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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52:03 作者: 七和香
    也不可能讓朱氏回來。

    也就只有走了。

    只是鄭明珠覺得壓抑的很,情緒變得低落起來,林氏看她一眼,勸道:「妹妹也不要傷心,三妹妹還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今後大了,出了閣,自然就不是這樣了。」

    鄭明玉顯然也是得了回報,此時正在正房等著她們,見她們進來,立刻問道:「怎麼回事?」

    林氏自然把剛才鄭明慧那些話說了。

    鄭明玉皺著眉頭:「胡鬧,她是尊貴的小姐,至於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嗎?竟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林氏只能嘆氣:「是不是先回了爹爹,再處置?」

    鄭明玉道:「有什麼好處置的,死了就死了,不過是一個賤婢,為了她還要處置小姐不成?不過是把三妹妹身邊服侍的人罰一罰也就是了。」

    林氏道:「不是這個意思,自然沒有為了姨娘倒處置小姐的道理,是二叔那裡要如何交代,他們到底是同胞兄妹。」

    鄭明珠此時道:「依我看,妹妹心情不好,在家裡悶著只怕也好不了,倒不如到外頭散散心去。」

    林氏表示贊同,顯然她也覺得鄭明慧這樣的狀態留在這府里是不行的,便道:「妹妹說的有理,帝都的氣候也不適宜作養身子,如今二姑母正在姑蘇,那邊氣候景色都是好的,二姑母家裡又有幾個姐妹,與三妹妹一般大,正好一起玩兒,妹妹去姑蘇養一養,過一兩年再回來,自然就好了。」

    鄭明玉想了想,也覺得妥當,便說:「那就這樣回爹爹吧。」

    鄭明珠又道:「既要到外頭去,倒不好換了三妹妹的丫鬟,一則從小兒服侍,一應大小都是知道的,如今換了新的,又在外頭新地方,只怕三妹妹不慣。二則,這話也只說與哥哥嫂子,這幾個丫頭我瞧著是忠心的,到了外面,難免有些東風壓倒西風的事,小姐間口角也是常事,有人幫著,也放心些。」

    鄭明玉與林氏都點頭稱是。

    一時計較定了,便等著鄭瑾回府來回話。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妹子們的霸王票麼麼噠

    676368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7 09:32:50xi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7 12:01:36有范兒的貓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7 12:21:27676368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7 17:44:54墨染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7 19:55:12☆、衛姨娘的第一次蓄勁

    快到晚飯時分,陳頤安果然來了,雖說在家裡的時候說起來不大情願,但到了安國公府,見了老丈人卻是十分的恭敬,話也說的好聽,請個安罷了,就把老丈人奉承的歡喜起來,加上明珠有了喜訊,鄭瑾自然更是歡喜,定要留他們兩人吃飯。

    陳頤安笑道:「小婿還發愁岳父大人若是不留咱們吃飯,咱們要想什麼法子混一混呢,果然還是岳父大人疼我們。」

    說的林氏都抿著嘴笑。

    真是哪裡看得出陳頤安對鄭瑾不止一點芥蒂呢。

    一家子歡歡喜喜的吃了飯,也並沒有人提今日發生的事,似乎這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一般。

    待鄭明珠與陳頤安從安國公府辭了出來,坐上了馬車,鄭明珠才把今日此事原原本本的與陳頤安說了一遍。

    陳頤安歪著靠著車壁聽了,只有兩個字的評價:「蠢貨!」

    這也是鄭明珠意料之中的事,這樣單純衝動,蠻不講理的手段,落入他陳大爺眼裡,自然只有『蠢貨』兩個字可以評價了。

    陳頤安道:「姑且不論她身為公府小姐,居然把兄長的一個姨娘視為敵人,對她念茲在茲,必欲除之而後快,單這格局就落了下乘,哪有一點兒公府小姐的心胸氣派?單看她這法子手段,真是傻到沒邊,若我說這世上有一千種法子來出氣,那她就偏選了最蠢的一種,還自以為行的光明正大,十分磊落?也就……」

    說道這裡,陳頤安似乎意識到什麼,戈然而止,只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鄭明珠。

    鄭明珠被他看得心中發毛,只問:「也就什麼?」

    陳頤安坐直了,笑一笑:「罷了,後頭的就不說了,不然你生起氣來,氣到了我兒子,反而不好。」

    鄭明珠又好氣又好笑,這人自從確定自己懷孕以來,簡直張口我兒子,閉口我兒子,那等熱切,簡直叫鄭明珠擔憂,要是今後生個女兒,真不知道要怎麼交代。

    不過他這句話,鄭明珠也不是蠢的不懂,而且她畢竟不是真的鄭明珠,對那個家庭自始至終缺少自己娘家的感覺,反而能站在比較旁觀的立場來看待。

    陳頤安的意思,無非是這一家缺乏大氣正統的相夫教子的女主人,一家子的女孩子不管是有意無意都被教導的格局不大,眼光、心胸、氣派都差了。

    而男孩子,也就鄭明玉因從小兒跟著鄭瑾長大,竟是出類拔萃,與別的人不同,其他的……看朱氏親生親養的鄭明朝,比起不懂事的衝動熱血的陳頤青,也還差的遠呢。

    怪道陳頤安要發出這樣的感嘆。

    鄭明珠就笑道:「說的我這樣小氣,無非就是說咱們家不好罷了,又來感嘆當年因看到我哥哥,就錯娶了我,我曉得的。」

    陳頤安就笑著拉她的手:「瞧你這話說的,我哪有錯娶,我不過說你妹妹兩句罷了,你就這麼夾槍帶棒的,罷了,橫豎今後我不說你們家就是。」

    聽他這樣好脾氣,鄭明珠還真不習慣,反生出些歉意來,以前那個鄭明珠,說陳頤安錯娶了也真說得上,那個鄭明珠,比鄭明慧還不如呢,如何配得上陳頤安?

    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看自己橫衝直撞給他惹了多少事呢?鄭明珠自嘲的一笑,說:「其實你說的實也沒錯,咱們家也就大哥出息,幸而有個好嫂子,只盼今後日子長了,妹妹弟弟們能學到些哥哥嫂嫂的好處,就是他們的造化了。」

    陳頤安笑道:「這話不錯,不過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覺得你其實也挺不錯的。」

    鄭明珠覺得他這話說的毫無誠意,明顯敷衍,不由的橫他一眼,偏是落在陳頤安的眼中,卻是媚意橫生,別有一番風情,只是如今她有了身子,又是前幾個月,陳頤安不能妄動,只能摸摸抱抱,聊勝於無。

    到了家裡,陳頤安又拐了個彎去外書房有事兒,鄭明珠自己回了甘蘭院,墨煙顯然等著呢,笑嘻嘻迎出來。

    鄭明珠一見她這樣兒的表情就知道有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墨煙如今越發八卦了。

    果然,墨煙笑道:「少夫人要聽今天的新文兒嗎?」

    鄭明珠好笑:「有什麼新文呢?」

    墨煙與翡翠一塊兒利落的服侍她換了家常的衣服,取了簪環,洗臉梳頭,一邊笑道:「那位金字招牌的衛姨娘,今天挨打了。」

    咦?怎麼一回事?

    墨煙拿了個鼓鼓囊囊的大靠枕給鄭明珠塞在腰下,翡翠捧了一碗核桃酪過來,一邊笑道:「我也聽說了,後頭院子的哭聲簡直能傳到皇城去。」

    翡翠也捉狹起來了,鄭明珠一邊拿著勺子慢慢的舀著核桃酪,一邊聽她們一邊笑一邊說。

    原來早上鄭明珠就起身回了娘家,到了午飯時分,陳頤安就回家來了,預備吃了飯歇個晌,再換了衣服去接媳婦。

    這位衛姨娘,雖說自己的丫頭被打的動彈不得,身邊倒還有兩個宮裡來的丫鬟,雖不知她們到底是宮裡什麼地方出來的,不過對衛姨娘還是恭敬的。

    宮裡賜的丫鬟,自是要比這府里的丫鬟更有身份些,走動也隨意許多,於是就打探到了鄭明珠不在,陳頤安獨自回家吃飯。

    這可是天賜良機,於是衛姨娘便去了廚房,親手做了一碗湯,叫丫頭端了食盒,就要往正房送湯去。

    「嗯嗯,什麼湯?」鄭明珠隨口問。

    墨煙頓時哭笑不得,少夫人這是有多漫不經心?居然先問什麼湯!

    翡翠掩嘴笑:「魚頭豆腐湯,奴婢聽說,做的挺好的,蔣大娘說比大廚房的廚子也不差呢,還有一碟炸響鈴兒,是豆腐皮裹的筍絲、蘑菇、松子兒炸的。」

    鄭明珠眨眨眼:「不錯啊,炸響鈴兒不錯,問問廚房還有沒,給我也拿一碟來。」

    翡翠忙道:「大夫說少吃油炸的,火大。」

    鄭明珠催著她:「快去快去,說少吃,又不是不能吃。」

    翡翠無奈,只得去廚房了,如今少夫人有孕,大爺再三囑咐過,一應入口的東西,都需有人守著,不管做還是送,至少得有兩個人,其中還需得有少夫人房裡的丫鬟。

    鄭明珠瞧著翡翠去廚房了,這才笑道:「然後呢?」

    墨煙翻個白眼:「然後到了咱們正房,奴婢就攔著不讓進,要先進去回大爺,大爺說,叫她回去。」

    「她沒回去?」鄭明珠總算表現出感興趣的模樣了。

    「可不是!」墨煙笑道:「奴婢到門口說,大爺說了,把湯給我端進去罷,你先回去。她不信呢,以為奴婢騙她,還說:你真回了大爺嗎?」

    墨煙道:「衛姨娘也不知怎麼想的,難道奴婢有這樣大的膽子,當著大爺就敢弄鬼?我不要命了嗎?找死也不找好地方兒。」

    鄭明珠笑,墨煙激動了,就忘了奴婢啊我的了,想來也是,在這些丫頭小子心裡頭,最怕的就是陳頤安,平日裡敢和鄭明珠笑嘻嘻的,陳頤安一來,就都規矩起來。

    就算墨煙心理想著要攔衛姨娘,陳頤安沒發話,墨煙也是半句話都不敢說的。

    「後來呢?說個事兒也這樣慢。」鄭明珠不滿的很。

    墨煙鼓鼓嘴,接著說:「衛姨娘不信,就要進去看,大爺這樣吩咐了,奴婢怎麼敢放她進去?自然就攔著了,衛姨娘厲害的很,說她是聖上賜下來服侍大爺的,奴婢敢攔她就要打奴婢的板子,還說了一大堆,什麼御賜呀,什麼違命抗旨呀,奴婢也不懂,就覺得衛姨娘簡直就是帶著一塊御賜的金字招牌,整個人都金光閃閃的。」

    「噗。」鄭明珠笑出聲來,這小傢伙,說話越發捉狹了。

    「奴婢不懂,也不敢回話,只知道大爺吩咐過了,便死攔著。」墨煙掌著不笑,接著往下說:「說什麼也不敢放她進去啊,她也只是嘴裡威脅我,人又嬌弱,拉扯不動我,聲音就越來越高。」

    說著,墨煙終於掌不住笑了。

    鄭明珠也覺得好笑,這場景似乎就在跟前似的,墨煙閉著嘴低著頭,撐開雙手攔住門,死抵著不讓,衛姨娘又急又氣,嘴裡一應的說著我是御賜的,你攔著我就是抗旨,我要請板子打你之類的話,就是推不開墨煙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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