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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00:05 作者: 易人北
「你說。」徐天幫他把下好的餛飩端到客人面前。
「我希望你能作為小音的律師到她學校去,跟他們談談關於小音學業的問題。國費生名額什麼的我們也不求了,只要能讓她順利畢業就行。」
徐天點頭,「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他徐天雖然是剛出道的律師,但要給這麼大的大學找個罪名還不簡單?
「另外,我將會在這幾天去弓音大學收集一些消息,看看有沒有可能的受害者存在。今天那姓周的很得意,他似乎完全不怕我們出示的證據。那人……弓長,你知道他岳父是誰嗎?」
徐天笑得相當苦澀。弓長看他,羅峪也盯著他。徐天把弓長拉到一邊,湊到耳朵邊小聲說了個名字。
「誰啊?」羅峪呆呆地問。弓長面色有點陰沉。雖然猜想這人有靠山,但萬沒想到這靠山會這麼硬。
徐天長舒一口氣,「你打算怎麼辦?現在還不知道那人會不會插手他女婿的事,但聽說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羅峪看徐天在他掌心裡寫了個名字,不到三秒鐘就反應了過來。「慘!」
「羅峪,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插手我的事。除非我拜託你。」
「弓長……」
「好了,餛飩吃完你也該去上夜班了,別三天兩頭跑到這兒偷油。」正在趕賴在凳子上不肯起來的羅峪,一抬頭就看到那邊又晃晃悠悠來了一個。
「嗨!阿長!」看到那小子一副天真少年沒有煩惱的快樂樣,弓長簡直氣不打來一處來。
好吧,他承認他嫉妒。憑什麼這小子一天到晚都笑得那麼愉快?他不是不受寵的可憐公子哥兒麼?怎麼他一點可憐樣都沒有?
「嗨,小航。」羅峪比較正常,還知道揮手回禮,「聽說你改名了?應什麼的?」
「應閒。沒改名,那是阿長哥對我的愛稱。」少年像沒看出三人之間的凝重氣氛,表情愉快得很。
「徐天,事情辦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徐天一看到這小子就沒什麼好臉色。他難道就不知道他的阿長哥現在到了生死關頭?竟然還笑得這麼沒心沒肺!
「幹嘛臉拉那麼長?」應閒笑出一對酒窩,走過來很放肆地摸了一把弓長的臉。弓長一腳踹在對方小腿上。奶奶的,大庭廣眾之下竟敢調戲老子!
「跑來幹啥?閒著沒事回家讀書去!你這樣還想不想考大學!」弓長瞪眼叉腰,樣子凶得不能再凶。被那一腳踹得哀叫連連抱著腿跳出老遠,又單腳蹦回來,「我又不想考大學。上大學有什麼用?純屬浪費時間。」某人很委屈地說。聽了這話弓長差點沒氣死。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上大學,這小子竟然對他這麼在乎的事表現得這麼滿不在乎?
「你不上大學準備幹什麼?跟我一樣擺攤哪!」
「有什麼不行?人家不是說行行出狀元嘛。」
「你說什麼!」眼見這小子這麼不爭氣,弓長氣的到處看。他在找揍人的稱手東西。
「別別別!君子動口小人動手!」應閒嚇得圍著攤子跑。
「老子就是小人!今天非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弓長手持鋼勺圍著攤子追。這邊羅峪和徐天還有幾位客人像看戲一樣,就差沒撐下巴了。
「弓長將來有了孩子,肯定是那種堅信棒棍下面出人才的老爸。」羅峪嘖嘖有聲。徐天把眼鏡摘下來吹口氣仔細擦了擦,「沒看出那小子在玩弓長麼?」
「什麼?」
「他在給弓長調劑心情。」徐天重新戴上眼鏡,一切又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羅峪不太明白的看看他,徐天沒解釋,不明白就算了。他雖然不喜歡那看起來一臉天真其實卻心思比海深的少年,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因為這孩子,弓長才能到現在還有開玩笑的心情。囂張至極的手機鈴聲響起,徐天深深皺起眉頭。
「這是什麼曲子?」羅峪失笑。
「……《下崗一枝花》。」扯著和他不相上下高大少年的衣領,正打算用鋼勺敲他個滿頭包的弓長把鋼勺丟到案板上,掏手機的同時順便曲起食中二指在那小子的腦門上,很響亮地敲了一下。
「哎喲!」
「什麼事?」弓長一手拿手機,一手拎著那小子的衣領拖到折迭桌前,按住他腦袋硬讓他坐到凳子上。
「哥!你快找地方躲躲!警察到家裡來了!」手機里傳來弓武又驚又急的聲音。
「到家裡?那姓周的王八蛋叫來的?」挪開按住應閒腦袋的手,他怕自己憤怒之下一不小心傷了他。
「是。警察說今天六點過後,也就是你的律師徐大哥到醫院看過周世琨之後,周世琨突然被人闖進病房打成重傷,現正在手術室搶救。警察說要請你到局子裡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