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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00:05 作者: 易人北
「而且據我調查,這個女孩家境貧寒,學習非常努力,但因為三年級時被學校發現她在酒吧唱歌打工,不但取消了她所有獎學金,還差點把她開除,但這件事之後卻不了了之。
「四年級時她選擇周世琨作她導師,但不到兩個月就在周世琨的引薦下,轉到她現在這個教授下面接受指導。」
「你能試著讓她出來作證嗎?哪怕只是告訴他妻子這件事。」
「有點難度。但我儘量。」徐天做下保證。柏秋軍看兩人互動,臉上露出有趣的笑容。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弓長的看法似乎有點以貌取人,原來這個考過全市第二高分的弓長並不是混假的,而且據說當年的第一高分的,有二十分是來自省三好學生省三好幹部作文競賽第一名等加分。問他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因為那個第一高分就是他兒子!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在調查弓長背景時,他看到弓長曾經的輝煌也有些黯然。弓長和他兒子的總分數隻差了五分,如果沒有那些加分,當年的第一高分是誰自然不用多說。那麼不相上下的兩個孩子,只因為境遇不同,卻在日後發展上有了如此大的區別:一個是街頭擺餛飩攤的小攤主,一個是北京某司法部的重點培養人才。柏秋軍在心中苦笑,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真的沒有公平可言。
「咳,你們的想法不錯。目前也只有先從他妻子著手。只要他妻子願意先放棄周世琨,且與他離婚,那麼一切都好說。只要周世琨受到懲處,幸運的話你妹妹不但能畢業,說不定還能拿到那個國費生名額。」
柏秋軍也覺得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他們不動手,對方也會先動手。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就怕他妻子也在這事中摻上一腳……」弓長總覺得妹妹那天沒有跟他說出所有實情,況且醫生也說了,她腹部的傷痕有兩種受傷的痕跡,只因為痕跡重複,才沒有辦法分辨那到底是什麼造成的。
「這點我們只有賭運氣。」柏秋軍有點頭疼,對這事他把握並不大。但情況也不容許他半途退場。
「柏先生。」弓長看向柏秋軍。
「什麼?」柏秋軍自然抬頭。
「你還沒有說周世琨為什麼會突然撤訴呢。」
「啊,那個啊。他們沒說,據我得到的內幕消息,好像他們搞丟了重要的驗傷診斷書,從警局到醫院的那份都沒了。偏偏周世琨又再次負傷,眾多傷痕又與原傷痕重迭,現在想重新驗也沒辦法做上次案件的證據了。
「呵呵,弓先生,我只能說你運氣很好!」
弓長的運氣真的很好麼?
兩天後,徐天很興奮的跑來告訴他,那個四川女孩願意和周世琨妻子見面,把當初周世琨對她所做的事情全部告訴他妻子。女孩的故事很簡單。當初要被學校開除時,教她西方樂理的周世琨主動對她伸出援手,但明顯暗示希望她能成為他的地下情人。在年輕英俊又是副教授的周世琨刻意引誘下,為了不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學業,也為了不讓家裡人擔心,她選擇成為周的地下情婦。可不到半年時間周世琨就已經厭倦她,看上了二年級的弓音。為了不引起日後麻煩,在開學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周世琨利用自己在學校的關係,把她轉到了現在的導師門下。之後,她雖想完全斷絕和周的關係,但周在無法引誘弓音上鉤的那段時間,又以能否畢業找到好工作單位來威脅她,和她藕斷絲連了一陣。
女孩知道弓音的事後產生同病相憐的心情,但因為怕周世琨報復不敢出庭作證。在徐天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女孩終於答應去見周世琨妻子。因為徐天告訴她,只要周妻和周離婚,周沒了靠山就可以告倒他。
「那狗X的!真是教育界的敗類!也不知我們弓家祖上做了什麼缺德事,會讓弓音碰上這種男人!操!」弓長一摔抹布,連罵了幾句粗話。
「男人嘛,哪有不愛葷腥。家中有隻坐在他頭頂上的母老虎,他也只能出來尋溫柔囉。」話一出口應閒就知道不妙,一側頭果然看到弓長殺氣騰騰地端了一碗餛飩過來。
「我什麼都沒說!我只是就事論事!我發誓我不是這樣的男人!別別別!救命啊!」徐天冷言看著那火上澆油的笨蛋,被弓長施以絞刑勒的哇哇大叫。其它吃餛飩的客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是看著他們笑,沒一個有上前解救的意思。可憐應閒渾身功夫不能施展,在弓長的鐵臂里掙扎求生,一會兒道歉一會兒求饒,急了就低頭去咬那人的胳膊。徐天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根本就是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