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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36:26 作者: 凹凸蠻
沈慕麟拿起一直滿頭,撕開一小塊,「老面饅頭挺結實的。」
林傾忍俊不禁,「你是在夸這饅頭用料足,還是在嫌棄它硬的像石頭?」
沈慕麟笑,「你覺得呢?」
「我認為你的貶多與褒。」
「我就喜歡你這心直口快不做作不輕浮的性格。」沈慕麟捏了捏她的下巴。
林傾羞赧的低下頭,「我也挺喜歡你乾脆直接不拖泥帶水的爽快性格。」
「如此說來,我們倒是惺惺相惜,理所應當的天作之合了?」
林傾嚼著嘴裡的饅頭,「我們是不是應該低調一點?」
沈慕麟反問,「我們像是低調的人嗎?」
林傾怔怔的看著對方,他是一個驕傲自負的男人,她是一個不懂謙虛的女人,兩個高調的人談低調,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軍號鏗鏘有力的迴蕩在營區上下。
林傾下意識的看向窗口處,「該訓練了。」
沈慕麟按住她起身的手,「不著急,吃完早飯再說。」
林傾又乖乖的坐回了椅子上,以至於等到抵達操場時,已經是過去了半個小時。
一眾士兵從最初的神清氣爽到後面的東張西望,再到現在的身心俱疲,他們一度懷疑教官是不是把他們這群可憐又可愛的小崽子們給忘記了。
林傾姍姍來遲,她道,「愣著做什麼,跑啊。」
眾人面面相覷一番,教官難道就不想和他們解釋解釋嗎?
林傾毫無愧疚之意,吹響了哨聲,「陳宏亦你是來溜圈的?」
被點名的陳宏亦忙不迭的加快速度,很快就從最後一名跑到了第一名。
林傾又喊道,「簡易,你的天使翅膀又斷了?」
簡易急忙的環顧一圈自己的四周,還好還好,他那雙隱形的翅膀依舊完美的綻放著。
林傾面無表情的瞪著猶如一灘散沙的新兵們,吼道,「全部停下。」
所有人緊急剎車,卻因為最後來不及剎住的裴庚往前一撞,一個接著一個全軍覆沒的被撞翻在地上,好像被保齡球碾壓過似的,一個個拉直了躺著。
林傾站在眾人前,居高臨下的盯著潰不成軍的一群人,拎起其中一人的領口,強硬的將他拽了起來,「站好了。」
所有人規規矩矩的站立一排,等待著教官那咆哮的河東獅吼。
「跟我走。」林傾帶領著這一群一言難盡的士兵們走到了訓練B區。
槍聲連綿起伏,一道道身影矯健的從眼前一閃而過,毫無瑕疵,可謂是完美到無懈可擊。
林傾指著正在完成訓練的凖鷹隊一行人,再瞥了一眼身後看的聚精會神的一眾兵,她問,「慚愧嗎?」
一行人沉默。
林傾再道,「如果是普通教官,這個時候一定會慷慨激昂的振奮人心,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樹立信心,他會說,彆氣餒,你們的未來一樣能夠如此精彩。算了吧,別痴人說夢話了,他們是你們望塵莫及的高度。」
「……」教官這雖然是實話,但你好歹還是委婉一點啊。
林傾捏了捏下巴,老神在在的說著,「雖然高度夠不著,我們好歹也試著蹦一蹦,不蹦出來永遠都不知道我們頭頂上空的磚頭裡是空心的還是藏著金幣,或者能夠變強的能源體。」
「教官,你這是把我們當成馬里奧了嗎?」簡易問。
林傾回頭看著他,嘴角微揚,「馬里奧都比你有出息。」
簡易委屈的撇撇嘴,「教官您這激將法對我們沒用。」
「所以我說的是實話。」
凖鷹隊已經結束了一輪訓練,汗水早已是濕透了所有人的上衣,一個個氣喘吁吁的站立兩排,保持安靜的等待著教官訓練。
林傾帶著一眾兵回到了自己的訓練地區,她繞著他們轉上兩圈,遲遲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會嘆上一口氣,看那樣子,好像生不逢時、遇人不淑似的。
秦尚書忍不住的問,「教官您想說什麼就說,我們抗打擊能力已經強悍到無人能及了。」
林傾點頭,「這倒也是,你們的臉皮就算是遇到了當年的聯軍進攻也打不破,的確是很強悍了。」
江樺哭笑不得道,「教官,我們一定會勵精圖治好好的強悍自己的。」
林傾繼續點頭,「有志氣是好事,可惜身體跟不上,臨到頭不過就是空口無憑的瞎話一句。」
「教官,您這是不相信我們?」
林傾一一巡視過去,「嗯,不相信。」
回答的乾脆又直接,毫無考慮,幾乎是脫口而出。
眾人嘴角抽了抽,教官你老人家好歹也猶豫猶豫啊,我們這一個個的七尺男兒,還是要點臉的。
林傾看了看時間,「凖鷹隊下個訓練項目是十公里二十公斤越野,我們要求低一點,十公里十五公斤如何?」
所有人不敢吭聲,按照他們了解教官的尿性,如果這個時候吭聲,非但不能減少一點,恐怕還會更加無理取鬧的加上五公斤。
林傾打量一番眾人,「沒有異議?」
所有人緊繃著神經,保持一致的不說話。
林傾笑了笑,「我本以為你們會反對反對,原本還想著如果你們反對了,我就適量的減少一些,畢竟大家初來乍到,需要適應期,既然大家都這麼有信心,有志氣,咱們就一鼓作氣的扛著這堆鐵塊出發。」
簡易的手不知不覺的捏緊成拳,好像跟教官單挑啊,可是怎麼辦啊,怎麼打都打不過啊,還得保持微笑啊。
作孽啊。
林傾瞧著浩浩蕩蕩離開營區的一群人,抬手擋了擋燒眼的太陽,本是準備轉身回辦公室,卻見一輛車駛入營區。
車子停靠在辦公大樓前,車門從內打開,來人一路目不斜視的上了樓。
林傾並不認識這個人,但從對方的著裝以及氣場看來,應該是長官一類的人物。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沈慕麟站在書櫃前,似乎在查看著什麼資料。
許瑾瑞推門而進,敬禮,「長官。」
沈慕麟聽見聲音,回了回頭,「瑾瑞哥怎麼過來了?」
許瑾瑞面色比之普通人更加的蒼白幾分,可能是因為身體緣故,他無論是何時何地,都有一種病弱的無力感。
沈慕麟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下再說。」
許瑾瑞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桌前,面色凝重,「我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沈慕麟倒上一杯水,遞到他面前,「是為了我姐的事?」
許瑾瑞嘆口氣,「這丫頭最近總是往我床上爬。」
「瑾瑞哥,你們結婚也有幾年了,她能控制自己幾年的時間不和你睡一間房,已經是相當隱忍了。」沈慕麟看破不點破道。
許瑾瑞不置可否,「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也清楚我的身體,我不想以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