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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36:26 作者: 凹凸蠻
    林傾指著已經漸漸熄滅的火焰,「是您點的火對吧。」

    沈慕麟從地上坐起來,單臂撐在膝蓋上,「林教官,這放山火可是重罪,我可是剛正不阿的軍人,你這麼說,倒顯得我卑劣不堪甚至還知法犯法了。」

    林傾疑惑的瞪著他,可是當時突然起了火,除了這個躲躲藏藏的男人之外,難不成這火光還得平白無故的冒出來?這雖然是三伏天,可是林子裡空氣明顯不高,怎麼可能會起火?

    沈慕麟從地上站起身,伸出手遞過去。

    林傾一瞬不瞬的望著他遞到自己面前的手,也不矯情,借力使力的站了起來。

    沈慕麟指尖接觸到她的瞬間,試著用了一點力量,他計算好了電壓的力量,雖說不至於傷害她,但應該也能讓她嘗試一下觸電的感覺。

    想想,自己好壞哦。

    林傾看著他越握越緊的手,蹙眉道,「長官,我不是暖寶寶,您不用攥這麼緊。」

    沈慕麟神色頓了頓,他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如炬的盯著氣定神閒的女人,「沒有感覺?」

    林傾看著他瞳孔里被放大的自己,不明道,「長官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慕麟垂眸,兩兩四目相接,越發用力的握著她的手,「有什麼感覺?」

    林傾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刻意的拉開兩人的紳士距離,雖然自己聽說的小沈三爺是一個高冷到不近人情的無情無義傢伙,雖然眼前這個長官有些和自己聽說的有些出入,但秉持著長官是要尊重的原理,她怎麼著也不能實話實說駁了他的面子。

    「您、很好看。」林傾支支吾吾的說出這四個字,感覺舌頭都快打結了。

    沈慕麟鬆開了手,主動退後一步,「沒什麼,雖然這是事實,咱們放在心裡就行了,不用說出來。」

    林傾見他有意要離開,輕輕的喘了喘氣。

    沈慕麟爬上了山坡,看著不遠處正在尋找著走丟了教官的四人組,抬起手面朝四人。

    「哐哐哐。」四人就像是吸鐵石一樣黏在了一起。

    簡易詫異,「你們仨抱我做什麼?」

    姜孟哭笑不得,「你以為你能吃還是能看,你以為我願意抱你嗎?我身體不由自主的就靠過來了。」

    江樺掙扎著,「你們不要擠我,槍桿子擱在我腰上,戳的我的腎疼。」

    陳宏亦身體最嬌小也被擠得最可憐,最後一口氣沒有憋住,噗噗噗的連放三個屁。

    「臥槽,陳宏亦你丫的在幹什麼?」簡易距離最近,猛一呼吸時熏得他差點淚流滿面。

    沈慕麟鬆開了拳頭,緊貼在一起的四人成功的分開了。

    他有些疑惑,為什麼林傾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林傾坐在地上擦了擦臉上的灰土,注意到身前有人,抬頭不以為意的看了看。

    沈慕麟有些不能相信,他去而復返的重新走了回去。

    林傾起身,站直軍姿,「長官還有話要說?」

    沈慕麟自上而下的審視她一番,陽光落在她的眉梢間,有些許金光閃閃,他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量,周圍靜止的大樹似乎也能感受到空氣里凝聚的電流因子,正在劇烈的顫抖著枝葉。

    林傾發覺到詭異的氣氛,保持警惕道,「長官怎麼回事?」

    沈慕麟沒有說話,身側的雙手已經攥緊成拳頭。

    「嘭。」大樹不堪重負的倒了下來。

    林傾單手捂住自己的臉,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她詫異著,「我的臉怎麼會痛?」

    她試著用力的掐了掐,除了剛剛那微乎其微的一下叮咬,她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沈慕麟喘了喘氣,雙手撐在膝蓋上,大汗淋漓。

    林傾看出了他的異樣,「長官您怎麼了?」

    沈慕麟重新站直身體,他的視線落在她身後那棵宣布壽終正寢的大樹上,目光越發深邃且犀利。

    林傾試著把自己的手絹遞過去,「要不要擦一擦?」

    沈慕麟閉了閉眼,臉色比之剛才有些許蒼白,他往後退了退,再退了退。

    林傾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依舊抬著手,手裡還拿著一張手絹,而對方呢?跑了,跑了,跑了!

    他這是嫌棄自己,還是嫌棄她的手絹?

    林傾試著聞了聞,雖然幾天沒洗了,味道也不是特別臭啊,勉強擦擦汗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沈慕麟站在空曠的林中,他脫下軍裝外套,貼身穿著二伯親自給他設計的衣服,他的手再用力一點,這件衣服會直接碎成一塊一塊,然而在最後關頭,他停了下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都能導電了,別人能斷電,不奇怪,不奇怪。

    「長官,飯已經做好了,您要吃點嗎?」秦尚書尋了一路,終於把自家心心念念的長官大人給找到了。

    沈慕麟穿好軍裝,朝著他揮了揮手。

    秦尚書大步跑過去,「是,長官。」

    沈慕麟搭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如常,「有什麼感覺嗎?」

    秦尚書渾身上下一哆嗦,一邊吐著白沫一邊正氣凜然的說著,「沒什麼感覺啊,就是頭有點暈。」

    第二十一章 被偷襲

    陽光如初,甚至還比之方才更加的炙熱了起來。

    一群人坐在火堆前小心翼翼的吃著伙食,時不時會打量打量不遠處一聲未吭的長官大人。

    范舒壓低著聲音,「長官這樣不說話,我心裡瘮得慌,總覺得等一下他還要咱們繼續自相殘殺。」

    裴庚喝完了一碗湯,偷偷的把自己口袋裡的藥片遞了過去,「這是瀉藥,吃了之後會立刻見效,保證讓你上吐下瀉,沒有人會注意到你是不是裝病。」

    范舒謹慎的看了他一眼,「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吃?」

    「這不是為了孝敬副隊嗎?就一片藥,特意給你留著。」裴庚丟進他的碗裡。

    范舒猶豫了片刻,把藥片吞了下去,他又有些不安,「萬一長官不近人情讓我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也要參與訓練該怎麼辦?」

    裴庚大口大口的刨了一口飯,「這也正是我擔心的,不然我怎麼會給你吃。」

    范舒瞠目,「你丫的設計----」話音未落,他捂住肚子,肚子裡咕咕咕的直鬧騰,他還沒有來得及扭開腦袋,張嘴一噴,吐了裴庚一臉。

    米飯混合著青菜從裴庚的臉上一滴一滴的滑落,他嘴角猛烈的抽了抽,一把抹去臉上的污穢之物。

    范舒疼的齜牙列齒,「不行了,我要拉了,我真的要拉了。」

    一群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他褲子一脫,豪情萬丈的在飯鍋旁邊用著一瀉千里的氣勢拉的轟轟烈烈。

    「臥槽,副隊,你丫的故意想噁心死我們是不是?」秦尚書抱著自己的碗連退十步,卻依舊沒有躲過他的致命攻擊。

    范舒牙齒劇烈的抖動著,雙腿打著顫顫,「我快死了,扶我一把。」

    「副隊,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吃獨食了?」李培玉將奄奄一息的范舒給扶起來,剛走了一步,又見他身體一挺,隨後一股臭味從他的褲子裡蔓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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