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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36:26 作者: 凹凸蠻
    空氣里都是奢侈的金錢味。

    「阿嚏。」林傾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香水味太濃了。」

    沈慕麟牽著她的手走到了稍稍安靜的角落裡,「今晚上會來往很多賓客,如果沒有意外的話R國的使團也會出席。」

    「那我的父母呢?」林傾難掩激動。

    「他們如果不在這裡,就是被他們關押在某個地方。」沈慕麟打開手機上的皇后宮布局圖,「我負責負一樓,你在二樓。」

    林傾慎重的點了點頭,雙手提著裙子一路謹慎的走上了旋轉樓梯。

    沈慕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晚禮服很完美的將她的背部曲線完全的顯露了出來,每一步簡單的動作都能勾勒出讓人浮想翩翩的畫面。

    林傾不經意的回眸,燈光下,她笑臉相迎,露出一個不嬌柔不做作像極了涉世未深的小女人笑容,甜美到能融化了所有冰霜。

    沈慕麟抬了抬手,心臟處噗通噗通跳的雜亂無章,他愣愣成痴的看著在樓梯上笑靨如花的女人,不知為何,心跳的速度更加紊亂,像極了一個重病的心臟病患者,怕是再這樣鼓搗下去,命不久矣。

    他急忙收回眼神,如臨大敵的望向另側。

    林傾提著裙子繼續往樓上走去。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每一個房間,這裡都是休息室,偶爾會有一兩聲談笑聲從裡面傳來,她謹慎的靠在門口處,側耳傾聽。

    沈慕麟下了負一樓,安靜的停車區域除了負責守衛的保安外,並沒有多餘的閒雜人等。

    停車場區域燈光稍微的有些暗沉,時不時會有凌冽的風聲從周圍呼嘯而過。

    一輛越野車停靠在C4區域,男人從車上走下,一邊走著一邊打著電話,「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把兩人送到了基地。」

    沈慕麟不露痕跡的藏匿在角落處,暗中觀察著離開的男人。

    男人笑意盎然的站在電梯前,「您放心,沒有任何人發現,如果不出意外,他們今晚上會死的很暢快。」

    電梯敞開,男子大步一跨,進入了那一個小小的空間。

    他掛斷電話,按下數字,等待了幾秒鐘,電梯門卻是沒有合上,他有些疑惑,再一次按了按電梯面板,這一下連面板指示燈都未曾被點亮。

    停電了?

    男子本是準備放棄從電梯上樓,剛一踏出電梯,一隻手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沈慕麟強硬的將他推進了電梯裡,目光深邃且犀利,「乖乖的聽我的話,否則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死的更暢快。」

    男子神色一凜,下意識的掏出自己的配槍。

    沈慕麟目光一沉。

    男子手腕一疼,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裡的槍直接掉在了地上,下一瞬眼前一黑,徹底暈死了過去。

    皇后宮二樓,林傾步步小心的走在無人的走廊上,身後的那一間休息室沒有預兆的被人從內打開,隨後男人與她直接擦肩而過,手裡還拿著電話,正在吩咐著什麼。

    「那兩人已經處理乾淨了,立刻安排尚博士回國。」男子大步流星般走下了樓道。

    林傾環顧四周,並沒有任何人尾隨其後,她視若無睹般跟著男人下了樓梯。

    男子一路朝著大門口走出,擁擠的大廳里,來來往往的身影時不時會擋住林傾的去路,她每走一步好像都會被裙子束縛了步伐,忍不住的,她用力一扯,裙子從膝蓋處斷開。

    男子上了車,車子尾燈消失在夜晚中。

    林傾跟著跑了兩步,氣喘吁吁的靠在護欄上,怒不可遏的踢了踢腳邊的石頭。

    「叭叭叭。」喇叭聲在她身後響起。

    沈慕麟降下車窗,「我說過了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聯繫我,你這是擅自行動了?」

    林傾忙不迭的打開車門,指著前面還能看見一抹亮光的車子,「快跟上。」

    沈慕麟一腳踩上油門,目光落在她那雙若隱若現的大長腿上,道,「你就是這麼糟蹋我借來的衣服?」

    林傾輕輕的扯了扯裙擺,「裙子太長了,跑不起來,我的衣服呢?」說著她回過頭,這才發現后座上還趟著一個人。

    沈慕麟料到了她的反應,開口道,「你可以當做他是我們的線人。」

    林傾皺眉,男子好像有了甦醒的意識,眉睫顫了顫,手指頭動了動。

    男子晃了晃頭,意識忽遠忽近。

    林傾脫下了自己的高跟鞋,二話不說敲在了他的頭上,「他快醒了,我又把他打暈了。」

    沈慕麟看著她的罪魁禍手,忍不住提醒道,「你把他弄暈了,我怎麼問線索?」

    林傾覺得自己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她怎麼能一時意識混沌就把最重要的線人給再次弄暈了?

    沈慕麟靠邊停車,目光幽幽的落在自知犯錯正在懺悔中的小丫頭身上,他道,「你的衣服並不在這裡,應該是還在我們換衣服的那個洗手間裡掛著。」

    林傾閉了閉眼,錘了錘腦袋,她怎麼又忘了?

    果然啊,一個人受到了太重的刺激以至於會完全的失去自我意識,一切的行為舉止都是身體本能的在運作,以至於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又一件讓人啼笑皆非的蠢事。

    沈慕麟打開後排車門,打量一番昏迷不醒的男人,覆手貼在他的腦門上。

    輕微的電流刺激著男子的神經,他劇烈的顫抖起來,最後驀地睜開雙眼,大驚失色的喘著粗氣。

    沈慕麟坐在車座上,翹起一腿,一手放在椅背上,一手附庸風趣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用著隨心所欲,半分沒有強求他人的語氣,他道,「你是自己說,還是受盡一番折磨後不由自主的說?」

    男子起初面帶些許驚恐,但最後卻是自顧自的嘲笑了起來,「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完這一句話他就當做聽不到說不出的聾啞人狀態閉上雙眼裝死中。

    沈慕麟扣了扣自己的膝蓋,語氣如舊,不溫不火,「林傾你來說說這個時候我應該怎麼撬開他的嘴?」

    林傾被點名,她瞥了一眼抵死不從的男子,直言不諱道,「按照電視劇或者小說劇情,這個時候如果被俘虜的傢伙閉口不談的話,首先我們得先打他幾十棍,每一棍都要恰到好處的打在脊椎上,疼痛感襲來的時候,全身上下會處於一個麻痹狀態,以至於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受傷的程度是嚴重還是輕度,隨後再用十厘米左右的細針從十根手指頭上扎進去,一點一點的深入,十指連心,必然是揪心的疼。」

    「別忘了我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用這種殘酷無人道的方式審問犯人?」沈慕麟打斷她的長篇大論。

    林傾再道,「如果是按照我們的方式,軍部最常用的就是用酒精,酒精將一個人周身上下塗抹一遍,然後點燃,輕微的酒精並不會燒死一個人,但會讓他的皮膚表面完全潰爛,一層又一層的塗,一層又一層的燒,直到燒成白骨。」

    沈慕麟噤聲,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說的面不改色的女人,不知為何,自己的皮好像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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