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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22:27 作者: 甘酒燒
    「冬禾還是習慣這般,不大喜歡那些世俗的顏色。」李冬禾看了眼穿著桃紅色衣衫的李雲舒,心裡生起一絲不屑。

    既是她人不喜歡,李雲舒也沒有強求的意思。

    本是想提醒一句,這樣喜慶的場景不大適合太素的穿著,尤其白色與紅不大相配。但李冬禾如此說法,擺明了是不想讓她人多說。

    「小姐,宴會要開始了,老夫人在那邊等您。」

    見祖母身邊伺候的貼身丫鬟環兒過來,李雲舒自然明白不能再久待,遂與環兒過去。

    宴會很快開始,賓客皆入座。用過飯食,宴會也開始接下來的安排的其它活動。

    李雲舒與眾女眷一起閒談,迎面就瞧見祖母李老夫人和太后娘娘過來。

    她連忙福了福身,「雲舒見過祖母和安外祖母。」

    在原主小時去宮中玩耍,太后見原主心生憐愛,又因為太后和李老夫人姐妹情深。太后特意認了李雲舒作為外孫女,雖無血緣,但也是喚的一聲外祖母。

    加上太后娘娘本名有個安字,就讓李雲舒喚她為安外祖母。

    另外一旁的李冬禾也福身,卻不同與李雲舒的叫法:「冬禾見過祖母和太后娘娘。」

    雖太后娘娘認李雲舒為外孫女,但那只是因為喜歡李雲舒,並不代表李府的其她人都可以與李雲舒一樣。

    「雲舒快起來,身子骨可是有好些?」太后關切的目光落於李雲舒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李雲舒身旁的李冬禾。

    李雲舒聽著太后娘娘的話,微而一笑起身,回道:「回安外祖母,雲舒吃了安外祖母特意尋來的藥,身子好了些。」

    原主生有寒疾,一直不見起色。但李雲舒也知曉,太后現在給她帶的藥,其實對寒疾有很大的作用。

    在小說中,原主的病有慢慢在變好。太后所尋的藥,出自一位西域名醫之手。

    看到李冬禾時,太后娘娘原本想讓李冬禾起身。但瞧見李冬禾幾乎如同白衣的穿著,太后娘娘眉宇間拂過一絲不滿。

    片刻後,太后娘娘才讓李冬禾起來,目光於她身上停留一刻,「看來有人待在尼姑庵待久了,還真拿自己當成姑子了。」

    李老夫人本來瞧見李冬禾穿著心情有被影響了些,太后娘娘所說,她也不會去幫李冬禾說些什麼。

    李冬禾當然能感受到自己和李雲舒的區別,但被人直接說成姑子,也實在是太過分。面前的人又是太后娘娘,她不能直接槓,心裡只道:該死的封建階級。

    作為穿越過來的人,李冬禾絲毫不滿她自己的身份。憑什麼同樣都是一個老爺的孩子,她作為庶出就要比那李雲舒低一等。

    什麼嫡出庶出,都是這古代舊習,階級思想。而且面前的什麼太后娘娘,還敢給她甩臉子,說她是尼姑。

    如果她自己的地位比太后高,看那太后還如何讓她行禮。

    與此同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些動靜,引人注目。

    李雲舒尋著那方向看去,見是不知哪裡來的一個穿著粗布的男子被下人擒住。與她視線對視時,她能清楚感受到那男子的慌張,故意躲開了她。

    「我再也不敢了,我家孩子生病,所以才過來想著偷點東西。」粗布男子懇求道。

    「快把人帶下去,不要掃了興致。」為了免生事故敗了宴會的興致,李大老爺連忙擺了擺手讓下人將閒雜人等帶出去。

    此時因為先前被下人揍了一頓,男子的衣衫有些凌亂。被下人拉扯的時候,他的懷中倏地掉落出一物。

    「好像他身上有什麼東西掉了。」

    聽到李冬禾的聲音,一眼尖的媽媽看到男子從懷中掉落的東西,那是一個玉佩,「那個東西像是二夫人生前的東西。」

    李雲舒看著男子十分緊張地將東西收回,可沒拿穩,玉佩被下人一奪而去。

    玉佩通體瑩潤,呈現乳白色,看玉質顯然與他的模樣格格不入。

    瞧玉佩的模樣,李雲舒想起了原主母親給自己的玉佩,與面前的玉佩幾乎一模一樣。

    但只在半刻之間,李雲舒清楚地明白,男子被奪去的玉佩並不是自己的那枚玉佩。

    李雲舒仔細地瞧著被下人抓住的人面容,雖男子有意躲閃,但李雲舒大致是看清了他的模樣。

    根據看過的小說內容,李雲舒對男子的身份有了些猜測。

    宴會人不少,太后娘娘又在,有些事情她得私下處理。

    「原來適才遇到的人是你。」李雲舒接過玉佩,似重獲至寶般。

    她將玉佩重新收好,看著男子,溫和的語氣略帶了些怒氣:「你倒是知曉我的寶貝玉佩值錢,能讓你賣不少銀兩可給你孩子買藥。你初衷雖好,但做法卻不對。」

    因得情緒波動,李雲舒不忍咳了咳。雪白的小臉,瞬間沾染上些許薄紅。

    「祖母,安外祖母。做錯事是該懲罰,他又偷了雲舒最寶貴的東西,不知能否讓雲舒處置?」李雲舒看了眼李老夫人和太后娘娘,繼續道:「雲舒院中正好缺個苦力,讓他去補償些。」

    李老夫人和太后娘娘對眼前的小賊,倒是沒有什麼想法,李大老爺聽李雲舒一說也由得她去。

    「祖母,安外祖母,別讓今日的小事掃了興致。咱們去聽戲可好?」李雲舒招手,下人將粗布男子直接抓去。

    粗布男子欲言又止,最後終究是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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