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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18:36 作者: 你的榮光
江小五,江家人,聽這排號,就知道江家人丁興旺。
江小五就是韓生義那群「圈內朋友」里的一員,楚酒酒想起一張略顯精明的臉,然後點了點頭,「他跟你說這個,是不是想跟你打聽,你們家對韓繼彬以後的態度?」
韓生義聽了,不禁看了楚酒酒一眼,發現她只是純粹好奇這個問題,而不是在判斷江小五這人的優劣與可信度,韓生義不怎麼清晰的笑了一聲。
「也許吧,誰知道呢,我家的態度是由我爺爺決定的,跟我打聽,沒有任何用處,我想,他應該也清楚這一點。」
楚酒酒小聲反駁他,「誰說的,你也是韓家人啊,我們家,楚紹的態度,就代表了我們全家的態度,你是韓家唯一的小輩,他們巴結不上韓爺爺,自然就會來巴結你了。」
這種情況不少見。楚紹身邊那麼多陪他打球的人,那些人真的全都喜歡打球嗎?其實有好一部分,他們就是想跟楚紹搞好關係,這樣以後需要幫忙的時候,還能跟楚紹說兩句話。
楚紹知道這一點,卻不在意,他就是打個球而已,又不會跟別人說多少話,至於幫忙的事情,真的關係好,他不會袖手旁觀,要是關係一般,他也不會羞於說出拒絕的話。
楚紹才不在乎別人會不會沒面子,不論到什麼時候,誰的面前,他都是有一說一、實話實說。
找楚紹的人多,找楚酒酒的人也不少,楚紹沒心沒肺,只要對方會打球,他就全都來者不拒,而楚酒酒,她在這方面很挑剔。
只是普通的說兩句話,不管對方抱有什麼樣的目的,楚酒酒都不會在乎,但要是對方向她展示好感,展示的過了頭,一心想跟她當朋友,那她就要好好篩選一下了。
她不喜歡自己身邊出現任何有心之徒,即使對方不會給她造成任何損失和麻煩。
……
韓半天在這裡上學,楚月也在這裡上學,她們倆到底是來上學,還是來走親戚的,楚酒酒想不通。人心難測,跟韓生義聊的多了,她就有種全世界都在算計或者即將算計的錯覺,韓生義倒不是有被迫害妄想,他說的話都有道理,也很真實,可就是因為太真實了,她才不想聽。
她的腦子就這麼大,百分之九十九用來存儲記憶,剩下的百分之一,用來應付日常生活,看的書多了,她需要計算和處理的信息也越來越多,在這種情況下,她只想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傻白甜,至於揣摩人心這種事,還是交給韓生義和楚紹吧。
韓家的事,她以前經常插手,可她也發現了,就算她插手,其實也收穫不了什麼效果。那句老話怎麼說的,清官難斷家務事,她盡到自己的心就行了,再摻和下去,就有攪局的嫌疑了。
年齡越大,楚酒酒腦子越清醒,一時衝動的行為每年都在逐漸的減少,說起來,這還要感謝齊寶珠。
齊寶珠不說話則已,一說話,楚酒酒就能察覺到,她其實是個心思很細膩、想法也很成熟的人,再加上,她還是個慢性子,楚酒酒每天被她耳濡目染,慢慢的,她的性子也穩重了許多。
她今天剛跟齊寶珠約好了周六去香山看紅葉,回到家,馬所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說是最近又忙的不行,希望她周末的時候可以過來幫一幫。
周六要爬山,周日要去聶家吃飯,聶叔叔過生日,聶嬸嬸上個月就告訴他們,要請他們所有人大吃一頓。沒辦法,楚酒酒只能拒絕馬所長,馬所長也習慣楚酒酒這個大忙人了,他又問,那下周呢?
下周沒有特殊情況,楚酒酒想了想,告訴他,要是沒事情,她就過去。
怎麼可能沒事情,每個周末,楚酒酒的安排都是滿滿當當,不過想起自己也有一段日子沒見過研究所的叔叔伯伯們了,楚酒酒就把周日的安排,全都挪到了周六,然後周日的一大早,她就背著書包去四合院了。
到了以後,她才發現四合院沒人,來到汪家,借用了一下電話,楚酒酒這才得知,研究所的同事們分散在各處,都有自己的任務,馬所長和兩個同事如今正在文物檔案館找古籍。
楚酒酒轉道去了文物檔案館,她到的時候是上午八點,馬所長親自出來接她,等進去以後,她就幫其他同事飛快的找有關語句,這種事她已經做得得心應手了,她一個人,就相當於一台超級計算機,看的周圍人不停咋舌。
在楚酒酒中途休息的時候,有些人捧著書過來,厚著臉皮讓她也幫自己找一下,楚酒酒看著那本大詞典一樣厚度的書就犯怵,她怕自己再看吐一回,馬所長發現了她的為難,立刻把那人轟走了。
別看馬所長在外面寂寂無名,可在這裡,他是一個研究所的所長,除非檔案館館長出來,不然,這裡的人都得聽他的話。
平時馬所長要是出外勤,中午基本就不吃飯了,其他同事也是如此,但今天楚酒酒在,想起她上回因為給自己幫忙,累得病了兩天的事情,一到十二點,馬所長就打發兩個研究員出去買飯。
附近的國營飯店在兩公里以外,這倆研究員還沒有自行車,等他們回來,估計得一點了。
檔案館如今是百廢待興的狀態,桌椅不多,而研究員們懶得跑來跑去,基本都是在書架旁邊席地而坐。既然是午休了,楚酒酒就不再看那些晦澀難懂的古籍,而是抽出一本五十年代的報紙合集,隨意的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