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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18:36 作者: 你的榮光
    她想的倒是挺好,但她不知道,她猜的年份錯了。

    2月4號海城地震,5號,丁伯雲不顧馬上就過年了,他找到楚月,表情變了又變。

    楚月心裡很得意,但是她不想讓丁伯雲看出來,就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模樣,「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我真的可以看到未來。」

    這時候不提倡封建迷信,但迷信都流傳多少年了,就算上面壓制,也管不住底下的人胡信亂信,丁伯雲還是比較前衛的一個人,卻也避免不了的受到影響。尤其是楚月說的話一點不差的被驗證了,他的三觀都被推翻重組了。

    遇到了如此令人震驚的事情,丁伯雲的第一反應是,楚月說的關於自己的未來,也是真的,他會輸,而且會輸給關躍龍!

    他弟弟丁一鳴,小時候就總是跟關躍龍一起混,他從來都看不上關躍龍這種沒教養的人,結果,就是這個人,把自己一輩子都毀了。

    丁伯雲神情莫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看向楚月:「你說你想幫我,你準備怎麼幫我?」

    楚月笑了笑:「很簡單,我把我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告訴你,你只要抓住裡面的機會就可以了。」

    丁伯雲問她:「你是只能看到一段時間的未來,還是能看到很遠以後?」

    楚月早就想好了答案,「這個不確定,有時候我看到一個人,就能看見他的一生,可要是不看人,我看到的,就只是一段時間裡的一件事,特別細節的事情,或者沒什麼意義的事情,我看不到。」

    丁伯雲覺得她說的有點奇怪,可這種事又沒有前例可循,那不是楚月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思考了一會兒,答應下來,「好,你幫我,我保護你還有你的家庭,如果你說的每件事都是對的,那等你成年以後,我就娶了你。」

    楚月沒忽視他的這句話,他雖然答應了,但還是有條件的,楚月有點不愉快,卻也覺得,不會有什麼紕漏,畢竟,她只會說自己知道的事,她知道的,肯定都會應驗。

    勾勾唇,楚月對他伸出一隻手:「那我們合作愉快。」

    丁伯雲望著她,也跟著笑起來,「合作愉快。」

    ——

    楚月和丁伯雲突然認識了,對於這件事,除了楚月的父母覺得奇怪以外,別人根本就不關心這個,春節過去,大家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中間又發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別令人驚訝的。

    哦,除了四月份,對岸那位死了,不過他都八十多歲了,去世也很正常。

    他的去世,在國內引起了一波不小的波瀾,可是這跟楚酒酒沒關係,她還是每天按時上學,到了周末,要麼出去玩,要麼去研究所幫忙,以及跟馬所長商量新論文的選題。

    她現在不僅可以寫論文,還能幫忙編纂新的歷史書籍,這次的幫忙不是當搜尋引擎了,她也可以寫總結性的話語了。

    75年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非常平淡的一年,六月份,楚紹和韓生義順利畢業,拿到了高中畢業證。這時候沒有畢業典禮,基本人們就是拿個證,全校聚在一起,聽校長講話,然後就結束了。

    他們班裡一半的人忙著給自己找工作,剩下一半唉聲嘆氣的準備下鄉,知青下鄉的規矩仍然在,除非是獨生子女,不然所有人都逃不過。

    韓生義就是獨生子女,他是不需要下鄉的,楚紹本來也是,現在多了一個楚酒酒,他就不是了,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楚立強把楚紹帶到軍營里,讓他掛了個文職的名,這樣就沒問題了。

    畢業了,韓生義只歇了一周的時間,然後就跟著韓爺爺走了,韓爺爺本來是想問他和楚紹,要不要去上工農兵大學,但是工農兵大學有多水,幾乎長了眼的人都能看出來。韓爺爺自己就是老牌大學畢業的,兒子更是清華出身,哪怕不上學,他也不想讓韓生義去上那樣的注水大學。

    不上學了,那就能工作了,韓爺爺只是跟韓生義提了一嘴,誰知道,他立刻就答應了。

    韓爺爺思考了好幾天,最後覺得,還是就把他安排在秘書室,當個助理吧,離自己近,而且他接觸的人多,這樣以後他要是找到喜歡的工作了,韓爺爺也好把他介紹過去。

    說實話,剛把韓生義安排進來的時候,韓爺爺沒對他抱多大的希望,這時候的秘書,和後世大眾認為的秘書可不一樣,這時候的秘書,什麼都會幹,而且地位極高,離開了這裡,出去以後一定都是高級幹部,或者在地方上當一級領導,換句話說,這是一個機關里最有能力的人,來學習、當跳板的地方。

    韓爺爺就想讓他來看看氛圍,順便多認識一點人,哪知道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在秘書室混的風生水起,不僅可以幫忙完成工作,連接待首長的事情,都能完成的遊刃有餘。

    私底下,韓爺爺選定的接班人王秘書,都悄悄跟韓爺爺說,您孫子真是一個天生的政客,長袖善舞的很!

    韓爺爺:「……」

    這是誇獎嗎?他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楚酒酒的天分從小就展現出來了,即使在校園裡,也遮掩不住她身上那些會發光的品質,然而韓生義,他以前可是非常低調的,原本乖巧孝順的孫子,一下子變成了人人稱讚的好部下,韓爺爺有些不適應,也有些心情複雜。

    他自己一輩子都浸染在官場中,他喜歡這裡,也厭惡這裡,清官貪官,韓爺爺覺得自己不算在這兩類中的任何一類,他不貪污,卻也沒有從一而終的一心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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