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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52:03 作者: 七和香
「你!」鄭明珠一臉著急,又急又氣,似乎被她抵的說不出話來,又怕得罪了仙姑,忙著回頭給清塵仙姑賠不是:「這是咱們家的一個親戚,沒什麼見識,仙姑不要與她一般見識才好。」
清塵仙姑笑道:「天道之妙,凡人如何得知,既是不信,也與我無干。少夫人且想一想,或是懷著哥兒的時候,或是哥兒出世的時候,見著太夫人,可曾出事不曾?」
因太夫人聽到陳熙華有了嫡孫,越發不高興,也根本不想來看他一眼,連面子也懶得做,寶哥兒出世後,的確並沒有見過。
鄭明珠忙道:「可不是,雖說出世後沒見過太夫人,可我懷著他的時候,見了兩回,太夫人竟中了風呢,幸而不算要緊。」
清塵仙姑點頭道:「這就是了,幸而太夫人見哥兒少,時日長了,自就慢慢化解了,若是常見著,只怕就難說了。」
鄭明珠嚇的了不得,忙回頭對太夫人說:「太夫人,這事兒可馬虎不得,損了寶哥兒的福氣是小事,倘或妨害到了太夫人,豈不事大?」
太夫人一臉猶豫,陳三老太太在一邊冷笑道:「大嫂若是信了她們這樣做戲,這件事可就做不成了?大嫂細想想,可要緊不要緊呢?」
太夫人一時想到被迎回侯府的榮耀,想到陳熙華陳夫人都不得不低頭,想到整個侯府終於要在她的掌控之中了,想到她想了一輩子的爵位看見了曙光,如何不心動?可是又怕自己真的被妨礙到了福氣,就是有了爵位,有了侯府,也沒命享了?
不行,就是沒命享了,也要奪回來才是,得了這些,就是被損些福氣也值得!
太夫人下了決心,便要開口說話,不料突然就腹中一陣絞痛,不由的哎喲一聲,手就撐到了桌子上彎下腰來。
一屋子的人都慌的了不得,團團的圍了上去,一疊聲的叫著:「太夫人,太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快請太醫來?」
「太夫人,快坐下來……」
太夫人臉色青白,額上豆大的汗珠子,腹痛如絞,似乎有什麼要立時衝出來了一般,死死的抓住一個丫鬟,從牙fèng里擠出聲音:「快扶我去淨房!快……」
話音還沒落,只聽到噗呲啪啦的聲音,一股惡臭在房裡瀰漫開來……作者有話要說:巨肥有沒有?求點讚
一寫嗨了就爆字數……只是沒想到爆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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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珠咬牙忍笑,還在一邊讓清塵仙姑:「倒是損了仙姑清淨,且去我那邊屋子坐坐罷。」
清塵仙姑稽首道:「唉,這也衝撞的太厲害了,不僅哥兒鬧的厲害,太夫人竟也這樣兒,可如何得了啊。如今太夫人既不好了,少夫人自然是要忙的,如何還敢耽擱,貧道這便告辭了。」
鄭明珠忙親自送她出去。
等著丫鬟們把裡頭收拾了,重新熏了香,她才肯進去。
陳三老太太站在一邊,臉陣青陣紅,剛才還鐵齒銅牙的說著這些都是哄人的事,太夫人立刻就發作成這樣……可不論如何,不管真假,太夫人當著人這樣發作了一番,鄭明珠不給寶哥兒,那真是太天經地義的事了,任誰也挑不出她一個錯兒來。
就算人家做了手腳又如何,既著了道兒,那就是人家的道理了。
陳三老太太牙都快咬碎了!沒承想,竟小看了這個年輕媳婦,原以為她是極好拿捏的,卻如此大意,栽到了她手裡。
鄭明珠哪裡理她,壓根當這屋裡沒這個人,這個莫名其妙的老婆子,上趕著作死。
一時蘇太醫來了,鄭明珠忙介紹道:「這位小蘇大人,如今已經是太醫院一等一的高手了,就是聖上有點什麼要緊的,也指了名要小蘇大人去瞧呢,等閒是請不到的,今兒為著太夫人,我動用了侯爺的名帖,才請了來呢。」
蘇太醫一臉謙遜的道:「名帖不敢當,縣主只管吩咐。」
太夫人虛弱的說:「有勞大人。」
蘇太醫坐下來給太夫人請脈,診了半日,疑惑道:「太夫人身子康健,脈象極穩的,哪有什麼要緊,縣主莫不是傳錯了?」
鄭明珠急的了不得,完全是一副孝順媳婦的模樣兒:「怎麼會?剛才太夫人突然肚子疼的很,腰都直不起來,一屋子人都看見了,且連去淨房都來不及呢,就這會子,臉色還不好呢。蘇大人再細瞧瞧?」
蘇太醫更疑惑了,便道:「縣主既這樣說,那下官便再診一診。」
便再請出太夫人的手來,診了右手診左手,一臉疑惑,實在診不出什麼來,只得說:「請太夫人金面瞧一瞧。」
剛瞧了一眼,太夫人肚子又絞痛起來,頓時又忙忙的奔淨房去了。
片刻後出來躺著,聽那蘇太醫一臉慚愧的說:「下官才疏學淺,委實沒見過這樣的症候,實在是脈象上一點兒也瞧不出來的,偏又有症候,臉色又這樣不好。說起來,倒有些像是下官早年在鄉里見過的一例症候呢?」
鄭明珠忙請教,蘇太醫便道:「那一回是在鄉間,有個村民那日進了山,晚間回來後便叫頭疼,叫了半夜,家裡人唬的了不得,我那些日子正在那邊村里收三七,晚間宿在村里,他媳婦就來請我去看,看了一回,我也是怎麼診脈也診不出來,也不知是什麼疑難雜症,後來他們村裡的村長過來看了,倒是說那山上原有山魈作祟,是不是撞著了?便叫人拿了紙錢到山腳下燒了送客,才一刻鐘,那人竟就好了!我才知道,這些神佛還真是有的。」
鄭明珠合掌直念阿彌陀佛:「可不就是先前清塵仙姑說的那話?太夫人真是就發作了,可見這神佛得罪不得啊。」
太夫人受了這些罪,又聽了蘇太醫的一席話,早已慌的沒了主意,連忙問鄭明珠:「怎麼辦?可要了命了。」
鄭明珠也是慌的了不得:「我先前就說,別的也罷了,妨礙到太夫人可如何了得,只有人不肯信,這也罷了,偏先前又說那些話,得罪了人家清塵仙姑,這會子再要求上門去,人家不理怎麼辦?」
急的團團轉。
太夫人簡直就是面如金紙,氣若遊絲了,j□j道:「安哥兒媳婦你最孝順的,便是破著沒臉,也要去求一求才好啊。」
說著腹中一痛。頓時又奔淨房去了。
這樣年齡如何經得起這樣子,出來已經是渾身軟的沒一絲力氣了,兩個丫鬟架著,身上一股子臭味,鄭明珠只得說:「為著太夫人,自是寧肯沒了臉面,也要去的,只是先前倒也不是我得罪的仙姑,只怕單我去了,清塵仙姑不肯消氣也是有的,這……」
就拿眼睛看一看陳三老太太。
太夫人此時哪裡顧得了別的,有氣無力的道:「你說的很是,三弟妹你去給仙姑磕個頭賠個罪,求仙姑饒恕了,替我想想法子吧。」
陳三老太太眼見大勢已去,雖然還是掙扎著說:「大嫂您……」
太夫人只恨不得立時就把身上痛苦都解了,哪裡還肯聽她勸解,立時道:「快去快去,恭敬些,磕幾個頭求恕了你,安哥兒媳婦,你要多說幾句好話啊。」
鄭明珠恭敬的說:「是,為著太夫人,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
這才帶著陳三老太太去了平寧長公主府。
長公主府門戶自然森嚴,鄭明珠稟了來意,一位姓張的女官道:「仙姑回來,便說沾了塵埃,如今已在清淨庵閉門靜心了,縣主請回吧。」
鄭明珠賠笑道:「因我家老祖宗要緊的事,需仙姑指點,還請無論如何稟一聲兒。」
到底是縣主,又是公主一直疼愛的縣主,那張女官也不好過於拿喬,只是道:「既如此,縣主寬坐,我去稟仙姑。」
過了片刻,張女官過來請鄭明珠:「仙姑請縣主裡面說話。」
鄭明珠站起來,陳三老太太也跟著站起來,張女官冷道:「仙姑只請縣主一人進庵。」
陳三老太太只得繼續訕訕的坐下,鄭明珠去了半晌,倒是帶了個小道童出來,j□j歲的樣子,粉妝玉琢,像是畫上的金童似的,穿著小小的道服,十分可愛。
那道童說:「因著縣主說了太夫人的症候,仙姑焚香燒符求了上天,得了指示,原是先前有人不敬神明,得罪了上天,才落到了太夫人身上,如今須得誠意求了天上的神明,才得好,如今已經卜到了方位,就在太夫人現處方位東邊五十丈處,跪六個時辰,磕一百個頭,方得誠心。」
鄭明珠和丫鬟們的目光都看向了陳三老太太。
陳三老太太跳起來:「你!你胡說!哪有這樣的事。」
鄭明珠不理她,只對那道童微微躬身道:「多謝小師傅解惑。」
道童老氣橫秋的說:「成與不成,端看這心誠與不誠了。」
說完就回去了。
鄭明珠這才慢悠悠的說:「我已經盡力了,若是三叔祖母不想太夫人好呢,只管不跪罷了,墨煙,你把三老夫人帶到地方去,我去把這事回太夫人。」
三老夫人一張臉紫漲,她覺得,什麼衝撞,什麼症候,什麼得罪神明,這完全是鄭明珠設的一個局,整太夫人也整她,可是現在,輪到她不能說不了。
太夫人現在病重,暫時在榮安堂不能移動,榮安堂東邊五十丈,就是武安侯府的大門口,這一天,武安侯府平日裡緊閉的大門打開著,胡同里來來往往的行人經過武安侯府的大門口,都不由的駐足,好奇的往裡看。
門檻裡頭的院子裡跪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不僅是來往行人,就是府里的媳婦丫鬟小子們,也探頭探腦竊竊私語。
「這是誰啊?」
「聽說是侯爺的嬸娘,早就分了家出去的了……」
「那怎麼跑到咱們家來跪著?」
「那誰知道呢。」
「我倒是今兒一早看她跟著太夫人一臉得意的進門來呢,誰知我忙了一上午,回頭就見她在這裡跪著了。」
「你們知道個屁!」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管事模樣的人:「去去去,別聚在這裡,這是主子們之間的事,也是你們議論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