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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52:03 作者: 七和香
果然捧的平寧長公主歡喜起來,鄭明珠才笑道:「既這樣說,那今後我日日都來,只怕姨母和表嫂們還嫌我煩了呢。不過今日我倒不是為孝敬來的,倒是有事要求姨母。」
平寧長公主正歡喜呢,笑道:「有什麼要緊事還要你自己來跑一趟呢,打發個丫頭過來說一聲兒,姨母還挑你的禮不成?」
鄭明珠笑道:「雖說有事,我也是想來給姨母請安,說說話兒,這才過來的,若是不得閒,自然如姨母所說,送信過來就是了。姨母知道,我婆母就養了兩個兒子,如今二叔已經十七歲了,前兒斗膽求尚七公主,聽說皇上也有意動,過兩日就有旨意,不承想這都又十來天了,還沒有旨意下來,婆母著急起來,我想著,如今若論宮裡,也就只有姨母是有那個臉面,想求姨母受累,去宮裡問問。」
平寧長公主道:「如今太子妃是你婆母的親外甥生女兒,又是在她身邊養大的,怎麼不找她?」
鄭明珠笑道:「太子妃到底只是嫂嫂,有時候也不是那麼方便,姨母又是長輩,越發名正言順些。」
平寧長公主想了一想,便笑道:「也罷,不瞧你素日孝敬我,我也懶得管這些事。不過既然皇上已經意動,你們還有什麼好急的?」
鄭明珠要求平寧長公主幫忙,知道這事兒瞞不住她,也不敢瞞她,便小聲把高家小姐的事兒跟平寧長公主說了:「如今若不是二叔已經幡然悔悟了,我們家也不敢求尚主,那位小姐已經由二弟納了做妾,和咱們再沒有關係了。」
平寧長公主冷笑道:「朱氏教出來的好兒子!去年她就來求過我,要給她兒子求尚主,只往日裡因明玉不大待見她,我也就淡淡的,懶得應。那時候虧你還幫著她說話兒呢,幸而我沒答應,若是公主下嫁,遇到這樣的事,那賤婢早沒命了,只怕還鬧的一府都沒臉面。照你這樣說,青哥兒雖說不懂事,卻也不是那等眼淺無廉恥的,喜歡的這樣,竟還把持得住,也還是個好的,配七丫頭也配得過了。」
鄭明珠笑道:「我也是這樣說,若是二叔是個風流隨意的,見一個愛一個的,把持不住的,我也不敢來求姨母,如今他年紀小,慕少艾也是有的。今後大了,又有公主管束,自然就好了。」
平寧長公主就應了:「也罷,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進宮一趟吧,也就是你了,別的人來求我,我還懶得動呢。」
鄭明珠挽著她的手臂撒嬌:「我就您這一個嫡親的姨母,不求您我還能求誰呢。」
與兩位表嫂一起,哄的平寧長公主頗為開心,又親親熱熱的吃了午飯才走。
晚間陳頤安回來,鄭明珠就把這事兒跟他說了,陳頤安點頭道:「姨母肯出面,這事越發不用擔心了,就等著接旨就是了。」
平寧長公主是公主中的第一得意人,對當今聖上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鄭明珠道:「到底是誰鬧出來的這事兒呢?」
當日的事雖說掩蓋了,到底在場的人多,也難查怎麼泄露的。
陳頤安道:「總是要有好處才有動作,這個慢慢兒的查訪就是了,如今只要旨意下來才好。幸而知道的早。」
兩人又一齊去見陳夫人回這件事,陳夫人聽說,也是嚇了一跳,又念佛不迭,忙又叫人備下禮來交給鄭明珠,分送寧婉郡主和平寧長公主,她對鄭明珠道:「我的兒,虧得你這邊消息靈通,早早的就知道了,若真是叫人不聲不響給漏出來,可怎麼得了,這事兒辦不成不說,說不得還有欺君之罪呢,好孩子,既然平寧長公主答應出面,我也放了些心,只如今這事兒一發交給你了,你好歹上上心,回頭叫青哥兒給你磕頭去。」
鄭明珠笑道:「自己一家人,哪裡用得著這些個虛禮,母親放心,這些東西明日我親自送去。」
陳頤安也笑道:「虧得明珠在公主、郡主跟前也有臉面,不然可就難說了。」
陳夫人越發歡喜了,這兒媳婦漸漸懂事,越髮長袖善舞了,看來今後這個侯府交給她也能放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更的有點少……不過我的速度大家其實都知道,而且這幾天家父又住院了,天天從醫院回來才能碼字,我也很累,還望大家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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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蔓延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9-25 00:39:35剁椒豆芽菜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9-25 11:07:07☆、母子
一家子其樂融融的說了些家常人情話,陳頤安又在一邊笑道:「母親,還有一件事與母親說一聲,我那外書房有幾個常年跟著我的小子年齡也不小了,我原許了他們,到了年齡,許他們自行婚配,正巧外書房的丫頭也有些到了年齡了,便想著賞他們這個體面,特地來回母親一聲,怎麼著也要賞兒子這個面子。」
陳夫人笑道:「這樣的小事哪裡用得著特特的來回我,你自己辦就是了。」
陳頤安就笑道:「果然還是母親疼我,只到底侯府母親當家,回一聲顯得名正言順些兒,既然母親答應了,回頭兒子就擬了單子給母親送來。」
陳夫人點頭應了。
鄭明珠在一邊眨眨眼,陳頤安這是在玩什麼花樣?
出了榮安堂,鄭明珠就扯著陳頤安問他:「這個時候,你特特的提小廝婚配的事,定是有什麼花樣。」
陳頤安逗她:「我能有什麼花樣,這也是正事,他們心愿得償,自然更賣力些,使起來更順手。都是家生子兒,早些婚配,生下小子丫頭來,還不是給咱們使,有何不好?」
事是正事,可是今天這場合實在不是提這種事的場合,鄭明珠狐疑的看著他,說什麼也不肯信。
陳頤安逗夠了,才笑著附耳說了兩句話。
鄭明珠又眨眨眼:「咦?」
陳頤安哈哈的笑,媳婦兒呆起來真可愛。
見丫頭們都離的遠,陳頤安才正經的道:「雖說孝敬母親是應該的,但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個兒,且如今你奔波在外為咱們家解憂,母親更不該委屈你才是。只是咱們做晚輩的,不好頂撞母親,另闢蹊徑就是了。」
鄭明珠聽懂了他的意思,陳頤安其實在暗中教她,要在一個家庭里獲得尊重,其實一樣是看你能夠做些什麼。
她如今願意出面解決陳頤青的事,陳夫人就算作為婆母也須得記她的情,不能隨意委屈她。
鄭明珠就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委屈的,若是你沒那個心思,母親就是賞一百個來,也沒用處,若是你有這樣的心思,便是母親不賞人,誰又攔得住你呢?」
陳頤安就瞅著她笑道:「你的心倒寬,越發說的我拉不下臉來,便是心中有那個心思,也不好意思說了。」
鄭明珠嗔道:「那你只管去,誰攔著你呢,只你去了,今後就別進我屋裡來。」
說著就加快腳步往甘蘭院去,陳頤安一邊笑著,一邊拉著她的手,笑道:「既如此,我不去了,那你得補給我。」
鄭明珠便笑道:「虧你有臉這樣子耍賴,我也替你怪不好意思的。」
兩人一路說笑著回了甘蘭院去。
鄭明珠趁陳頤安吃宵夜點心,自己到外頭屋子裡找了玲瓏來問,玲瓏顯然是早就知道了的,臉雖紅,卻沒什麼太多的表示。
鄭明珠道:「你們服侍我一場,又跟著我到這邊府里來,我也不想委屈了你們,我瞧著忍冬是個好的,今後也有前程,你跟了他,也是正頭夫妻,今後多半也是管家娘子了,且他既這樣有心,想必也委屈不了你,今兒大爺正好提到這件事,你若答應了,我就與大爺說,少不得還給你預備一份嫁妝。」
玲瓏一向是個極有主意的人,此時也不例外,聽了鄭明珠的話,就跪下道:「謝少夫人開恩,若說願意不願意,原輪不著奴婢做主,本該一概聽憑少夫人的主意就是,如今既少夫人賞臉,問奴婢的意思,奴婢也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少夫人替奴婢挑過的人,自是好的,只求今後也還能在少夫人身邊服侍,就盡夠了。」
鄭明珠笑道:「你就算要走,我還捨不得呢。」
玲瓏大喜,就給鄭明珠磕頭。
又進去給陳頤安磕頭,陳頤安又賞了五十兩銀子。
陳頤安對鄭明珠說:「你身邊這幾個大丫頭,都差不多歲數吧,不如都放出去,重新挑好的使。」
鄭明珠說:「她們跟了我這些日子,我也想都給她們挑個好人家,倒不急,慢慢兒的換罷了。要一時都換了,我還不順手呢。」
珊瑚早討了鄭明珠的恩典,與家中表哥定了親,如今稟明了伺候到二十歲再成親,另還有一個翡翠一個瑪瑙,同年的,都比玲瓏珊瑚小一歲,並不著急。
陳頤安便笑道:「既如此,你拿主意就是。」
鄭明珠遲疑了一下,通常來說,主母的陪嫁丫頭,多半都會有一兩個給姑爺收房的,既是籠絡姑爺,也是自己在後宅有個背膀的意思,只不過朱氏並沒有替她考慮過這些,四個丫頭沒有一個特別適合。
而且陳頤安也似乎沒這個想法,鄭明珠遲疑過後,還是沒有提。
第二日,陳頤安親自把小廝婚配的名字寫了摺子遞到榮安堂,鄭明珠知道內情,藉口給寧婉郡主送禮,早就出門去了,只留了陳頤安在榮安堂。
陳夫人打開摺子一看,第三行寫的清楚,一等小廝半夏,二等丫鬟蝶寶。陳夫人眉頭一皺:「你把蝶寶配給小廝?」
陳頤安笑道:「蝶寶是誰?我外書房的小廝配的都是書房的丫鬟,不過我倒不大記得哪個丫頭。」
陳夫人道:「在我跟前,你少打迷糊眼,我說怎麼早不提晚不提,這個時候突然想起小廝丫鬟配人的事了,還當個要緊事來回我,原來你是打著這個主意!」
陳頤安摸摸鼻子,笑道:「我哪有打什麼主意,只是誰合適就配了誰,母親說可是?」
陳夫人不滿:「你少來這套,外頭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無非就是你媳婦不願意,你哄著她高興罷了,我有什麼不知道的。這到底也是我賞的丫頭,就輪到她做主了?」
陳頤安笑道:「母親既知道,又何必生氣。說起來,前些日子我與明珠不好了,母親又著急,時時說我,還是夫妻之情要緊,如今我們好了,母親又賞個丫頭來,這是何苦呢。」
見陳夫人要說話,陳頤安搶著說:「兒子知道母親的意思,無非是怕兒子委屈了,是疼兒子的一片心,只是明珠這些日子來,在爹爹和母親跟前並沒有半分失禮的地方,就是打發了宣紋,那也是因為兒子給宣紋臉面太過,她心大了,竟敢設局到別人家陷害主母,這事因不是好事,兒子壓了下來,做主打發了她,並不是明珠不容人,如今明珠事事都想著為母親分憂,為兒子分憂,就說昨兒,為了二弟的事,還特地去求平寧長公主,這是一心為了這個家好,母親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