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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35:32 作者: 凃言言
聞夕遲看著元初,遲遲沒有動作。
「你拿著。」元初索性拉起聞夕遲的手,欲將這個小罐子塞給聞夕遲,只是她的指尖碰到聞夕遲手上皮膚的那一瞬間,聞夕遲便條件反射地皺起眉,像是觸電一般甩開了元初的手。
因為是下意識的動作,他的動作很快,以至於手肘都撞到了輪椅,那瓶小小的瓷罐因為聞夕遲的動作而被打翻在地。
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小瓷罐掉在地上並沒有碎,而是在地上滾了幾圈,最終碰到元初的鞋子後停下。
小瓷罐的蓋子因為這一番意外而掉落,露出罐子沒淡青色的膏體,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元初愣了下,俯身撿起小瓷罐,蓋上蓋子,她看著聞夕遲的表情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指著聞夕遲的手解釋道:「我看你的手受傷了。」
聞夕遲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傷痕,隨後移開眼神,抿了抿唇:「抱歉。」
元初搖了搖頭,並沒有將剛才的意外放在心上,小說主角都有一些怪癖,「白書蘭」也許並不喜歡陌生人的觸碰,下意識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不足為奇,是她有些莽撞了。
但系統感覺有點奇怪:原文裡女主有這種討厭被陌生人觸碰的毛病嗎?
它想不起來,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因為能量不足,系統也不敢確定。
元初對系統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她重新將小罐遞給聞夕遲,「你的手是做這支步搖受傷的,這罐藥你拿著,早晚各塗一次,兩天就能好。」
聞夕遲的視線順著元初手上的瓷罐,落到了她的臉上,他在元初如湖水般清澈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她看著他的眼神,和看別人似乎沒有什麼區別,是聞夕遲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暖而又明媚的眼神。
聞夕遲心跳亂了一拍,他飛快地移開視線,垂眸拿走元初手中的瓷瓶,動作有些慌亂,但即使是這樣,他的手也沒有碰到元初的手。
他將小瓷罐捏在掌心中,「多謝。」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元初擺了擺手,絲毫沒有留意到聞夕遲的神態變化,笑眯眯道:「再見。」
聞夕遲推著輪椅到了宮門處,再一次回頭,看到的是空蕩蕩的庭院。
聞夕遲自嘲地嗤了聲,回到沉息宮後,他從懷中拿出那一罐小小的藥膏,黑沉沉的眼神盯著這個小小的瓷罐,不知道在想什麼。
「侍一。」他朝空無一人的角落裡喊了一聲。
一位黑衣的侍從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聞夕遲身旁,半跪在地:「公子有何吩咐?」
聞夕遲的指尖摩挲著光滑的瓷罐,眼角半闔:「如果有一個人在你生病的時候給你熬藥,注意到你受傷了還會替你上藥,你覺得,她做這些是有什麼目的?」
「這……」侍一皺眉想了想,隨後神色一凜,道:「公子,屬下認為,對方一定是想從屬下身上竊取到魔界的情報!」
「公子放心,屬下誓死保守好魔界的情報!杜絕一切可乘之機!」他擲地有聲道。
聞夕遲:……
他捏了捏眉心,揮手道:「退下吧。」
侍一表注意到聞夕遲的表情比之前黑了一個度,似乎對他的答案並不滿意,他不明所以,不過他是個忠心的下屬,聽命退下隱去了身形。
作者有話說:
男主:她這麼關心我,是不是對我別有所圖?
侍一:她肯定是想竊取魔界情報!
第7章天后壽宴
天后作為天界唯一的女主人,又逢她的三千歲誕辰,是整壽,所以這次的壽宴邀請了許多重要的人物,辦得十分盛大。
雖然元初不想參加這次的宴會,但很顯然這是不現實的,她不僅是天族的太子妃,還是海族的公主。
原身的父母正在閉關衝擊金仙境,已經閉關百餘年,原身和玄宸成親之時都沒能出席,哥哥如今暫代海族事務,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所以這次的壽宴,元初是以海族公主的身份出席的,她代表的是整個海族。
一大早,小白便將元初叫醒,元初戀戀不捨地在席夢思上滾了幾圈,才強打起精神從床上爬起來。
她躍進院子的池子裡遊了幾圈,將漂亮的金色尾巴上的每一寸鱗片都刷呃呃乾乾淨淨,泡夠了水,才從池子裡爬起來,任由小白給她打扮。
羽徽宮中伺候的仙娥不少,但元初並不習慣跟前有一群人候著,到哪都是前呼後擁,大部分仙娥都被她打發去了其他地方,只留下小白在跟前伺候。
別看小白的原形是兇猛的大白鯊,心思比鋼筋還粗,但她粗中有細,身兼保鏢、婢女、妝娘三職,元初參加宴會的衣服、妝容全都由她一人搞定。
因為是參加壽宴,小白為元初準備了一條水紅色的裙子,裙子的面料是海族的特產鮫紗,大部分的鮫紗都是海水般的淡藍色,如此純正的水紅色鮫紗,十年才能織成一匹,價值連城。
鮫紗薄而不透,柔軟細膩,在陽光下的照射下呈現出水一般的光澤,天族的服裝樣式保守寬大,恨不得從頭裹到腳,小白為元初準備的這條裙子的款式更接近海族的風格,輕薄貼身,裙子的下擺還用金絲繡著珊瑚、水草、以及各種水生動物,元初行走時裙擺微微擺動,上面的圖案仿佛活了過來,在裙面上遊動,十分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