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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38:30 作者: 白折
沈言珩:……
他好像被鄙視了?
停下,彎腰,扛著廖暖進車。
廖暖低呼一聲,人已經被沈言珩騰空抱起,餘光瞧見兩邊還有人,廖暖有點羞。伸手打了他兩下,肌肉太結實,打不動。
人被扔在車座後排,沈言珩順手勾上車門,俯身壓過來。
車窗貼了膜,從外面看不到裡面。
廖暖隱約覺得自己有點危險,警惕的往後退。
人被一把揪過去。
放肆的摸。
親夠吻夠豆腐都被吃沒了,才重獲自由。
沈言珩微笑,瀟灑的下車掉頭,往駕駛位走。
廖暖還在後面氣喘吁吁整理自己的衣服:「沈言珩你妹的,我祝你斷子……呸呸呸。」
第45章 愛生活愛。
廖暖好歹是能留在家裡過個年。
她運氣差,有好幾次,年三十當天都留在局裡值班。
不過對於廖暖來說,這也沒什麼,畢竟就算回家也只有她自己而已。
她過年的生活就是窩在家裡補這一年缺的覺,春晚不怎麼看,年夜飯也不吃,心情好了,會出門買包速凍餃子。
今年大不一樣。
十來號人,三三兩兩聚在別墅的各個角落,或看電影或打遊戲,還專門在餐廳準備了電視。
這台電視的功能只有一個----放春晚。
年味十足。
又或者說,廖暖第一次知道,原來過年還可以這麼熱鬧。
有女性在場,男人們克制著沒吸菸也沒喝酒,年夜飯吃完,早早的玩起別的遊戲。
沈言珩和其他三人坐在棋牌室打麻將,廖暖站在一旁看。
她原本對麻將一竅不通,但許是天生對棋牌這種遊戲有天賦,看了兩圈,廖暖也大體摸清規則。
圍著棋牌桌轉了一圈。
就數沈言珩的牌最差。
廖暖嘆息:「幸好你們不賭/錢,不然老婆本都得讓你輸沒。」
沈言珩瞥她。
五分鐘後,沈言珩自摸。
他挑著眉道:「我們為什麼不賭/錢呢,不然老婆本都賺回來了。」
廖暖:……
與其餘人吃吃玩玩再鬧會,看完春晚的倒計時,沈言珩和廖暖回房間休息。
不能直接睡覺,廖暖還要先給沈言珩抹藥膏。
身上的淤青還在,也不知道沈言珩是怎麼做到頂著一身傷瀟灑打麻將的。
有的位置不太可描述,廖暖下手就輕了點。
再怎麼輕,躺在床上的男人還是一直喊疼。從開始抹藥喊到現在,比嬰兒還脆弱。
廖暖瞥了眼他半裸在外的胸肌,心跟著慌:「我已經很輕了,你這總得擦點藥吧?不然好的更慢。」
沈言珩枕著自己的胳膊,氣定神閒:「那也疼。」
廖暖:……
她現在是真的成了哄孩子專業戶。
他好歹裝裝樣子好嗎?哪有人疼的一臉淡定?
看了幾眼沈三歲,廖暖嘆口氣,妥協:「好吧,我儘量再輕點,你也忍忍啊。」
心裡雖在埋怨,收拾的動作卻更輕。
雖然某項運動已經做過很多次,但抹藥這種細膩活,卻沒太有過。廖暖對沈言珩,不是踹就是打,再不濟也是掐。
沈言珩閉著眼睛享受。
他倒不是真的受不了這點疼。
如果這點疼都忍不過去,那他高中時期就會疼死在外面。
蕭容的事他實在沒法不在意。
時隔多年,蕭容的勢力已經遠不如沈言珩,可這種見fèng就叮的蒼蠅,只要還存在,始終都是禍害。
沈言珩不想用極端手段,才費心去收集什麼證據。
蕭容行事小心,這麼多年,收集的那點證據,還都被他用沈茜「換」走。
眼下,他也明明白白就是衝著沈言珩來的。
為難的是,人估摸著不是蕭容親手殺的。
死者估計是蕭容酒吧的陪酒女,和嫖/客玩過頭,蕭容便順勢把髒水往沈言珩頭上潑一潑。
雖然可能造不成實際傷害,但把消息放出去,也能嚇退些沈言珩手頭上的資源。
總之,蕭容就是看不得沈言珩好過,他們的仇早已解不開。
常人總是拿無賴沒辦法,蕭容就是那個無賴。
沈言珩翻了個身,壓住廖暖:「行了,你也抹不到正地方,永遠也好不了。」
廖暖:「啊?」
沈言珩傾身吻下來。
「這才叫抹藥,懂嗎?」
廖暖:……
她不太想懂。
*
從蕭容開的酒吧入手,死者身份很快查清,正是蕭容手下的賣/□□。
名叫趙瑩,今年剛剛二十二歲,還是花一樣的年紀。
不過她踏足風月場所,卻足足有七年。
十五歲開始,出賣了自己的第一次,嘗到甜頭後一發不可收拾。
如沈言珩所說,趙瑩是性/猝死。
在身體虛弱的情況下,極度興奮,引發心臟方面的疾病。趙瑩在外混了這麼多年,日子過的緊時,一天接待十來號人是常事,底子一直不好。
可惜的是,在她體內沒有找到精/液,兇手使用了安全措施。
新年剛過,廖暖留在調查局加班。她的任務是調查趙瑩工作、居住的地方。
原本也不是什麼難事,明眼人都知道,趙瑩在蕭容的酒吧工作。難就難在,蕭容拒不承認組織賣/yín,他手底下的小/姐早就聽到風聲跑路了,蕭容將後事收拾的很乾淨。
蕭容在道上混久了,也認識點人,稍微一打點,調查局的工作就陷入死胡同。
到酒吧時,十全酒美已經開始營業。
與return不同,蕭容的酒吧,色調更昏暗,各路男男女女也更多,空氣中都有股子糜爛的味道。
廖暖是在舞池中將蕭容揪出來的,上一秒,他還在縱情熱舞,放飛自我。
一個標準的浪子。
二十*歲的模樣,保養的好,臉還很年輕,只不過稍微有些縱/欲過度的感覺。
廖暖原本就對這種人沒什麼好感,更何況沈言程還是被他害死的。
表情冷淡。
往酒吧外走時,蕭容還摟著胸大腰細的女人,動手動腳。楊天驕瞪了他好幾眼,他才笑嘻嘻的鬆開女人。
廖暖不喜歡他的笑容。
看著沒心沒肺,卻綿里藏針,目光也藏著審查在其中。
跟在蕭容身邊的人是酒吧經理,姓張,看著比蕭容老實。
聽到廖暖幾人的來意後,驚訝的張大嘴巴:「賣/yín?警官,這你們可得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們酒吧可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不信您去問局裡的探員,他們可是天天來查。」
話沒說到一半就開始笑,諂媚的笑。
廖暖看著彆扭。
誰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那點事。收買幾個人,都是為了利益,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來。
廖暖聲音平靜:「據我們所知,趙瑩經常出現在十全酒美,也是巧合?」
這次答話的是蕭容。
他「噗」的一聲笑出聲來,眉頭高挑,眼中儘是諷意,晃晃悠悠往前走了兩步,語氣輕佻:「她來不來酒吧,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還能在門口立個牌子,表明姓趙者不准入內?她在酒吧做了什麼,我也管不著。」
頓了頓,抬手,輕浮的逼近,聲音低沉誘惑:「這就好比廖警官到我們這裡,如果你想約個炮,我也可以奉陪。」
廖暖打開他的手。
厭惡的蹙眉,拍打被他碰到過的地方。
動作幅度很大,含了故意的成分。
蕭容眼中諷刺就又多了幾分。
他後退兩步:「警官大人,有話快說,我可是很忙的。」漫不經心的抬眼。
蕭容屬於眼睛會勾人的類型,尤其是眼尾,向下一彎,誘惑力十足。
他若是個女人,大約能勾到不少男人。
廖暖所有問題,他都以不了解、不知道,沒聽說過打發。擺明了不想配合。
只能先帶人離開,轉道去趙瑩居住的出租屋。
廖暖離開後,笑容神色才漸漸沉下,某種多了兩分狠厲。
張經理則一改閒適的表情,露出愁容。
「我們該怎麼辦?」
蕭容啐了一口,「豬嗎?這個廖暖,名字有點耳熟,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和姓沈的有點關係?去,好好查查,查到什麼立刻匯報給我。」
*
趙瑩雖長相不錯,身材也好,但十全酒美也不乏年輕貌美的女子。她通常會在酒吧蹲守獵物,手頭也有固定「客戶」,聯繫方式都存在手機里,備註都是代號。
案發後,這些手機號都成了空號。
如果順藤摸瓜摸上去,應該能有不小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