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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12:57 作者: 工里
    下一秒她幾乎喜極而泣地搖醒他,「皮皮蝦快醒醒!」我胡漢三又可以痴漢你的顏值了。

    他貌似才入睡沒多久,又像淺睡睡眠質量不好的那種,聽見她的聲音,眼睛未睜,鼻腔哼出一個音:「嗯?」

    嗯你妹啊。

    「皮卡丘你快睜開眼睛!」快看老子炯炯有神的目光。

    他的額發掉了些遮住一邊眉毛,另一邊眉毛挑起來,但就是眼睛死活不睜開。

    「如果張開眼能看見你的裸體,我可以考慮一下。」

    張思曉:「……」

    「哦那算了。」反正她能行動自如了,自己能下床去拿冷水潑醒他這個臭流氓。

    剛剛直起半邊身子,她略微掃到臥室的門口,正準備掀起薄被下地,突然背後一股力拖拽她,像磁鐵吸住金屬,她冷不防地被他壓到床上,他撐手由上往下看她,睡意朦朧還未睜全的桃花眼漫不經心的。

    「補償呢?」他這個角度格外帥。

    他從第二句話起就預知她眼睛已好,她一動他還能猜到她那顆按耐不住想整蠱自己的心。

    乾脆先發制人。

    「臉呢?」她反應迅速。

    扯了一下她的臉皮,他笑,「 不是在這兒嗎。」

    她:「你才臉皮厚。」

    他忽地往那扇落地窗掃一眼,笑容狡黠,「今天是個好日子。」

    「???」

    還未來得及追問,他就用行動給她解釋了好、日、子的含義。

    是說沒刷牙不衛生,他就不接吻,話罕見地變少,專注頂弄她,情到深處才會在她的鎖骨蹭了蹭,逐漸升溫的空氣里,無可厚非地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咬牙忍著不出聲,他就暗地裡使勁,像是非要逼迫她叫出來不可。

    以至於她好不容易緩過勁、有氣無力地去刷牙,不知哪個舉動又刺激到了他的神經,漱完口還沒擦下巴黏到的白漬,他就直接從背後偷襲,交換滿是牙膏味的氣息,一副意猶未盡的吃人相,舔吮她的後頸,極有技巧地……又做了一次。

    白日宣淫……的墮落感深深譴責著她。

    「還來!等、等一下,我能先問個問題嗎?」記不清第幾次,她用手背抵住他進攻的唇,抓緊時機問。

    「說。」他放慢動作。

    「我覺得有必要討論一下套子是否夠用,不我是想說,能不能漸循漸進,別一下子透支太多啊。」她被他弄得腦袋有點短路,連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忍了太久,機會難得,怕你病情反覆無常,擇日不如撞日。」他直截了當、邏輯清晰地說。

    她:「……!」心裡的六個點還沒畫完,再次悲催地被他奪取陣地。

    真是,就不能等到晚上嗎!白天那麼忙那麼多事要做。

    「什麼事?」彭沿夾一片清蒸魚肉放到她碗裡。

    「做作業!」她一臉欲哭無淚,同時好死不死地記起了常教授的奪命連環大重修。

    彭沿:「……對我來說感覺像上輩子的事。」

    但禁不住女友的哀求,他嚼一口菜看她一眼,見她鍥而不捨地用小動物求生欲的可憐目光一直盯自己,原本自帶下垂無辜效果的眼睛此時整個往下彎,更像一隻可憐吧唧的哈巴狗。

    他想起了以前養過的博美。

    「好吧。」

    殺雞用牛刀,大佬來幫她做代碼作業,簡直跟開外掛一樣爽。

    減輕了一半負擔,她倍感輕鬆,準備習以為常地熬夜趕剩下的手尾時,不幸地被提醒:

    「不准熬夜。」

    「……哦。」

    正在埋頭苦幹的張思曉心顫一秒,然後一副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逃避型選手的姿態。

    「你,」他擰著她沒多少肉的肩膀,「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稍有觸動,內心不安三秒。

    「等我寫完手上這份。」試著談判條件。

    他沒得妥協,「免談。」

    見懷柔政策不行,她轉而講道理,敲著鍵盤說:「這份論文至關重要,涉及到我是否能拿獎學金的人生大事,我得儘早寫完,然後改到無懈可擊的程度。」不然常教授把她放鍋里煎了又炒,翻來覆去地逃不開重修的命運T_T

    「不差這一晚的時間。」

    「……有時候我覺得過去睡三四個小時的日子也挺好的,比別人多一倍時間,跟賺了幾百億似的。」

    他的神色淡淡,「幾百億買不了身體健康。」

    她剛好打完一段內容,一時卡殼。

    「你等我兩分鐘。」她決定稍後服從命令。

    但他連一秒鐘都等不了,直接從椅子上抱她起來,把她往床上帶,順手關燈,贈一個晚安吻,「明天再做,睡覺。」

    ……可以說是作息十分規範的好市民了。

    她仍賊心不死,過了半小時,悄咪咪地挪到床側的位置----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陡然響起,「我的失眠症沒比你好多少。」

    她的身體瞬間僵硬。

    「睡吧。」他似乎不想說太重的話,聲音中的威嚴褪去,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她明白他在擔心。

    「我就是習慣……以後不會了。」在被子中抓緊他的手,小聲認錯。

    換來他精準正中紅心的一吻。

    無聲的安吻比言語更能撫慰她。

    然而----這晚做了噩夢的張思曉,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QAQ難道是她存僥倖心理的懲罰?!

    嚇得她半夜驚醒之後就一直抱著彭沿不撒手,仿佛這樣能從中吸走他的睡眠質量。

    彭沿凌晨五點的時候,叫了一聲正閉眼全身心構思論文的她,說:「……我也沒睡著。」

    你抱了多久,我就肖想了多久。

    她嚇了一跳,眼睛閉得更緊,生怕跳進套路。

    「看到你眼睫毛動了。」毫不留情的揭穿。

    她裹緊身上的被子,捲成一團。

    「彭彭蝦,我做了一晚的噩夢,臥槽夢見我還真破了S大的重修記錄,學生會還弄了獎狀頒給我!」

    「常教授?」他一講就能講到關鍵人物。

    「……你怎麼知道?」她訝異,而後想到了某位致力於賣隊友的八卦人士,「哼肯定是葉蓓說的。」

    他略一點頭,沒在這個話題耗時間,根據手機提示的信息,他邊想邊說:「今早會有客人來。」

    「!」她的頭驀然從被套中冒出來,自動消音了What the fuck的音,眼裡是驚恐大於驚喜的糾結。

    「一起接待,我們得在七點前收拾好所有,」他的視線特意在她身上停留,「包括你。」

    她不由一愣,心口頓窒:「見、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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