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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12:07 作者: 南綾
她低低叫他一聲,他沒有回應,反而拉開她睡衣,允 吻她的頸脖和裸 肩。
她慢慢明白過來,放柔了聲音,「我還以為,你不生氣呢。」
他停下,說了句沒生氣,又繼續脫她睡衣,隨後整個人覆了上來,壓著她柔軟的身段,摸索她的肌膚。
她當然不會相信他這句話,一邊微喘,一邊道,「你現在這不就是生氣!紀亞,岑寂他----」
「我沒想知道你們的事!」他抵開她雙腿,撐在她上方看她,目光幽暗,仿佛帶了幾分危險。
她嘆了口氣,其實她並沒有要隱瞞誰的意思,「沒錯,他是我前男友,我和他----」
一聲痛呼掐滅了餘下的話,她沒料到他居然會在她話說一半的時候突然進入。
她還沒有準備好,他又狠又深的動作讓她艱澀而疼痛,下意識的就朝後挪動身體,想避開。
「我說了----」他扣住她手腕,用力壓在她頭頂上方,那張因情 欲而微微扭曲的年輕臉孔,迸出灼人的冷芒,「我不想知道你們的事!」
他狠狠挺腰撞擊,強迫她接受與容納,不顧她痛得臉色發白身體顫抖,硬是在她體內動起來。
她叫他的名字,想讓他停下這種反常的方式,可他卻充耳不聞,只是繼續猛烈的衝刺,仿佛要將那些他沒有表達出來的情緒,都在她的身體裡發泄出來。
她的低吟里更多的是低碎的痛呼,她的雙腿被抬高,方式激烈接近原始般的野蠻。
床榻因他的動作而發出吱嘎聲響,她閉上眼睛不願再去看他……
【她唇角的傷】(倒V)
第二十六幕----她唇角的傷
她看了眼手機上跳動的名字,按了掛機,繼續對電腦工作。
紀亞打了一上午電話,她統統沒接。
這傢伙,昨晚實在太過分,她決定暫時冷卻擱置一下。
午飯時,范青仁和鍾倪一起來找她,三個人商量了晚上的事,最後決定由范青仁和她一起去派克。他們對岑寂沒太大信心,多個沉穩的男人會好些。
她很準時,對方卻早到了,除岑寂外,還有兩個外國人,一男一女,男的約四十歲上下,身材保持很好,穿了身休閒的T恤休閒褲。
女的很年輕,豐滿的身材包裹在緊實的套裝里,妝容艷麗,執著紅酒杯,正因為岑寂一句話而笑個不停。
「藍小姐!久仰大名!」外國男人叫雷克斯,歐洲時尚周刊經常會出現的名人。
岑寂沒有騙她,若是這個人,的確有可能在米蘭為亞泰琪鋪出一條康莊大道。
「藍小姐身邊這位是----」看見跟隨她一起出現的年輕男人,雷克斯似乎有些意外,「難道是藍小姐的男朋友?」
「范青仁----亞泰琪的主設計師之一!」那詢問的方式讓她心頭有點不舒服,但依然淡笑著為他們作介紹。
雷克斯的確有名,但他的私生活也同樣精彩,而且專愛挑不可能的目標下手。她希望自己,沒有成為被圈定好的獵物。
話題一直圍繞在流行、美食和時尚幾個方面,雷克斯此刻來國內,除了度假外,的確有意向尋找新的國內品牌引入歐洲。
晚飯後,雷克斯提議上派克頂層的藍調酒吧坐坐。
藍又恩吃飯時已喝了不少紅酒,在酒吧半個小時,又兩杯烈酒下肚,胃部開始翻騰,尋了個空離開包間,進洗手間用冷水撲了撲臉。
剛走出洗手間,褲袋裡的手機又開始震動。
屏幕上,跳動的仍是紀亞二字。
這時已快晚上十一點,他應該已經下班回家。
她嘆口氣,靠在走道修飾精緻的廊壁上,接聽電話。
「你終於肯接電話了。」少年的聲音裡帶著疲憊和擔憂,「又恩,還在生氣嗎?」
「我這邊有些事,可能會晚……你先睡吧。」酒意上涌,她咬字不是很清楚,說的語速也很慢。
他聽了出來,片刻才出聲,「……你喝酒了?」
「公事應酬,喝了一點。」
「你們老闆也在?」
「你想問什麼?」
「什麼時候結束,我過來接你。」
「紀亞!」她很不喜歡這樣,明明沒事卻憑空生事,「我有開車,不用了!」
「你喝了酒怎麼開車?」電話那頭傳來悉悉索索的鑰匙聲,「在哪,告訴我地址。」
她想想也是,低低說了地址,掛上電話後,她又靠著廊壁閉目休息了會,待到胃部的不適感壓下些許才準備回包廂。
然而一睜眼,她卻對上一雙深幽漆黑的眼睛,離她那麼近卻又無聲無息,她被嚇得低呼,只感覺心臟在劇烈跳動。
她深呼吸,「岑總,下次請不要這樣無聲無息出現!」
「是你自己聊電話太投入,沒有聽見我的腳步聲。」他薄唇輕動,氣息拂在她面頰上。她旋身退開,「我先回包廂。」
她剛走出一步,手腕就被扣住,對方用力,她跌跌撞撞的倒退,脊背甩在廊壁上。她不耐煩的皺眉,「岑總,下次如果還有話,直接開口就可以,不必每次都動手----」
他眸光一冷,直接拉下了她無袖高領衫的領口,他果然沒有看錯,在衣料之後的雪白脖頸間,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你居然跟個孩子搞在一起!」他的眼神瞬間驚怒,氣息似在顫抖,「藍又恩!你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嗎!」
「放手!」她打掉他手。
他卻將她固定在牆壁和身體間,手撐在她頭兩側的廊壁上,「真這麼需要,何不來找我?」他唇角揚著譏謔,一股濃烈酒氣混雜的香菸與古龍水味直衝她鼻間。
「你喝多了!讓開!」她低喝,毫不客氣,眼底儘是厭惡。
他不動,就這樣死死盯著她,那眼神冰冷,充滿凌厲,早已不是往日那種清淡俊貴的模樣。
他深深看入了她眼中,看到了她對他的厭惡,她不知道,這種赤 裸 裸的情緒激怒了他。
他的唇,來的猛烈而兇狠,她甚至聽見了自己後腦與牆壁撞擊的聲音,砰的一聲----眼前一陣眩暈,嘴唇已被強行侵占,被狠狠允 吸,被迫分開牙齒,任他技巧的唇舌橫衝直撞。
舌尖的觸感有些陌生,他的唇舌,早已不復多年前的半分溫軟呵護。他側著臉,不斷變換角度,極盡霸道的吞噬。
她落齒想咬,卻被他掐住下顎,不讓她的齒落下。她抬腿欲踢他,但被他的身體擠壓在牆上,動彈不得。
他的餘光注意到走廊不遠處一間暗著的包間,立刻攬住她腰身,將她帶了進去。
門被關閉鎖上,她被他推倒在沙發上,充滿熾熱男性氣息的唇再次堵住她欲張口呼叫的嘴,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自她無袖衫的下擺伸探進去,隔著胸衣按壓她的胸部,肆無忌彈的狠命揉捏,再用唇舌吞下她的痛呼。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她感覺到他的手在重重下滑,從腰腹到臀部,然後是長褲的拉鏈。
她再度落齒,仍然被他的手指制止,他退出他的舌尖,在她上方粗重的喘息,他們彼此吞吐著彼此的氣息,他的眼神讓她感到害怕。
她從未見過此刻模樣的他,就算是在他卸下面具,宣告背叛的那一刻,在他說要她看著岑家徹底完結,她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只是對視,就讓她的心在顫抖。
她從不知道,一個男人能夠可怕成這副模樣,眼瞳里似乎隨時會跑出一頭兇猛的野獸,將她撕碎吞掉,讓她血肉分離,只剩骨骸。
她的唇在他面前微微發顫,上面是他親吻過後的痕跡,紅腫濕漉,可是在她的身體上,卻布滿了別人的痕跡!
他突然低頭,一口狠狠咬在她唇角,直到舌尖嘗到血腥味,才鬆開牙齒,死死盯著她看。
唇角的疼痛仿佛激醒了她,她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他的臉被打歪,額際的髮絲飛甩在他頰上,黑髮玉顏,就算是狼狽也依然擁有最優雅高貴的線條。
他的視線慢慢轉過來,透過那縷髮絲,落在她臉上,他一揚手,一個巴掌重重回了過去。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動手打女人!
如果不是恨透了一個人----如果不是恨透了她,他絕對不會動手!
「滾開!」她抬起身,拼力想掙出他的控制,然而他卻掐住她的後頸,將她的唇按上自己的唇,在她破掉的唇角用力允 吸碾轉,感覺她疼痛的顫抖。
包間的門被人用力拍響,范青仁急怒的聲音自外間傳來----他的視線正透過門上的玻璃,驚異的瞪著裡面的男人。
岑寂放開了指間人的唇,眼神陰鬱深冷的看著門外人。
「岑寂……你再不放開我的話,我的設計師應該會立刻報警!」她已被他折磨得頭髮凌亂,一身狼狽,她喘息著顫抖著,唇上的傷口流出鮮紅的血跡。
然而即便這樣,她純黑色的杏瞳里仍帶著對他的厭色,唇角似乎正要抿出一縷笑意來。
他徹底放開她,自沙發上起身,一步步走到門口開了鎖。
「混蛋!你剛才對她做什麼!」范青仁一把揪起他衣領,卻被藍又恩的低喝制止。
「放了他!」她撐著沙發,努力平復顫抖的身體。
范青仁猶疑時,岑寂已甩開他的制約,他理理身上的白色襯衣,一邊擦拭唇角的血跡一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間。
那是她的血,所以他會擦個一乾二淨!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藍又恩才軟軟倒在沙發上,范青仁擔心的過來扶她,「要不要報警?」
她借著他的力氣站了起來,緩緩朝他搖頭,「不用。還有,今天的事----我希望你當做沒看見,或者沒發生。總之,我不想有別人知道!」
范青仁看了看她,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可是,為了亞泰琪,這樣值得嗎?以前發生那些,都尚在她承受範圍之內,今天這些卻----
「值得嗎?」他突然覺得難過,這樣的責任,要她一個女人去肩負。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亞泰琪----我所剩下的只有它了!」她鬆開他的攙扶,眉宇一點點冷定下來,「比起失去它,剛才那些根本不值一提。我先回去,你記得回到包間時不要和岑寂衝突,然後幫我和雷克斯說,我突然身體不舒服,過兩天,我會親自登門拜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