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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36:26 作者: 凹凸蠻
    簡易之前是長得白白嫩嫩,那皮膚保持的跟個女孩子似的又滑又矜貴,如今,黑的一言難盡。

    秦尚書不敢置信的瞪直了雙眼,「臥槽,等晚上熄燈之後你別有事沒事出門溜達,我怕到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看見一件在行走的衣服,沒死也得被你嚇死。」

    簡易無辜的捂了捂自己的臉,他攤開自己的手掌心,雖說會被曬黑,但曬成這樣,也特麼太狠了啊。

    林傾繞著所有人轉上一圈,「我們來試試看特戰隊的考核如何?」

    聞言,眾人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板,經過今天那不要命的地獄訓練之後,他們不約而同的有了一種自信,完全可以媲美任何精英部隊的那種自信。

    林傾駕駛著一架裝甲車進入訓練區,興致盎然的看著昂首挺胸的一群人,道,「從A區進發到B區,人質分布在B2點位置,除了避免我的子彈之外,地面上還安放了十餘枚炸彈。」

    范舒用力的握著自己的槍桿子,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出發位置,夜風習習,吹得所有人莫名的緊張起來。

    「開始。」林傾當空放上一槍。

    所有人匍匐在地上,避開著教官的視線捕捉。

    秦尚書小心翼翼的往前爬了兩米遠,確信風平浪靜之後他勇敢無畏的第一個出發了。

    「嘭。」一槍斃命。

    江樺第二個撲出去,他是隊裡跑的最快的人,妄圖憑著自己矯健的速度一定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躲開教官的攻擊。

    「嘭。」同樣的一槍斃命。

    所有人不敢輕易動作了。

    范舒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裴庚打了打手勢,示意他掩護自己。

    裴庚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拿著武器準備聲東擊西。

    「砰砰。」兩聲槍響,兩人同時斃命。

    林傾從裝甲車上跳下來,走到伏地躺屍的一群人面前,蹲下身子,語氣一如既往不溫不火,「有什麼感想?」

    范舒感覺到身體內的疼痛已經消去了不少,他僵硬的坐起身,他們雄赳赳氣昂昂的上場了,最後像霜打的茄子死光了。

    林傾單手撐在膝蓋上,道,「特戰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速成的,每個人都需要長達兩年以上的訓練時間,單日訓練任務是你們日常的十倍,敢挑戰嗎?」

    眾人語塞,這怕不是訓練,這是玩命啊。

    林傾沒有聽見回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盯著這群默默蔫菜的兵蛋子,她道,「連開始都畏頭畏尾,如何談堅持?」

    「教官,您信任我們嗎?」秦尚書站起身,開口問。

    林傾斜睨他一眼,嘴角輕揚,「我不相信你們,但我相信我自己,我是聯軍第一女教官,我相信憑我的能力,從我手裡出去的兵,沒有廢物!」

    「是,教官。」

    夕陽落幕,絢爛的紅霞將整個蒼穹染得像血色一樣通紅,一個個齊刷刷的抬頭敬禮,汗水從他們的臉頰上滑進了衣服里,像是把傷痛隱藏起來那般,沒有人知道他們曾揮汗如雨。

    夜,完全靜了。

    「轟。」爆炸聲席捲而來,叢林之中瞬間騰空而起一朵蘑菇雲。

    沈慕麟放下望遠鏡,炮彈一擊而中對方的哨塔。

    塞耳夫攜帶好自己的武器,面無表情的瞪著暴露在視頻中的花國軍人,眯了眯眼,「來一個殺一個,不留活口,我就喜歡看這些小獵物像小貓小狗一樣被我踩在腳下時那無助又絕望的小眼神,碾死他們。」

    「首領,這個男人呢?」士兵看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

    江晧目眥盡裂的盯著所有人,不卑不亢道,「有本事就殺了我。」

    塞耳夫興致很好,將手槍從槍套中拔了出來,似挑釁般的在空中轉了轉,「我成全你。」

    江晧閉上雙眼,等待著死神將他拖走。

    「砰。」

    第九十一章 給敵人做心肺復甦(二更)

    槍聲在江晧的耳側震耳欲聾的迴蕩著,可是他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他急忙睜開雙眼。

    塞耳夫握著手槍的手一陣收縮,一滴血兩滴血從他的指縫間滲漏,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成功的將自己隱藏起來。

    突破了?

    塞耳夫有些不敢置信,這裡雖然是廢棄的軍事中心,可是經過他的布防,完全媲美於任何營區,怎麼可能會不露聲色的就被突破了?

    兩名本打算反抗的士兵剛一轉身,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藏匿之處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到場死亡。

    空氣里很壓抑,血腥味在封閉的空間裡一點一點的加劇。

    江晧喉嚨一陣發癢,他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的無力感,來了,救援人員來了。

    塞耳夫不肯罷休,他舉著槍,槍口正正的對著椅子上被束縛著手腳的人質,只需要一點力量,這個人必然是回天乏術。

    「砰,砰。」兩聲槍響從兩個方向響了起來,同時是朝著江晧的方向飛去。

    江晧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體,死亡仿佛已經是近在咫尺,他的瞳孔里被放大了那一顆迎面飛來的子彈軌跡。

    「嘭。」兩顆子彈撞擊在一起,瞬間爆開,粉塵瀰漫,驚詫著江晧一動不敢動。

    他們這種待選特戰隊隊員是訓練過這種攻擊的,可是需要精準無誤的計算以及毫無偏差的槍法,說實話,他沒有這種本事。

    塞耳夫不甘示弱的再射擊一槍,只是這一次還沒有來得及瞄準,他感覺到身體右側猛然襲來一種危機感,他忙不迭的縮回了脖子,在他剛剛停留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彈坑。

    他知曉花國古語有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可是自身的驕傲讓他就算是暴露了也想著背水一戰。

    「首領。」士兵抵抗不住外面的進攻火力,大部分撤離回來。

    卻是一個個還沒有反應過來,子彈鋪天蓋地的襲擊過去,掃蕩而過,遍地屍首。

    塞耳夫抓緊槍桿,瞧著好像突然間調轉了彼此位置的攻擊與防守方,咬緊牙關,下達命令,「撤退。」

    奇特的警告,他充耳不聞,如今竟是損失慘重。

    沈慕麟聽著不遠處傳來的發動機聲音,抬手一握,正在行駛中的車子倏地停止了下來,所有人因為慣性身體往前一撲,重重的撞在了玻璃上。

    塞耳夫捂著頭瞥了一眼正在調試車子的司機,吼道,「怎麼回事?」

    司機急出一頭大汗,「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沒電了。」

    沈慕麟裝上追擊炮,面色如常,平靜的一如無風無浪的湖面,他拉響保險栓的剎那,炮彈在夜晚中美麗妖嬈的落在了目標車輛上。

    「嘭。」火焰將整個夜空照耀的如同白晝。

    塞耳夫從車裡滾了出來,熊熊烈火將他慘白的一張臉映射的一片鮮紅。

    他目光犀利的瞪著從戰火中緩緩而現的男人,嘗試著抓住掉在地上的突擊步槍,手指頭剛剛觸碰到武器,一股電流襲擊而來,他慌不擇路般鬆開了手,整隻手仿佛被電擊了一樣,麻木僵硬,血液似乎也停止了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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