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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7:37 作者: 芝麻酥
不該是鴛鴦麼?
不解是何寓意,卻也不便吵醒寧止和雲七夜,他索性將針繡一同帶走下樓而去,自個琢磨。
足足一個時辰,雨越下越大,天氣也有些冷了。被凍醒,雲七夜不由緊了緊身上的外袍,卻又不期然扯痛了頭髮,疼的她悶哼了一聲。睡意全無,她這才發現她和寧止的頭髮竟是糾纏到了一起,錯亂難分。
見狀,她忙不迭伸手分解,可是解了半天也沒解開,反倒弄得更亂。聽見動響,寧止迷濛睜眼,尚還有些混沌地看著眼前的狀況,卻也不說話。見狀,雲七夜額上有了些細汗,「解不開口」
淺笑,寧止伸手抱住女子的嬌軀,貼在她耳旁呢喃,「不用解了,就這麼一直糾纏下去也好。」
好聞的幽蘭香氣,脖頸間有寧止暖暖的氣息拂過,誘得她忍不住靠近熱源,「可總得解開啊。」
搖頭,寧止輕喃,「最好就這麼纏下去,一直纏到下輩子,甚至纏到永生永世。「
暮地想起了她繡的鴛鴦,「那萬一下輩子我變成鴨子?」
「呵,大不了我就做殺鴨子的,我對你有愛,下手的時候會輕點的。」
差點被噎死,雲七夜睨了他一眼,兀自不言語。良久的靜默,但聞男子淡淡的聲音響起,帶著渴慕的喟嘆,「感情這種東西只消認定了,於我便是永生永世,生不離死不棄。如果真有來生,七夜「」「我們誰也不要喝孟婆湯,生生世世走下去,你做鴨我也做鴨,我做豬你也做稽……,
只覺懷裡的身子一顫,他緊了緊雙臂,將女子抱緊,「下個月去看海吧?我在南面有間宅院,那裡天氣涼慡些,我們去那裡住口按花季,剛好可以種一院子蘭花,下雨的時候聽雨打芭蔗,靖天的時候垂釣出船,若是能等到冬日下雪……我們就去析梅,每一天都是快活……」娓娓低訴,寧止的聲音輕柔得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明知走不進去,卻也因此愈加幢憬,愈加渴慕。
沒有答腔,雲七夜略有些疲倦道,「我有些乏了。」!!外面冷,回房裡睡吧。」
「不想動。」
「我背你好了。」語畢,寧止旋即起身,沒有半分猶豫的蹲身,「上來吧。」
看著他,雲七夜終是起身爬上了他的肩背,抱住他的脖子,腦袋擱在他肩上,等他輕鬆的起身,她緩緩地闔眼,「嗯,下個月去看海。」
「好。」
猻一言為定啊。」
此一刻,
不知為何,
倒是有些無法相信單鈍的幸福了,
對人生的悲喜,既坦然又不……
※
「尊主她很幸福,教主何不酬何不放過她和九殿下呢?」看著男人,若清瑜試探地說出口,心下惶惶不安。
出乎意料,滄瀾千花並未動怒,只是兀自望著那漫天的飛雪。良久,他伸手觸摸那些美麗的雪花,可就算是觸到了,這些冰瑩的小東西又會瞬間融化,消失於無形……抓不住」
蹙眉,若清瑜不由好奇,「什麼抓不住?」
是……幸福。」
看著消融不見的雪花,滄瀾千花驀地竟是一聲嘆息,怎也抓不住這些美麗的小東西。要麼消融,要麼從他的指fèng滑落,飄搖到不見。
「幸福?呵,你以為幸福可以維持到永遠麼?於以後的歲月,過往皆是累贅。現在再怎麼幸福,都是日後痛苦的根源。清瑜,你曉得我的意思麼?
一瞬的怔愣,若清瑜卻也點頭,「清瑜明白。」
「明白酬便好。」看著那些飛落而下的雪花,滄瀾千花索性摒棄了周身的屏障,任由它們覆上他的衣角髮絲,直至積出一層切膚的冰涼。胸口驀地揪扯,他不著痕跡地捂著,聲音淡淡,卻也帶著隱隱的詭異,「呵,我不是傷不了姬夢白,只是不願意罷了…」,」
亦或者,不捨得?
不明所以,若清瑜忍不住問,「教主,誰是……姬夢白?」
不曾回答,滄瀾千花只是問,「鳳起那孩子如何了?」
曉得他不願意告訴她誰是姬夢白,若清瑜不敢再追問,唯有順著道,」他已經上藥了,可是傷勢太重,還在昏睡。」
被滄瀾教的酷刑詞候過,能活著都是萬聿了!
面無波瀾,滄瀾千花伸手拂去身上的雪花,眼中是看淡一切後的釋然無物,「好好照看他。」
「清瑜知道!」
「不死的寂寞和孤獨,千花……你真要去做這樣的教主麼?」那一年的冬日,花梨看著他一聲嘆息,竟是像極了一首輓歌。
「這樣的不死之寂,你能……承受得了嗎?」
能麼?
一瞬,天地突然安靜得連雪飄落的聲音都那麼請晰,江山如昨,殘紅落雪也如昨,就算千年萬年,也是如昨。
不過,有些人不再。
多少午夜夢回,那段曾不顧一切的歲月,連夜晚的黑暗都是那般美麗。他以為,愛能超越一切,不懼風沙。
可那時候的他尚還不明白,這世上還有一種力量,叫做命運。那些最終讓你陷進去的,一開始總是美好的。
夢想,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這世上最荒涼的句子。
生不對,死不起。
「清瑜。」
「嗯?」
「七夜那丫頭最怕冷了。」淡淡地笑,男人良久後問道,「你說,愛和死,哪個更冷?「
096 不做好事
隨著夕陽的落下,天空的水藍色澤漸進淡去,轉而暖黃緋紅,直至交織成最後的七彩煙雲,映得半邊天空煞是徇麗。琥珀色的輝光從雲端傾斜而下,給那些樓宇屋檐披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只覺安謐極了。
下了一早上的雨,夏日的炎熱已然被驅得無影無蹤,難得的涼慡。如意水紋窗半掩,女子睡得正熟,偶爾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夢囈,夢裡有春花大海,雨打芭蕉,以及「」,冬日裡的折梅踏雪。
「寧止,「……夢裡,她輕輕喚著他的名字,溫柔繾綣。
眉眼微動,早已醒來的男子不由淺笑,直如春風融雪。扭頭看著女子,他捻起她的一縷的髮絲惡作劇似的撓癢著她的臉頰,惹得她微微蹙起了眉頭,躲閃似的轉身正對他而睡,正合了他的意。
「七夜」……
睡夢中,雲七夜只覺有暖暖的氣息撲面,唇瓣亦有些輕微的疼痛。悠然轉醒,她尚有些迷濛地看著咫尺的寧止,只覺他的吻越發熾熱,這男人又慾火焚身了不成?
伸手箍住了女子的肩膀,寧止輕輕啃咬著她的唇瓣,迫的她啟唇和他的唇舌糾纏,呼吸間儘是幽蘭香氣。直至彼此的呼吸紊亂急促,他終是稍稍分開了些,聲音暗啞,「七夜,……一起做壞事好不好?」
再清楚不過他想要做什麼,雲七夜哀嘆一聲,想要翻身躲閃,卻不提防寧止伸腿勾纏住了她,迫得她一動也不能動。咫尺,男子修長的身軀利落地壓了上來,不由分說地吻咽了她的拒絕。身子重重地壓下,寧止任由兩人的身軀貼合,緊密到不留一絲空隙,良久,他覆在她的唇上曖昧的呵氣,「七夜,做吧。」
身子有些僵硬,雲七夜囁嚅,「不是說天黑好辦事麼?現在天還沒黑呢。
俯身,寧止黑色的眸瞳閃爍著異樣的火花,「七夜,偶爾換換花樣,會更有情趣,你太害羞了。」
蹙眉,雲七夜嗤之以鼻,「是你太不害羞。」
「你我是夫妻,這種事上害羞總歸不好。「身體力行,寧止的手沿著女子的曲線,挑弄地撫過,最後停在了她胸前的柔軟,轉而惡意的椽捏。臉色通紅,雲七夜窘迫地悶哼了一聲,索性扭頭不看他,「別鬧了,我累,全身都酸。」
「你當你是小話梅?」
決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雲七夜儘量心平氣和道,「你的身子能受得了?「
每月發病的日子很是固定,若不妄自動氣動武,他幾乎和正常人無異。將女子的臉頰棒起,寧止一本正經,「有位高人說,夫妻間多恩愛些可以強身健休。」
我還包治百病呢!
臉色有些黑,雲七夜忍不住嘲諷,「我這個做妻子倒是不知,夫君大人您何時成了得道高人了?」!!睡你的時候。」
眼角一抽,雲七夜放了狠話,「我想離家出走。」
不以為意,寧止冷靜極了,「走吧,只要記得晚上回來便好。要是有人問你姓甚名誰,你記得要說『夫家姓寧」知道了麼?」
啞然無語。
「七夜,普天之下,我的身子只容你一人玷污蹂躪。」
裝作沒聽見。
英勇獻身狀,寧止大無畏道,「來吧,玷污我吧!」
「寧止……嗯!」
終是等到了她張。」寧止陰險地湊近,很是容易得撬開了女子的唇齒。旋即抱緊了她的腰身,他另一隻手熟練地解著她的衣扣,而後伸進來在她的身上來回遊走撥撩,每走一處,便如同在上面點了一把火,激得她微微顫慄。!」七夜,「」,帶著渴求,男子越發熾熱的吻落下,一雙手不斷地折磨著女子的周身,只想將她一口。吞吃入腹。
身子越發軟綿,雲七夜臉上浮起無法掩飾的紅暈,唇齒間擠出破碎的聲音,「你……你……無恥。」
「我早告訴過你,我和你做不來純潔的事,七夜你認命吧。」他太了解她的身子了,輕而易舉的攻城略地,頃刻間便可以讓她潰不成軍。一路下滑,他的手指惡意地向下探了探。
身子一顫,雲七夜慌得咬唇不肯發聲,異樣的潮紅讓女子面若桃花,平添了一層嫵媚,纏綿柔軟的模樣足令寧止瞬間化成繞指柔。
「怎麼不說話了?」看著她,寧止低笑了一聲,可誰讓床第之歡好似罌粟般吸引人墮落,他捨不得放開她,唯有廝磨糾纏。低頭埋在了她的脖頸上,他呵氣,耐心的誘惑,出口卻是一副可憐兮兮「!七夜,我很難受。」
心一軟,雲七夜惶惱地咬了咬寧止的唇,每次都是這樣,只消他一可憐,她就扛不住了。終是妥協地張開了雙腿,她感知著雙腿間的堅硬,他的欲望腫脹的厲害,不斷地磨蹭著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