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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13:09 作者: 凝黯
    雖然不見得趙新有多喜歡曹彥,偶爾還能和別人眉來眼去,談天說笑;曹彥則是一副心思還有大半在那遠在國外的人身上,不過兩人勉強算是平平淡淡,甜甜美美地過著情侶生活。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消磨至心淡。但現實永遠不會如想像中的天真。

    趙新的高中離家遠,所以他家人給他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子讓他一個人住,請了個鐘點工每天定時過來幫他料理家務事算是了事。他和曹彥的學校離得不是很遠,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所以曹彥一周總會有兩三次去趙新的住處睡一晚。曹彥的父母猜他應該是陪女朋友去了,所以也沒多問,並且一直催他把女朋友帶回家看看,每次他都以「她」害羞,還沒把「她」哄妥為藉口搪塞過去。

    孰不知,未來兒媳婦的位置已經易了主。

    陸羽希放寒假回來時約了幾個玩得來的人聚了聚,其中包括曹彥和趙新。

    曹彥帶著點刻意的炫耀成分,與平時相比更為親近趙新。趙新嗅出點端倪,不太樂意的同時卻無可奈何,最後就由著他了。

    如曹彥所期待的,把陸羽希招了過來了。

    「你倆好上啦?」

    曹彥側頭親了親趙新,得意地說:「嗯,在一起有一陣子了。」臉上的笑容似乎還說著我沒有你也行。

    曹彥和陸羽希從來沒有名正言順的關係,所以也沒分手這一說,他和趙新在一起儘管沒和陸羽希提過,卻實在談不上出軌。

    吃不到的葡萄總是酸的,此時曹彥覺得陸羽希雖好看,可是太妖氣了,況且在未婚妻面前聽話得像只兔子,對他卻總是冷言冷語,傷人的話從不帶拐彎的。趙新就很不錯,雖然外表不及陸羽希,但也長得眉清目秀,最起碼比他溫順體貼。

    陸羽希對曹彥的這番孩子氣的態度並沒有做出什麼表態,只是勾起迷人的笑容看了眼此刻臉上掛著些微尷尬的趙新。

    正值隆冬時節。

    一天,曹彥本想著放學後直接回家,因為趙新說他今天約了以前的朋友,不在家,讓曹彥別去找他。外面刮著大風,還沒走到車站,天邊忽然下起小雪,雪迅速大了起來,轉眼變成鵝毛大雪。

    冬天通常都關著門窗保暖,不過趙新出門時會把窗戶打開通通風。曹彥看這麼大的雪,趙新大概也不會特意回去關窗,於是臨時改變主意,上了前往趙新住處的公交。

    下了公交,雪下得更大了,路面已經有一層薄薄的積雪,曹彥在小區大堂的入口處拂了拂身上的雪,進了電梯上樓。他用趙新給的鑰匙把門打開,沒有感受到貫堂而入的寒風,溫暖的室內讓他感覺到身上的寒氣不停地往外冒。曹彥疑惑,窗戶關著的,這個南方的城市沒有暖氣,取暖一般開空調,此時屋裡的空調開得很足,暖洋洋的。

    臥室里傳來些微聲響,房間門緊閉著,曹彥靜悄悄地走了過去,頭髮上化掉的雪水滴在眼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擰動門把手,門沒鎖,隨後不動聲色地開了門。

    本被厚重的實木門隔開的呻。吟與喘息聲瞬間貫入曹彥的耳朵,甜美的,情動的,肆無忌憚的嬌喘。兩把聲音都是熟悉的,此起彼伏,像擂鼓一樣重重地敲打著他的耳鼓膜,曹彥有點頭疼,太陽穴突突地狂跳著。

    一具雪白纖長的身體壓著一具小巧的蜜色身體,纏綿的身體掛著細密的汗珠,均呈現出迷人的光澤,繾繾綣綣,像文人筆下香艷而雅致的春宮圖。

    幹得正激烈呢。

    陸羽希看見趙新偏著頭,側臉露出驚慌的表情,手摁著他的胸膛往外推,於是也歪過頭看著門口,待望清來者,而後掰過趙新的臉一番深吻,下身的動作不停,似乎更賣力了。

    曹彥被陸羽希把他當空氣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走到床邊拽著陸羽希的腳腕,把人一下子拽到床下。

    陸羽希撐在地上險些磕著下巴,翻了個身坐在地上揉著磕疼的膝蓋,大罵:「我靠,你他媽發神經也等老子射了再說。」他之所以無視曹彥,其實也不完全是在為了氣他,而是他正有感覺,快射了。此時被這麼一鬧,雖然還沒軟下去,但那股衝動已經退下去了。

    陸羽希正打算站起來繼續進入那具柔軟的身體時,可憐的小新已經被人抗在肩上。陸羽希無奈,只好委屈自己動手。

    片刻過後,傳來開門及摔門的聲音,以及趙新的捶門大叫:「曹彥我艹祖宗十八代!你奶奶的想把我凍死啊,這是我家,快讓我進去!」

    曹彥回到臥室,忽視坐在地上擼得正歡的陸羽希,把床邊的一小堆衣服抓了起來,開了門扔到門外,接著又摔上。想了想掏出自己的錢包,再次打開門把錢包扔到外面,摔了第三次門。

    曹彥站在床邊,看著已經完事了躺回床上抽著事後煙的美人,於是黑著臉脫掉身上的衣服。

    「我不想和你做,上小新比和你做舒服多了。」陸羽希用眼神剜著他,朝他吐了個圓圓的煙圈。

    曹彥不搭話,徑直壓在陸羽希身上。陸羽希揮了個左勾拳,又快又狠。曹彥頓時腫了半邊臉。

    瞬間,兩人扭打了起來。兩人從床上打到床下,又從床下打回床上……

    陸羽希可不是吃素的,把人打得鼻青臉腫,自己卻沒怎麼受傷。不過眼前的人像是沒痛覺,滿臉掛彩卻還不放棄,使盡渾身解數地想要把陸羽希控制住。

    最終,曹彥滴著鼻血,腫著眼皮,頂著一張豬頭臉,憑著力氣大和頑強的毅力,成功把累得氣喘吁吁的陸羽希綁在了床頭。

    一個挺怪異的姿勢,右手用腰帶綁在床頭,左手和左腳被曹彥隨手撕開的一件襯衫綁在一起。曹彥想了想,又從衣櫃裡翻出一條棉繩,把陸羽希的兩隻手臂分別和兩小腿結結實實地捆在一起綁在床頭。棉繩是趙新買的,他有M的情結,不過曹彥不會也興趣不大,所以棉繩就被棄置在衣櫃了。現在派上用場了。

    就著這個M型的姿勢,陸羽希被折騰到深夜,對方跪在他雙腿間,重複地挺腰運動進行了四遍,一次四五十分鐘,中場休息十來分鐘,陸羽希徹底服了曹彥的體力。

    到後半夜陸羽希都疼哭了,腰疼腿疼手疼菊花疼。就連前列腺都開始疼了,曹彥每次都頂在那個地方,一開始的確爽,後來爽過頭了就演變成折磨。連罵帶「啊」,導致喉嚨啞得叫不出來,吸著鼻子流眼淚,也不顧丟不丟人了,再被這麼做下去,他覺得自己肯定會廢掉,他之前本就和趙新做了一次,自己弄出來了一次,現在被這麼重複地用後面髙潮,他都要虛脫了。

    曹彥看著那張迷人的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再生氣也心軟了,解開繩子把人放了。

    陸羽希雖獲得自由,卻別說復仇了,光是腰都酸的不是自己的了,喉嚨啞得也罵不出來,鬱悶委屈加滿肚子氣,艱難地翻了個身,趴了不到半分鐘就累得睡了過去,連曹彥把他抱去浴室清理了一番都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陷在半夢半醒中不願醒來。

    再後來的幾天,趙新自動退出這場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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