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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38:30 作者: 白折
她腰細,他稍一用力,她便覺得有點痛。
不敢亂動。
躲開他的目光,廖暖才意識到兩人此刻的舉動有多曖昧,她心跳倏然加快,腦中先前的想法全沒了。就在剛剛,她還在想,如果她什麼辦法都用上了,沈言珩還是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她就直接給他下-藥。
推倒再說。
不負責她就找媒體找記者,看看他們到底誰需要名聲。
哦,推倒之前她還得補補身體,爭取直接命中,讓沈言珩想逃都逃不掉。
十分陰險的想法,她覺得憑自己的性格一定做的出來。
事與願違。
沈言珩現在只不過沒鬆開廖暖,她的心臟……就好像要爆掉了。
少女心萌動。
廖暖偷偷用餘光看他。
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少女心的悸動,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不受控制。被一個長得帥的人這樣擁著,她丟了多年的少女心終於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了。
羞的不行。
就這還想直接推倒?廖暖對自己有點絕望。
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就慢慢的縮了回來,往下滑。
沈言珩的手忽然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一下,他擁的她更緊,快要完全滑下去的手也卡在中間,貼在他胸前。
……這是要幹什麼?
廖暖努力從已經完全被少女心占據的混沌腦海中搜尋理智。
然而……
理智是什麼,不知道。
廖暖頭埋了又埋,小聲道:「再不走……公交車真沒了。」
她也好意思提公交車。
沈言珩想笑。
從把廖暖勾到自己懷裡的那一刻起,他心情沒由來的好,身體裡的某處雖然還在蠢蠢欲動,但這種蠢蠢欲動和好心情配合在一起,便十分舒適了。
他彎了唇,從他的角度,低頭看廖暖。
看著她難得露出羞赧的姿態,嘴角揚的更甚。
臉蛋也紅撲撲的。
他還蠻喜歡這個時刻,但欲動的某處不允許他再花時間欣賞,心裡痒痒的,想做點什麼。
於是廖暖再抬頭催促他走時,他空著的手便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壓過去,薄唇停在她唇前兩毫米,他抽空瞥了她一眼。
花容失色。
沈言珩毫不猶豫咬了上去。
真的咬,咬住她的下唇,吸-吮。
廖暖身體僵住。
身子躲的不能再往後仰,全靠他手拉著,為了避免摔下去,她和他的接觸就更親密了幾分。
可再親密也比不過……
這不知道算不算是吻的吻。
他只是輕咬住她的下唇,沒進一步動作,但也沒立刻分開。
她和他的目光還有一瞬間的接觸,她看見他濃密的長睫,和微微揚起的劍眉。
眼中有笑,不知算不算是諷刺,看不懂含義。
整個過程約有十秒。
他鬆開她,順手拽住她的胳膊,避免她摔倒。
雖然被放開,廖暖整個人卻都還在懵掉的狀態,瞠目結舌:「你……」
「你」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沈言珩半邊唇勾起,眉眼間多了幾分少年時的桀驁,他用極其緩慢的語調,一字一頓的說。
「你說的挺對,如果我一定要找一個人結婚,與其從相識開始重頭來一遍,還是跟你結婚比較方便。」
省時省力。
*
深夜十二點,易予和敏琦坐在客廳喝茶。
今天酒吧忙,加上為了沈茜的事,大家都辛苦了一天,便早早的都去休息了。
易予和敏琦卻睡不著。
從沈言珩出門去找廖暖起,易予便興奮異常,摩拳擦掌,一定要等個結果。敏琦陪他一起等。
雖然陪著易予一起等,但敏琦還沒忘給他潑涼水:「予哥,不是我說話不好聽,就珩哥那個脾氣,他是不會主動追求誰的,就算他喜歡廖暖姐,他自己肯定都意識不到。要我說,還是我們幫廖暖姐追他更實際。」
易予眉頭挑了起來:「打賭?」
敏琦重重點頭:「賭。」這個賭他不可能輸。
易予定下一系列賭約。
「輸的人要替贏的人打掃衛生兩個月,做早飯兩個月,且在這兩個月期間,輸的人必須遵從贏的人命令,也就是說,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去幹什麼。」
敏琦撇嘴:「你還沒贏呢。」
易予就笑了起來:「行,等著吧。」
方才他用自己那套不著調的言論勸沈言珩時,後者非但沒打斷,反而還有贊同的意思,他就知道,絕對有戲。畢竟沈言珩對易予混亂的關係一向採取無視的態度,以往也從不會聽他說什麼有關感情的話題。
偏偏遇到廖暖後,他便聽他胡謅了。
世界上哪有什麼非結不可的婚,只有自己察覺不到的情。
十二點半,沈言珩開門進去,便看見客廳內目光灼灼的兩人。
易予問:「脫了嗎?」他指的是脫單。
沈言珩:「----脫?!」
兩人理解的意思不在一個層面。
敏琦和沈言珩理解的卻是一個意思,他大驚失色:「直接全壘打?」
原來……珩哥和廖暖姐是這麼開放的人?
本要掛在門後的外套便被丟了過來。
沈言珩皮笑肉不笑:「敏琦,皮癢了吧?」
敏琦:……
怎麼錯全成他的了?!
*
第二天廖暖坐在會議室開會時,走了兩次神。
她工作態度向來認真負責,以往從不會在開會時分心,尤其是在面對這種惡性案件時。
埋頭盯著案件報告,原本還想認認真真參與討論,可想著想著,思緒就飄到九霄雲外……的沈言珩那。
昨天的發展太出乎她的預料。
她聽說過沒來得及實施的計劃,但卻沒怎麼聽說過還沒來得及制定的計劃,她就這樣搞定沈言珩了?那可是各方麵條件都屬上乘,自身是塊臭疙瘩的沈言珩。
用沈言珩的話說,他和她結婚,各取所需,十分和諧。
他說這話時,只是單純的認為重新熟悉一個人結婚太麻煩,而廖暖卻自動理解成其他方面的需求,比如……在床-上。
今天廖暖一整天都在思考沈言珩這句話。
他是在暗示她什麼?
還是希望她主動?
哦天,十分糾結。
第29章 愛生活愛。
離夢琳被害已過許久,如此殘忍的分屍手段引人注目,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成為晉城人飯後茶餘的閒談話題。分屍不是普通的殺人案,晉城地界小,以往治安也算不錯,現在發生如此駭人聽聞的兇殺案,引起不小的轟動。
調查局的壓力也隨之而來。
限期破案,穩定民心。
最開始,調查局的視線都集中在夢琳周邊的人,然該調查的都已調查,也確定唯一有嫌疑的奚賀並不是殺人兇手。一個月前夢琳失蹤時,他比夢琳的父母還要著急,半個月前忽然離家,也是因為晉城旁的小城似乎有人見過夢琳。
不過已證實,是假消息。
如果不是熟人下手,那案子就難辦多了。若兇手壓根不認識夢琳,與夢琳也毫無關聯,能在時限內找到他的機率與普通人登天的機率相等。
案子被打回遠點,現在唯一能確認的,就是夢琳是在一個月前,放學的路上與親人朋友失去聯繫。
會議結束,廖暖回到辦公室。
倒也奇怪,開會時她總會胡思亂想,但一回到自己的小辦公桌上,腦子裡倒是只剩下案子了。
坐在位置上冥思苦想。
兇手到底有什麼非要分屍不可的理由,這麼做是因為恨還是愛,在被兇手綁架的一個月里,夢琳曾遭遇過什麼。
虐打是肯定的,強-jian也有,也許……
兇手只是渴望從施虐中得到快樂,至於殺死夢琳,完全是意外。意外已經發生,心理素質弱的人或許會報警自首。而那些心理素質強,本就有犯罪心思的人,或許會竭力思考下一步行動。
如何脫罪。
如果廖暖選擇分屍,那麼她的目的一定是拖延屍體被發現的時間,但凡有拖延時間的行為,就證明兇手一定與夢琳相識。因為一旦屍體被發現,通過種種線索,探員很快就會找上他。
可這位兇手明顯不是為了拖延時間。
屍塊被丟棄的位置相隔太近,如果廖暖去處理,她一定會把屍塊藏的更深,距離更分散。也不會扔到學校附近,那樣太容易確認屍體身份……
他一點都不害怕屍體的身份被發現,但還是分屍了。
廖暖腦子頓了一下。
腦中模模糊糊有什麼東西閃過去,她還沒來得及抓住,肩膀便被人用力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