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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又是一場頭腦風暴

2023-10-19 19:19:46 作者: 賣報小郎君
    解開謎團....查出來了?!

    在場眾人均面露狂喜之色,但又覺得難以置信,怎麼做到的啊,明明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麼一樁無頭案,他輕易就解開謎團了,明明大家都參與到案子裡了,都進行了一番討論。同樣的信息,同樣的線索,大家一頭霧水,憑什麼他就解開了?

    許寧宴真的恐怖如斯麼。

    在「文姑娘出嫁」的字謎里鑽牛角的張巡撫,渾身一震,突破了封印,狂喜的拽住許七安的胳膊,這一刻,老張失了巡撫大人的架勢,一疊聲的追問:

    「你解開謎團了?當真嗎,當真嗎?」

    這時候我要說:騙你們噠...估計會被打死....許七安起身,往外走去:「至少有重大突破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里,他來到驛站的院子,從馬匹的掛袋中抽出那張堪輿圖,返回大堂,在桌上攤開。

    「字謎的玄機就在堪輿圖中。」許七安雙手按住地圖,抬頭環顧眾人,解釋道:

    「僅僅只靠一塊玉佩是傳達不出信息的,周旻會想辦法讓鶯鶯夫人帶去更多的信息,但為了保密,他採用了猜字謎的方式。他瞞過了所有人,包括鶯鶯夫。

    「但以紫陽居士的智慧,只需要仔細詢問,必然能勘破字謎的秘密。」

    「那為什麼字謎的秘密是在堪輿圖?」朱廣孝皺眉問道。

    「因為堪輿圖是最容易得到的東西,也是首次來雲州的紫陽居士,必定會入手的。」許七安回答。

    對啊,堪輿圖驛站里就有,初來乍到,入手一份堪輿圖是首要選擇....眾人恍然大悟。

    「我的推理是對是錯,大家一起來驗證。」許七安低頭看向地圖:「字謎提供的五個字體分別是:思、伯、告、皇、明。」

    眾人嘩啦啦涌到桌邊,與他一起看地圖。

    這份堪輿圖展開,幾乎覆蓋了整個桌面,把整個白帝城囊括進去。一條條街道,一座座建築,湖泊、橋樑、衙門等等,上面都有標記。

    眾人一邊默念著那五個字,一邊搜索著相應的名稱。

    宋廷風忽然指著某處:「思明橋!」

    人們的目光隨之落在他指頭點在的位置,那裡勾勒出拱橋的輪廓,蠅頭小字標誌:思明橋。

    另一位銅鑼旋即指著另一處:「這裡有一個黃伯街。」

    「告」和「皇」兩個字,則沒有找到相應的地點,尤其是皇這個字,太犯忌諱,整張地圖裡都沒有。

    「線索很可能就在這兩個地點中的一個。」許七安分析道。

    「剩下兩個字沒有用了?」有人問。

    「其他字可能是掩人耳目,摻水摻進去的。暫時先不用管,等我們搜索這兩個地方,看有沒有收穫再說。」許七安道。

    張巡撫挑選出六名打更人,換上便裝前去黃伯街探查情況,許七安則帶上朱廣孝和宋廷風兩位好基友,去思明橋探一探究竟。

    黃伯街離驛站不遠不近,十多里路程。思明橋則足足有二十多里。

    三人策馬狂奔在寬闊的街道,沿途的閣樓、宅院,有著明顯的南方特色,白牆黛瓦,院子裡喜歡種枇杷樹。

    枇杷是雲州的特色之一。

    此外,百姓的穿衣風格與京城也有極大差距,這裡的穿衣更加自由,到處都是小黃人。

    而在京城,明黃色的布料是皇家專用,但在雲州許七安見到好些穿明黃袍子的路人。

    「雖然各地風氣不一樣,可朝廷對雲州的管控力是不是太弱了?」許七安心生憂慮。

    「雲州這邊的氣候可真難受啊,潮濕陰冷。」宋廷風皺眉道。

    「還是咱們京城好,冷是冷了些,但沒這麼滲人。我今天送行商回去時,看見路人一邊走一邊抖。」朱廣孝發言。

    「你們倆就像北方的狼,來南方凍成了二哈。」許七安大笑著說。當然,練氣境的武者已經不懼寒暑,他純粹是調侃。

    ....兩人茫然的看著他,二哈是什麼?

    其實在這個年代,南方的冬天比北方要好多了,窮苦人家,冬天收集起稻草,再有一個遮風擋雨的住處,就能挨過冬天。

    北方不同,北方很多買不起炭的貧苦人,在冬天無聲無息的死去。

    畢竟大奉的北方沒有暖氣。

    再有一點,冬天南方騎馬,騎著騎著,鼻涕水就出來了。冬天北方騎馬,騎著騎著,鼻子就沒用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抵達了目的地。

    思明橋垮在一條小河上,是一座有兩大兩小孔洞的拱橋,由漢白玉雕砌而成,橋身布滿青苔。

    三人在橋上仔細檢查許久,最後,許七安目光鎖定了橋身外側,一塊凸出的石磚。

    兩指捏著石磚,緩慢的往外拽,一點點的把板磚大小的石磚給抽了出來。

    他伸手在磚洞裡摸索了片刻,摸出了一隻錦囊。

    果然,正是因為這個錦囊,讓石磚無法嚴絲合縫。

    「真的有東西!」宋廷風大喜過望,靠攏過來,催促道:「打開看看是什麼。」

    許七安打開錦囊,內里是一張紙條,展開紙條,上面寫著:

    默壹佰陸拾貳

    叄佰肆拾柒肆壹貳

    默,162。347,4,1,2....這兩組數字代表什麼意思....臥槽,周旻真特娘的是個人才啊...太花里胡哨了....可惜人已經死了...許七安盯著紙條,陷入沉默。

    宋廷風和朱廣孝對視一眼,前者茫然道:「啥意思哦?」

    「我怎麼知道!」許七安沒好氣的回覆:「同樣是打更人,怎麼差距那麼大?看看人家一個暗子,比你們這倆貨強多了,沒得比,沒得比...」

    「暗子本身就是佼佼者,各有特色,不然怎麼做潛伏任務。」宋廷風道不服氣的辯解:

    「咱們這些衙門裡打更人,只負責武力就行了。」

    暗子屬於擁有特殊技能的人才,或心思縝密,或聰明絕頂,而衙門裡的打更人只負責暴力輸出,兩者是不同的。

    此時,臨近黃昏。

    許七安收好紙條,無奈道:「先回去吧。」

    等待他們的...不,等待他的,又將是一場頭腦風暴。

    .....

    驛站。

    因為黃伯街離驛站更近,去這條街探查情況的打更人已經返回,帶回來令人沮喪的消息。

    「沒有發現?你們有好好探查嗎?」張巡撫質問道。

    「那街白日沒幾個人影,問了隔壁街的住戶,才知道是個狗市。只在夜裡開市,這會兒根本沒人。」

    前去探查的銅鑼鬱悶的回覆。

    一條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麼沒頭蒼蠅似的扎進去,能有什麼收穫?逢人就問,認不認識都指揮使司的周旻周經歷?

    「哎!」眾打更人一陣泄氣,搖頭晃腦。

    張巡撫喝了口茶,坐了片刻,坐不住了,在大堂來回踱步。

    黃伯街沒有線索,現在只能等許寧宴那邊的消息了。如果他們也沒有發現,那麼案子就回到原點。

    他們還是原地踏步。

    「千萬要有收穫啊,不然真成無頭案了...」張巡撫嘀咕道。

    他的嘀咕聲,一字不漏的進了幾位銀鑼和姜律中耳里。

    「他們回來了。」門口位置的銅鑼驚喜的出聲。

    一伙人動作整齊劃一的扭頭,望向門口,看著許七安帶著兩位同僚返回。

    「怎麼樣?」姜律中連忙問。

    張巡撫袖袍下的手握成拳頭,期待又緊張的盯著他們。

    許七安取出紙條,放在桌上,剎那間,十幾雙手一起伸了過去。

    啪!

    姜律中一巴掌拍開所有的爪子,急哄哄的搶過來,展開信條一看,眉頭又皺起來了:

    「這寫的什麼?」

    好吧,不是打更人衙門的暗號....許七安做出判斷。

    「我看看!」張巡撫飛奔過來,劈手奪過紙條,紙張寫著兩組數字:

    默壹佰陸拾貳

    叄佰肆拾柒肆壹貳

    張巡撫陷入長時間的禁止狀態,腦海里閃過一本本讀過的聖賢書,隨後排除與書中典故呼應這個選項。

    這和「文姑娘嫁人」一樣,都是欺負人的題目....張巡撫正苦惱著,看見許七安默不作聲的上樓去了。

    「寧宴,你去做什麼?」

    許七安在樓梯上回頭,無精打采:「回房間觀想,不然,我感覺自己隨時會猝死。嗯,我十二天沒有睡覺了。」

    「!!!」姜律中眉頭狠狠一跳。

    他已經知道許七安在衝擊煉神境了,當初在運河上許七安就曾問過類似的問題:如何衝擊煉神境。

    這幾天看著他黑眼圈日益加深,姜律中猜測這小子可能在衝擊煉神境,就是不知道他肝了多少天。

    十二天啊,十二天還沒突破極限,中途還打了一架.....

    這意味著許七安的元神潛力很大,非常大,他踏入煉神境的話,元神會得到質變。

    姜律中自己當初晉升煉神境,熬了十六天,其他金鑼相差不大。

    「看這小子的樣子,十二天明顯不是極限,不知道他能一口氣撐多久。」想到這裡,姜律中沉聲道:「記得別睡著了。」

    回到房間,許七安脫掉鞋子,在床上盤坐,邊吐納練氣,邊觀想巨人圖,時而轉換金獅咆哮圖。

    漸入佳境中,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什麼事。」他睜開眼。

    「寧宴,狀態好些了嗎?」張巡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得到許七安肯定的答覆後,他旋即說道:

    「隨我去參加晚宴,會一會雲州官場。」

    ....

    PS: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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