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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26:07 作者: 傑尼傑尼龜
    什麼綾羅金絲,七娘穿不慣,賀樓伏城就讓王協做了幾套塞了十足十棉花的衣裳給她。

    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如同一個竹筍。

    賀樓伏城起身勾住她的腰帶,把人拉近前來。

    等七娘自己來,黃花菜都涼了。

    頭上一根珠釵也沒有,一條用了許久的髮帶,將頭髮束起。

    賀樓伏城迫不及待地把她拽過來,七娘機警地打量著四周,心還是掛不在他身上。

    「人都退下了,還是要她們跟前伺候。」賀樓伏城笑道。

    「不用了,不用了。」七娘一個勁地向後靠去,衣帶也隨之掉落。

    賀樓伏城雖然不是什麼初識人事的毛頭小子,見了她這般「湊巧」,頓時也覺著血潮翻湧。

    「七娘。」

    賀樓伏城叫著她的名字,尾音不自覺地上揚,仿佛是從肚子裡千迴百轉才說出口似的。

    「誒。」七娘正襟危坐,像是怕被妖魔污了身子的和尚。

    賀樓伏城並不急切,只是勾著她。

    他不信七娘不鬆口。

    有一就有二,他可不想過一輩子的苦日子。

    先是小翠,然後是玲瓏知畫,大半年過去了他可是憋了許久。

    沙場決斷的廣陵王竟然也有柔腸百轉的一面。

    迷茫會兒的功夫,賀樓伏城等不及讓她跨坐在腰上。

    七娘知道公子又想著男歡女愛的事,提著一口氣,漲紅了臉,生怕哪個呼吸聲驚擾了他。

    不容她多想,賀樓伏城已經自己動手寬衣解帶。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似乎和七娘一點都搭不上邊。

    羊脂玉,點絳紅唇,更是沒有。

    像剛出籠的饅頭,一個個圓滑白胖,一口咬下去是軟糯糯的。

    賀樓伏城是這麼想的,自然也是這麼做的。

    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單衣下,留下一排牙印,

    「嘶—」

    吃痛的抽氣聲還未吐出來,又被他吞到肚子裡。

    「公子,」含糊不清的話能分明能辨得出七娘的意思。

    「不要拒絕我。」

    語氣卑微道塵埃里,讓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七娘不懂賀樓伏城為什麼喜歡從後抱住她,這樣的姿勢看不到背後的人,心裡的不安被放大到了極致。

    賀樓伏城無意間從鏡中清楚的看見自己的令人作嘔醜態,下定決心不能讓七娘看見。

    鮮卑人狼子野心,貪婪無恥,在賀樓伏城身上放大了千百倍。

    七娘不願意的時候,他可以伏低做小。

    而後織出一張密網,一點點地將人圍困起來。

    迂迴的鏖戰之法,總能讓獵物失去反抗的能力,乖乖地束手就擒。

    這樣的法子放在用兵上遊刃有餘,若是拿來套在七娘身上,怕是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迷魂陣。

    七娘怯聲道:「公子,飯還沒做好。」

    「無妨。」

    秀色可餐,何須五穀。

    七娘知道今日定是逃不過了。

    櫻唇氣血全無,似乎做好了赴死的決心。

    廚案上蒸著肉包子煙氣沾了一身,莫名地與賀樓伏城身上的味道交織在一起。

    炊煙裊裊,煙氣前仆後繼地向上攀附,不知疲倦。

    借著那股子乾柴燒出來的烈火,繾綣的互相依偎著,無依無靠。

    伸著最後一股煙水氣,如同一聲悠長嘶鳴,消散在空中,無影無蹤。

    南唐的皇宮燃著上好的龍涎香,那絲絲縷縷的香氣,賀樓伏城只覺得快要窒息。

    皇帝來了幾日,絲毫沒有過問政事,反而逮著他的終身大事。

    賀樓伏城最不喜歡別人對他的私事指指點點。

    他的七娘又不用母儀天下,也不用出身顯貴,哪來那麼多非議。

    賀樓伏城漫不經心勾著散落在被褥上的青絲,思緒一點一點的飄遠了去。

    皇帝無非是想將他綁在身邊,好做他的利器。

    這些鬼主意賀樓伏城知道皇帝想不出來,而皇帝身邊的人,鮮少願意與他作對。

    唯一的變數就是那位素未謀面的天下第一謀士程誨。

    聽說他也在找人,還請了道聖旨。

    賀樓伏城也曾打聽過這個人的消息,似乎是皇城裡程家的餘孽。

    左右不過是權和錢。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一下一下仿佛是在試探裡面的意思。

    七娘閉著眼,以為賀樓浮沉不知道。

    賀樓伏城若有深意地看向,腰腹止不住地顫抖出賣了她。

    「我去去就回。」

    最好暫時都別回來了。

    七娘是這麼想的,最好皇帝給他看不完的摺子批,然後直接住在從政院。

    「王爺,要誤時辰了。」王公公在殿外踱步,忍不住開口道。

    皇帝來了,南唐這塊地就不是賀樓伏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搞不好要砍頭的事,廣陵王怎的還像個混小子一樣胡來。

    賀樓伏城推開門,王協即刻收起那幅慌亂無能的樣子,退到一旁,沉聲道:「王爺,該上朝了。」

    「讓廚子多做幾個菜。」

    賀樓伏城說了句不著調的話,王協應下,轉頭就交給知畫她們。

    南唐的春天總是濕漉漉的,風也倦懶。

    賀樓伏城走出去的那一刻,七娘幾乎是從床上滾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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