是特別醒目,是那種男人無法拒絕的女孩。

    這樣俊朗出色的女孩,男人見了只想追、想討她歡心、想一親芳澤、想擁有她,只要她有意,絕沒有人會推開她。

    但是——

    「我來幫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說話的人全然沒有注意到年輕人一見到少女即愀然色變的反應,白皙的臉驀然塗上一層黑,有如驚見天上惡魔降臨、地獄凶鬼齊出般地猛然倒抽一口氣。

    「……本校最傑出的幾位SA之……」

    話還沒說完,年輕人已然一聲不吭地猝然背轉身拔腿便逃,一眨眼,人已在十尺外,而且還在繼續增加速度當中,好似全天下的妖魔鬼怪全追在他後頭似的。

    「呃?」全體愕然。

    太失禮了吧?

    包括介紹的人和被介紹的少女,還有周圍一大票旁觀者,個個滿頭霧水、一臉茫然。

    現在是怎樣?

    他是突然肚子痛要跑廁所,還是光天化日之下活見鬼了?或者是……

    不約而同,所有的目光齊聚少女身上,其中涵義不言可知,少女立刻防備地退後一步。

    「干……幹嘛?我又不認識他,就算要惡作劇也作不到他頭上去啊!」

    是嗎?

    「真的啦!我不認識他啦!」

    真的嗎?

    「我發誓!」

    紀錄不良的人所發的誓能信嗎?

    「見鬼,不信拉倒!」少女恨恨地轉身就走。

    好大膽的臭小子,竟敢惹到本小姐頭上來,本小姐若不整得他變豬頭就不叫卓莎夏!

    不到三秒鐘,少女的腦海中已列出一長串比廁所衛生紙卷更長的報復計畫表。

    首先,她要……

    於晨和卓莎夏的仇怨就是這樣結下的,有點莫名其妙……

    不,是非常莫名其妙! 踏入符茲堡,仿佛走進另一個時空,古樸的城市中除了主幹道之外,其餘大小街巷都只有馬車、腳踏車和雅致的電車,從火車站往市集廣場漫步,寬闊的石板道兩旁排滿不同時代的歷史建築,氣勢磅礴的主教宮殿、巍峨的大教堂、優美的舊拱橋、高聳似童話般的城塔,精雕細琢鮮艷雅致,處處散發濃烈的波希米亞風情,仿似古老的東歐城市。

    此外,符茲堡還有一座歷史悠久的大學,天氣晴朗時,街頭藝人和年輕學生們為這片迷人的樸實風貌上再添幾筆活潑生氣的燦爛色彩,加上沿街的露天咖啡座,以及環抱在占城四周的河流、森林與葡萄園,更使這整座占色古香的城鎮充滿浪漫婉約的閒情逸緻……

    「你『出門』過幾回了?」

    「二十六回。」

    「大都幹甚麼去的?」

    「剛開始是擔任團隊護衛或警戒,兩年後開始雙人搭檔進行竊取情報、拯救人質或臥底之類的工作。」

    呃……這種對話好像並不怎麼閒情逸緻……

    「最危險的又是哪一趟?」

    「上個月,暗殺。」

    不,這一點也不閒情逸緻!

    「酷,我最多也只不過去拯救人質而已。」

    「這也沒甚麼,我從八歲開始受訓,十五歲就開始『工作』了嘛!」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女孩,不到二十歲,一身俐落帥氣的牛仔裝,看上去比男孩子更瀟灑英挺;另一個女孩則略矮小一些,帶著點嬌美的氣質,是個細眉細眼的日本女孩。

    「說的也是。啊!對了,莎夏,你究竟是台灣人,還是中國大陸那邊的人?」

    「這有甚麼分別嗎?」卓莎夏奇怪地反問。「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了,那時候我還小嘛!只記得他們同樣是留學生,一個是台灣人,一個是中國大陸人,至於誰是台灣人,誰是中國大陸人,這我就沒甚麼印象了,反正都是中國人嘛!」

    「那你的搭檔是誰?」

    「尼基。」

    「啊!就是那個常跟你混在一起的俄國小子尼可拉斯基嗎?」

    「沒錯,就是他。」市集廣場前,莎夏突然停了下來。「等等,我要買幾個葵花子麵包。」

    「你真會吃。」

    「我的運動量大嘛!」付了帳,莎夏先扔給中村杏子一個,然後便自顧自兩口一個,津津有味的大吃起來了,活像餓死鬼投胎,看得人不餓也餓了。「你呢?你的搭檔又是誰?」

    「是……」

    「杏子!」

    聞聲,中村杏子白眼一翻,大拇指往後一比。「還用問嗎?當然是他!」

    回眸一瞧,莎夏噗哧笑了。「原來是他。」

    一個黑不隆咚的小子,恰卡,總是活蹦亂跳的,好像墨西哥跳豆似的。

    「杏子,快,有任務!」

    「咦!真的?又是非洲嗎?」

    「不,中東。」

    「哇!中東,那還不快點!」

    一聲驚呼,中村杏子忙抓住莎夏往舊美茵橋跑,後者差點沒被半顆圓麵包活活噎死,但是中村杏子根本沒注意到,她只好嗆咳著邊跑邊嘔。

    「有……有沒有搞錯啊?你的搭檔是恰卡又不是我,抓我幹嘛?」

    「咦?啊,對喔!哈哈,那個……順便嘛!」

    「哪裡順便了,我又不……」

    在這同時,遠處的小山崗頂,在美茵河對面那座白色城堡上,有一雙原本專注於電腦螢幕上的眼,在耳聞學生們的嘻笑聲之際,即刻將視線移至城堡下。

    「咦!沒課了嗎?」

    望著三三兩兩越過舊美茵橋回到山丘這邊來的大學生們,丹奧在嘴裡喃喃自語,捻熄香菸,推了推細框眼鏡,銀藍色的瞳眸透過厚厚的鏡片在那些黑髮黑眼的東方女學生們身上來回,尋找那抹特殊的身影。

    「啊,她果真回來了!」

    踞立於美茵河畔山坡上的美茵城堡築建於十三世紀,三十年前仍是觀光古蹟,如今卻已是私屬符茲堡大學所有的歷史文物館與學生宿舍,外人禁止隨意出入,也因此,塔牆上才得以成為丹奧的專屬天地。

    他最愛佇留於塔牆上冥想沉思,俯瞰整座符茲堡市區,或遠眺另一面河谷茂密的葡萄園,欣賞樸拙的撒克森式農舍與浪漫的四季風情。

    春夏間河畔繁花似錦,將原本已夠詩情畫意的優美景致點綴得益發色彩斑斕;至於秋意濃濃時,瑟風低吟糙木蕭條,更是平添寂人無限幽思;而冬季里阿爾卑斯山上純淨嫵媚的皚皚白雪亦有如詩般優雅,望眼眺去儘是一片飄渺的迷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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