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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7:37 作者: 芝麻酥
啃噬著女子光潔的脖頸,寧止笑的陰,樂在其中的褪去彼此的衣衫,撫緊了她的腰身,將自己的分身挺入她的體內。
「嗯!」抱緊了他,雲七夜緊咬著下唇,想要遏制唇齒間的聲音,卻又被寧止纖長的手指惡意的撬開了牙齒,迫的她險些哭喊出聲。惡意地衝撞,寧止由淺至深,狂野地攻占著她的身子,永無展足的索取。
恨恨地咬著他的手指,雲七夜難忍地喘息,想要轉移些注意力,「寧……寧止……我……你,你喜歡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嗯!……女孩?!!
眸色里儘是情慾,寧止俊削的面上染著一層妖艷的嫣紅,帶著狂野的索取。身子微躬,他低頭啃咬著女子的耳垂,不容拒絕的強勢,「都喜歡,而且越多越好。」
瞠目結舌,雲七夜儘量忽略他帶來的歡娛,聲音顫抖,「生……生孩子……聽說很啊……很疼!」
「我會找全天下最好的產婆,你只管生,我負責養。」說著,寧止猛的一挺,迫的女子喊出聲來。忙不迭伸手捂住了嘴,雲七夜偏頭不出聲。笑,寧止將她狠狠的壓下,也附在她耳旁放了狠話,「都這麼久了,七夜你還是害羞得緊。呵,可惜我不害羞,非把你的肚子搞大不可。」
捂著嘴的手都在顫抖,雲七夜破碎的喘息,抵死不從……下流!累……,累死你!」
將她拉貼近了自己,寧止紅唇輕啟,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每次累死的,好像都是你吧?」
「」……無恥!」吃力的出聲,雲七夜死撐「!我等著你累」」「嗯!你,」,「累死!」
良久的歡娛索取,等啊等啊,果不其然,最後累死在床上的人,還是她,……只是她不知,她會在睡夢中溫柔地喚著寧止的名字,靜好安穩。
伸手環緊了懷裡的女子,寧止的眼裡有著暖意,微笑已在唇邊,「七夜。
疲累極了,她無意識地應了一聲,意識昏沉。耳邊,寧止的聲音真是邪氣,「往後,一日兩睡。」
「……我要離家出走。」
埋在她的耳畔,他的聲音越來越遠,「記得回來便是,我會一直等你,等到該死的那知……為止。」
一一等你。
她有沒有回應他的話?
從睡夢中醒來,雲七夜睡眼惺忪地看著身側的空蕩,怎也想不起來寧止到底還衝她說了什麼,她只曉得夢裡有一聲哀婉的嘆息,帶著未知的惘然。
像是一曲扼歌。
晚風從水紋窗里而入,帶著絲絲夜的涼意。起身出了房間,她伸手緊了緊身上的衣衫,只覺有些刺骨的冷口頭頂,一輪滿月當空,周遭散落著幾顆星子,襯得夜空愈發高遠。緩步下了樓階,她還未出院,驀地聽見一聲呼喚,「皇子妃!」
扭頭,她看著緩步而來的陳管家,但見男人笑容和藹,「您下樓了。」
淺笑,雲七夜點頭,「有事麼?!」
走到近旁,陳管家道,「方才宮裡來人喚殿下入宮,他走的時候您尚未起身,他交代老奴轉告您他的去向,省得您起身後去尋他。」
倒是正中了她的言行,雲七夜微微一哂,「我知道了,有勞陳管家。」
「小事一件,您例是客氣起來了。」笑著,陳管家驀地想起了什麼,旋即將手裡的一隻錦盒遞給雲七夜「『方才有人將這隻錦盒交給了院裡的守衛,說是給您的,您一看便知。」
不明所以,雲七夜伸手接過那隻錦盒,但見其上雕畫著一隻精緻的火鳳,模樣栩栩如生。本該是展翅沖天之姿,可它的雙翅竟是被人殘忍地折斷,血肉模糊地扔掉在了一旁的地上……」
怔怔地看著,雲七夜心頭一揪,良久後出聲問道,「送錦盒的人有沒有說什麼?「
搖頭,陳管家道「!也沒什麼,只是說您見了錦盒便會知曉,守衛也就沒多過問。不過這錦盒上的畫雕真是滲人啊,嘖,您瞧瞧這鳳鳥……真是慘啊。」
「……是很慘。「低喃出聲,雲七夜看著那隻錦盒,眼神茫然。良久,她終是鼓起了勇氣觸上了錦盒的蓋扣,只待啪的一聲揭開它,看看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終是「啪」的一聲清響,檀木製的錦盒開啟,內里精緻奢華。藍色的絲絨布,那東西靜靜地躺在上面,散著溫潤的光芒。
好奇地湊前,陳管家看著錦盒裡的東西,不由替了一聲,「好漂亮啊!
不似他那般輕鬆,雲七夜怔怔地看著那東西,瞳孔漸進緊縮成了芒狀,一股寒意頃刻由骨髓深處竄襲周身。
夜風吹來,女子鮮紅的衣色幾近被黑暗吞噬。
我原以為,
所有的苦難都到了盡頭……
仲蕊
地處皇宮的西北偏角,終年不見陽光的仲宮極為陰暗,歷來用以關押那些失寵獲罪的妃子宮人。每每,新來的女人日夜哭喊叫罵,其聲之高,大老遠都能聽見,擾得人夜裡也沒個清淨!可是過不了多久,這些聲音都會漸進歸於沉寂,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陰暗的冷宮,她們認命了,終是曉得自己再也沒有翻身之日,唯有孤老於此。
坍坨的宮牆,宮苑裡的荒糙瘋長,陣陣晚風灌進那破損的窗欞,響起陣陣吱呀。偶有幾聲悽厲的貓叫,不期然驚得巡夜的太監軟了腿腳,平添了夜的悚然。
宮道上,但見一盞明亮的宮燈移動,張公公挑燈在前領路,不刻便到了仲宮門外。拾階而上,他伸手指了指西面的一處屋宇,轉身沖男子恭謹道,「殿下,徐氏便被關押在那裡。」
徐皇后已於昨日被廢,身份低下到甚至不如一個掃地洗衣的宮女,仲宮裡的人索性直呼其徐氏。
點頭,寧止扭頭環視了一因宮院,隱隱能聽見幾聲悽厲的叫喊,在寂靜的夜裡甚是刺耳。「什麼聲音?」
一聲嘆,張公公無可奈何道,「可不就是徐氏麼?您是不曉得,她現在簡直就是個瘋婆子。自她入冷宮,斷斷續續也牽連了好幾名宮女嫉瑭進來,剛開始人人哭鬧,可最後也都認了,索性不哭不鬧,一個個窩在床上等死。可就是徐氏,哎!這女人愈發的瘋狂了,前幾天她就非要我們給您傳信,說是有驚天的秘密要告訴您。我們哪裡肯信,只當她是在耍花招罷了。可誰想她今早開始歇斯底里,見誰咬誰,就連侍衛都制服不住她!哎,好端端一個皇后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為了顧全皇家的顏面,我們也不敢叫太多人知曉了此事,可大夥實在被她吵鬧的不得安歇,也只有去找您了……」
說著,張公公面有愧色,「還望殿下見諒啊。!!
不以為意,寧止淡淡道,「無妨,帶我去見她吧。」
「諉,您隨奴才來。」轉身朝西院而去,兩人剛進了院子,但見幾名宮人正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見狀,張公公咳了一聲,本想提醒幾人,誰想竟是驚得各個高聲大叫,活似見了鬼,「啊!辦,「鬼啊!」
看著驚慌失措的眾人,寧止不由蹙眉。
「殿下您莫怪,這幾個奴才就這樣,膽子小的和老鼠似的。」生怕寧止怪罪,張公公慌得沖他賠笑,而後又沖幾人瞪眼示意,「你們幾個還傻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給九殿下請安!」
站在原地,三名宮女四名太監皆是倉惶地看著寧止,欲言又止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委實急壞了張公公,忍不住低聲叱喝,「我說你們幾個怎麼回事?想挨板子了不成?你們……」,
「算了,張公公就送到此處吧。」無意計較此事,寧止攏了攏身上的斗篷,兀自朝西面的院子而去。待路過幾名宮人時,他不經意掃眼,但見幾人皆是畏懼地看著他,雙腿顫抖,「見,「」見過殿下。」
點頭,他一路朝西,數個轉角便到了徐皇后的屋前。出乎意料,自他進院伊始,她倒是不喊不叫了,安靜得狠。伸手推開破舊的門,男子抬腳跨了進去,迎面便是一股陰寒,摻著難聞的腐臭。
皺眉,他眯眼看著燭光昏暗的屋子,但見不遠處的地上有一抹黑影緩緩朝他這邊爬來,待到光線明快了些,他看見了衣衫襤褸的女人,骯髒的亂發下,一張蒼老醜陋的臉。
一一徐皇后。
她本也是個貌美的人,一朝失勢竟是讓她的容顏迅速蒼老了下去,皺紋滿布眼角額頭,鬢角還有好此白髮,活似風燭殘年的老嫗。尤其那張臉,更是蒼白的可怕,似極了死人。
抬頭,徐皇后滿布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寧止,半響後竟是詭異的笑了起來,尖利地迴蕩在陰冷的房間裡,直直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呵呵,高貴的九殿下」「終於來了。」
站在原地,寧止冷眼看著女人,「敢問皇后娘娘,喚本殿前來,可是有遺言要交代?」
爬行的動作一滯,徐皇后仍是笑,卻是充滿了不屑一顧的瘋狂,「本宮的遺言還輪不到你來聽!當然,你也沒那機會!」
冷冷一笑,寧止微微挑起的鳳眼角帶著謔色,「那您以為,誰有機會聽到您的遺言呢?」
一一誰?
良久不說話,徐皇后臉上的笑容漸進斂去,轉而陰鷙。爬在地上,她驀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身子痙攣抽搐了幾下,而後開始瘋狂地抓扯自已的臉頰頭髮。那樣尖利的指甲,不刻便將她的臉頰抓出了道道血痕,根根髮絲扯落!
看著,寧止只是退後了兩步,他不想沾上那些污濁的血氣。
計久,徐皇后終是停下了動作,雙眼渾油不堪。她低頭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話中的怨毒,漬晰刻骨,「寧止,看見了沒有?這都是你和你母妃害的,這都是你們害的本宮啊!」
說著,徐皇后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滿身的怨氣,她死死地盯著寧止,而後從懷裡拿出一柄匕首,森森寒芒。
蹙眉,寧止提防地看著她,卻不想那柄匕首竟是用以自殘!
咯咯的笑聲,在陰暗裡詭異乍起,徐皇后竟是用那楠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身子!肩膀胸脯,胳膊肚子,……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疼,機械似的揮著匕首一刀一刀地刺進自己的身子,血從肉里噴濺而出,一股又一股,可怖至極。
頓覺不對,寧止低喝,「你想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