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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41:07 作者: 婻書
只不過昨天夏阿姨才換的貓砂,現在又換一遍是不是有點浪費了。
浪不浪費的司珩已經顧不上了,再不躲出來,他怕自己當場流鼻血。
哪怕在陽台的寒風中涼了許久,那怦怦跳動的心也冷靜不下來,他竟然真的去聞了江故,還是貼著頸側,司珩揪著陽台上為數不多的綠葉,嘴角的笑怎麼都平不下來。
直到冷得打了個噴嚏,司珩這才清醒過來趕忙進了屋,感冒事小,但他要是感冒傳染給了江故,那就事大了。
回到屋內,把並不需要清理的貓砂鏟了一遍,豎著耳朵聽房間裡的動靜,很安靜,可能正靠坐在床上抱著平板畫畫。
司珩進到廚房將保溫鍋調好溫度,好方便江故什麼時候餓了隨時都能吃到東西,又將不怎麼需要整理的客廳給整理了一遍,實在是找不出逗留在外面的理由,這才努力繃住了表情回到臥室。
然而他一進去,靠在床頭畫畫的江故就抬頭看來,還朝他笑著拍了拍另一邊空餘的位子:「時間不早了,快來睡覺。」
第77章
這不是第一次跟江故一起睡了,但之前那次是江故牙疼引起的頭疼,他把江故哄睡著了之後自己才睡,再多的想入非非,那也是黑暗中自己一個人的事。
這次卻是跟他並排躺在一起,在意識清醒時,甚至江故翻身面朝著他這邊。
司珩仰躺著,盯著關了燈的天花板,房間裡很暗,窗簾遮擋了外面的月光,但床腳下有防撞燈,又讓房間多了一些並不會影響睡眠的光亮。
人就躺在自己的身邊,帶著輕淺的呼吸聲,床尾還有一隻壓在他們被子上的貓,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和諧,卻又令人躁動。
江故睡的是他自己的被子,因為開了暖氣,一床並不厚重的鵝絨被就足夠保暖了,輕薄舒適,沾染著江故身上的香味,擺放在他床上,隱隱約約總能聞到那勾人的一絲半縷。
身旁很安靜,就在司珩以為江故睡著的時候,一道壓低的聲音傳來:「你睡著了嗎?」
司珩忙偏頭看去,黑暗裡,正看著他的那雙眼睛格外明亮,司珩微微動了動,翻身面對著江故:「怎麼了,換了床睡不著,還是哪裡不舒服了?身上癢嗎?」
「擦了藥不癢。」
江故說著,眼含期待道:「我可以擁有一個睡前故事嗎?」
這可把司珩難住了,他從小到大就沒看過什麼睡前故事,甚至腦子裡都開始想,書房那一面牆的書裡面,有沒有什麼睡前讀物。
見他不說話,江故遺憾道:「不能啊,那好吧,唉,從小到大我都沒聽過睡前故事,好可憐。」
說完準備翻身背對著司珩。
江故的聲線是輕軟的,在這樣的夜色下,藏在被子裡,帶著笑意,輕輕柔柔說出來,就像是貼在耳邊撒嬌一樣。
尋常時的司珩都頂不住,更不用說躺在床上的司珩。
雖然明知道他在玩笑,但司珩還是急忙伸出手阻止了江故翻身的動作:「我...我看的書不太多,你想聽什麼故事?」
江故笑了笑,調整了一下姿勢,往司珩那邊更靠近了幾分:「想聽你上學時的故事,你上學時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
司珩道:「上學基本都是在教室上課,下課連去洗手間都是爭分奪秒,不是作業就是考試,早上六點出門,晚上十點到家,寫完作業凌晨轉鍾,如此反覆三年,都說高考完了就解脫了,可上了大學課業更重了。」
想到上學時的事,司珩笑著道:「大學還有比高中更慘的事。」
江故想了想,想不出來大學還有什麼比高中更慘的:「什麼事?」
司珩:「高中可以考試不及格,大學不行。」
江故躺在被子裡笑:「據我所知你可是學霸,你還怕不及格?」
司珩:「我是不怕,但每次考試寢室里那幾個念念叨叨的,也弄得我也開始關注考試分數了。」
江故:「你跟唐鳴哥是室友嗎?」
司珩道:「不是,同班,但我跟他是隔壁寢室,不過寢室我也沒住多久,住了半學期,後面就住外面了。」
江故:「大學的課程也好多,如果遇到早課,住寢室至少能多睡二十分鐘。」
司珩看著他:「可能是我運氣不好,分配到的室友不太行,住在一起矛盾多,還不如住外面清淨。」
說到寢室的矛盾,雖然後來師景明幹了他爸那件事,但江故也不得不承認他運氣不錯:「我們寢室挺好的,上學的時候也沒什麼大矛盾,但也有小抱團,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可以的。」
對於江故的寢室,司珩了解的恐怕比江故還多,他們四個人,算是兩兩抱團。
除了唐兆是本地的,其他的都是外地的,江故還好,心態穩定,也沒有小年輕的那種浮躁,不攀比,不虛榮,只要對方不過分極品,他跟誰都能相處的很好。
但他另外兩個室友,一個同樣小地方出來,叫俞默的,家庭條件不好,還申請了貧困補助,與人相處時多多少少帶了些自卑。
最開始俞默是想要跟江故親近的,他想著江故也是從小地方來的,家裡條件比他還差,覺得兩人應該能更投契一些,卻沒想到江故的內核穩定又強大,甚至隨時都能跳出貧困,只是他不願意而已,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另外一個師景明普通小康家庭,家境一般不算差,在他老家估計也是天之驕子,否則也不可能考到這個大學來,卻又被土生土長家庭條件更好的唐兆比了下去,寢室四人,他唯一能對比出優越感的只有俞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