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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13:09 作者: 凝黯
    可惜曹彥不厚道,把人抱到角落,找了幾個靠墊,讓陸羽希睡得舒舒服服地放鬆了警惕。

    他含了一大口五十多度不加冰的威士忌,掐著陸羽希的下顎,把酒給渡了過去。

    來不及吞咽滑落脖子的酒液涼絲絲的,而喉嚨一陣火辣。

    本來只有七八分醉的陸羽希一下子醉了九分。

    曹彥把他敞開領子的襯衫給扯了。

    陸羽希知道他接下來要幹嘛,不過想反抗卻已經使不上勁了,「別碰我。」

    曹彥在他脖子上烙吻痕,他很少在這種衣服擋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跡,這次是梅凱倫吩咐的。

    「我說了放開我。」陸羽希沒做無用的掙扎,被酒精浸得嗓音啞啞的,更性感了,語氣卻是凌厲,添了一分罕見的禁慾氣息。

    曹彥的聲音焦躁而難過,帶著隱忍的情慾,「最後一晚,最後一次,只要你明天結婚了,我就不再打擾你。最後一次,用來埋葬我們的過去。」前提是你能結成。

    「你瘋了。」我們都瘋了。陸羽希放鬆了身體,沉在身後的墊子裡,「別在這兒。」神情是赴死的悲涼。

    曹彥看得心臟一揪,卻不依不饒地著手解陸羽希的褲子。

    像上次一樣,逃不過了,酒精在身體裡發酵,越來越迷糊了。但是,陸羽希還是不想在這兒。

    旁邊飄來大。麻的味道。陸羽希轉頭,那人正看著這邊,其實好多人看這邊。陸羽希伸出兩根手指點了一下嘴唇,朝那人吹了口氣,模擬了個抽菸的姿勢,那人臉嗖一下紅了,呆愣著把嘴裡的菸捲遞了過去。

    幾口迅速抽完之後,陸羽希終於醉了十分。

    在大。麻的迷霧靉靆中,似做著繾綣的甜夢,陸羽希迷濛著帶水氣的眼睛失神地笑著,像個壞掉的發條娃娃。

    眼角水氣凝成水珠,滑落鬢角,明明笑著,眉心卻是化不開的哀傷。

    看得曹彥心慌,在那沾濕的眼睫處親了又親,按捺著終止這荒唐行為的衝動,打算速戰速決,他受夠了,受夠心愛之人眼中的哀傷了。

    然而掏遍了所有口袋都找不到潤滑,一抬眼看見周圍的人全盯著陸羽希,他突然後悔把陸羽希脫光。

    「借……」曹彥連「個潤滑」都還沒來得及說,就有一大波套套和大大小小的管子瓶子砸了過來。

    他滿臉黑線地隨手拿起一管,擠出一大坨後向那緊閉的菊蕾探去。

    曹彥像平常一樣耐心地給人擴張,只到往常三分之一的進程時,陸羽希漸漸不對勁了,瘋了般扭著腰:「癢……癢,癢!你他媽的快進來!!」

    曹彥不知道該罵還是該無語了,哪個王八蛋他媽的給老子扔來一管春。藥!陸羽希無論結不結婚也會把他給打死。

    管不了那麼多了,曹彥這會兒也不墨跡了,直接提槍上。我去,好熱,好濕,好緊,靈魂都快要被這股刺激打散,他要徹底瘋了。

    「啊!啊,哈……啊……」一進去,陸羽希就扯著嗓子發狂地叫,「快點,用力,啊……」腰也使勁往上頂,迎合的速度幾乎要比曹彥快了。

    周圍也沸騰了起來,叫的公主少爺一下子就被瓜分光了,很多人躁動得來不及叫人來服務了,也不管直的彎的,看見順眼的就抱在一起來。所有人都瘋了。

    一些保全公司的保鏢們職業素養還殘存著,他們不像那些自家養著的保鏢自由,只能拉開褲鏈打手。槍。

    瘋了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好好的一個告別單身趴變成了群。交趴,也是史無前例了。

    陸羽希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一個詭異迷幻的國度浮浮沉沉。

    一下子被拋向雲端,一下子又墜下深淵;一下子登上天堂,一下子又墮入地獄。

    像是困在深海深處,在無邊無際的海水中溺斃,只有那具滾燙的軀體毫不吝嗇地施予熾熱的氧氣。掙扎在瀕死的幽暗深藍之中,他只能強忍著灼傷去抱緊。

    宛如飲鴆止渴般汲取那偽裝成生命之源的奪命快感。

    他自覺並沒有哭,只是被對方引燃了一團火,挫骨揚灰的業火,熊熊地在下身蔓延到心臟,燒遍了全身,把體內的水分逼得從眼眶溢出,他在海底的萬丈寒冰中如飛蛾般引火自焚。周圍那麼冷,他只能躲在火焰里。

    作者有話要說:

    往後還是儘量隔天更,不過能更多少更多少,不過可能不能按時了,早上看就可以了。

    第22章 永生永世

    和趙新交纏了兩回之後,顧洋覺得不太對勁,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這種特殊時刻,陸羽希那邊,他應該親自守著的。

    而且今天的趙新跟平常不太一樣,看他的神情更加迷戀,以及隱約有點小心翼翼。顧洋希望是錯覺。

    「別走。」趙新拉著他一根手指,語氣可憐兮兮,卻浸了花蜜般甜潤黏膩,纏纏綿綿地一字三繞:「我不要你走。」

    「乖,改天陪你,我要去二少那邊看看。」顧洋坐在床邊,撫上那張可愛的臉,耐著性子哄著。

    「我不,我今天就要你,我還沒做夠。」說著,趙新一扭腰,就跨坐在顧洋身上。

    股間濕漉漉地蹭著顧洋的大腿,玲瓏的事物形狀優美,顏色通透得像是未經人事,帶著少年特有的那股矛盾,乾淨卻淫靡的味道,明明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早就過了少年期。沉湎於色慾的放蕩身體閱人無數,然而意外地留有一股孩童才有的純淨,讓人琢磨不透。

    「不行。」顧洋難得臉紅,卻堅決拒絕。

    「我知道,你們都喜歡羽希,他那麼美。」趙新抽抽搭搭地說著,委屈極了。

    「不是的,他的婚禮,我不能出錯,乖,別任性。」顧洋正要把他推開。

    趙新把他抱緊,睜著淚汪汪的星眸:「吻一個再走。」

    顧洋嘆氣:「好……」

    他們忘情地吻著,趙新的手從顧洋的臀部輕輕向上滑,用著撩撥又誘惑的手勢滑過尾椎,滑過背部,曖昧地停在後脖頸處。

    在這熱吻中,由於高壓訓練出來的刻在骨子裡的敏銳,顧洋徒然生起一陣惡寒,他迅速地捉住趙新的手。

    趙新吃疼,一支注射器掉落在床上。

    顧洋震驚過後面如死灰,他果然沒資格踏入這群身價不菲的上位者的遊戲當中。

    趙新盯著他,沒有絲毫驚慌。他撿起注射器打算故技重施,用在自己身上。

    顧洋反應太快,搶了過去朝外一扔,注射器在兇悍的力度下砸碎了玻璃,飛到了窗外。隨後他氣急敗壞地推開身上溫軟的身體,著裝齊整後飛速離去。

    趙新沒有等來預料中的憤怒怨懟,空氣中充斥歡愉過後的味道,掃了眼滿是痕跡的凌亂的床,平靜地落淚,平靜地通知曹彥和梅凱倫:顧洋攔不住了。

    喉嚨燒灼著像塞了一塊燒紅的火石,擾亂了心緒,平靜只能維持在表面,不堪一擊。

    曹彥暫時平息了陸羽希最初那股洶湧的情潮過後,立刻轉移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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