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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7:37 作者: 芝麻酥
理所當然,寧止笑道,「我守身如玉,通體涼潤,炎炎夏日,抱著我睡豈有睡不著之理?」
忍不住笑出了聲,雲七夜任由他抱著,只覺涼涼的夜意,少少浸入衣里來,讓人覺得似乎有點醉了,「好,隨你回去。」
旋即鬆開了女子,寧止驀地問,「你的手可好些了?」
不多想,她伸手給他看,但見右手掌心細嫩看不出任何傷疤,「已經好了,爹還弄了好些寶貝藥膏,完好如初。!」
「那便好。「一聲喟嘆,寧止驀地躬身,勾著弧度的薄唇猝不及防便覆上了女子的唇,輾轉吮吻。良久,纏綿的唇稍秸分開了些,男子熾熱的呼吸拂面,聲音有些暗啞,「七夜,你的手一好,我想做壞事了。」
一愣,雲七夜面上有些燥熱,半響說不出話來。棒著她燙熱的臉頰,寧止貼著唇呢喃,「一起做壞事吧。」
「……」
「嗯?「良久沒有回應,寧止挑眉,「你沒聽錯,我是,嗯,那個你,你不用太激動。」
……」」
有些急了,寧止蹙眉,「你就沒什麼話要說?沒什麼要表示?「
聳肩,雲七夜戲謔,「上次獻身你說不要,嘿,這次沒機會啦!」
不急不惱,寧止噎死她,「你怎麼知道我愛強迫這調調?」
噎死了。
伸手點了點女子的鼻尖,寧止笑,「我夜觀天象,明晚是個黃道吉日,大不了這次換我獻身,也算成全了我對夫人你的一片心意。」
啞然無語,雲七夜半響後問他,「為什麼不今晚?」
「今晚不成。」意味深長,寧止笑的有些陰,「因為明天白日裡還有場好戲呢。!」
翌日。
中原四國,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黎民百姓,頃刻間明白了一個道理一一這年頭流言蜚語層出不窮,賣假藥的都能宣傳的神乎其神!尤其是壯陽藥,用上只差永垂不朽了!
所以說啊,切莫輕易相信那些空穴來風。不但要浪費。舌宣傳,待到真相揭開,哎,更是丟死人喂!
於同一日,雲七夜也曉得了一個道理:
和天斗,其意無窮。
和地斗,其樂無盡。
和寧止斗,其傻無比!
094 抵死纏綿
家宴是寧止的主意,寧志茂當下贊成,眼看和辛烏的戰事總算告一段落,他也樂得尋些輕鬆自在,總好過天天面對那些煩悶的朝綱社稷。索性凡日前便傳了旨意下去,貴令宮人採辦布置。同往年一樣,此次家宴定在徐皇后寢宮的西花苑。
翌日。
不過清早,宣平宮的西花苑卻是一派熱鬧,人來人往其間。露天的家宴,帝後的正座而下,左為諸位皇子皇子妃,右為當下受寵的後宮妃嬪,各個錦衣麗妝,皆是一番精心打扮。
眼看帝後尚未到場,眾人也不構謹,兀自熱絡談笑。三五聚集,皇子間的話題無外乎朝堂官場,妃嬪們則壓低了聲音談些無傷大雅的閨中瑣碎。雖說如此,不過倒也有一個相同的話題,那便是徐皇后苑裡的牡丹,引得眾人讚嘆議論。雖說已到五月下旬,滿苑的牡丹非但沒有凋謝,反而以驚人的速度綻放開來,各色的花團錦簇,花香怡人,說不盡的旖旎。
離座賞看牡丹,太子一黨的幾名皇子有說有笑。為首,早已位主東宮的大皇子壓低了聲音沖眾人道,「人說花開富貴,莫過牡丹,如今這花開在母后的苑裡倒是有些諷刺了。」
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眾人不可置否,雖說家宴仍在徐皇后的寢宮舉辦,可而今的她哪裡還稱得上富貴權利?先是後台柳家滅門,不過幾日五皇子慘死辛烏軍營,隔日又死了一個內侄徐清貴…,……一系列的變故早已弄得徐家上下人心惶惶,國丈私下召見將帥,更是叛亂之嫌。總而言之,徐家與皇上的矛盾已是越演越烈,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太子一黨的五名皇子,徐皇后哪個沒有為難過?冷哼了一聲,七皇子不解氣道,「想當年那毒婦是如何時待我們兄弟幾個的?而今她徐家失勢,叫她一聲母後那都是客氣的!」
拍了拍七皇子的肩膀,八皇子勸慰,「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犯不著去想。也算是惡有惡報,她徐家現在可謂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聞言,四皇子忍不住椰揄,「最好再來個落井下石,直接砸死他們算了,也省得鬧心口依我看,父皇遲早會廢掉徐皇后,咱們哥幾個還是把目光放長遠些好,不要老看著徐家,也得看看誰是新後啊。」
聽得仔細,大皇子道,「我看十有八九是錦妃,這些年父皇甚是寵她。而且她為人不驕不傲,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就連我母妃也時常誇她謙遜溫惡」
聞言,七皇子意味深長,「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往後除了九皇弟,咱們也得多上心些錦妃才是。籌碼多了,自是沒壞處,卻也幸虧九皇弟沒有爭權奪位的心思,要不然,……「」,
曉得七皇子要說什麼,四皇子立時瞪了他一眼,低聲警醒,「老七,禍從口出,有些話還是爛到肚子裡為好。要是不小心叫人聽去了,你以為後果如何?」
後果如何?
慌得噤。」七皇子旋即有些後怕了,這話要是傳到九皇弟的耳朵里,那豈不是自尋死路?思及此,他連忙扭頭尋了一圈,「怪了,這時候也不早了,九皇弟怎麼還沒到?難不成因為雲皇子妃是個破鞋,他不好意思來參加家宴了?你說這綠帽子戴的,九皇弟他再怎麼強勢,可這男人的尊嚴「……六
皆是頭疼七皇子的記吃不記打,四皇子從背後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咬牙低喝,「閉嘴!我說你這張嘴能不能把點門?不說這些話你能憋屈死?家宴可是九皇弟的主意,他既然敢出這主意,焉有不敢來一說?你這豬腦子!
「唔」嘴被堵上,七皇子掙扎,半響後面色焦急,無奈嘴被四皇子堵著,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是……唔……父……皇……唔……徐毒婦來了!」
半響才反應過來,幾人扭頭,但見寧志茂和徐皇后相挾進苑。慌得放開了七皇子,幾人旋即隨著眾人在原地行禮,「父皇萬安,母后萬安!」
入座,寧志茂開懷而笑,「家宴嘛,就圄個共享天倫,你們不要這麼拍謹,今日無臣子之分,只有家人,都起來就座吧!」
「是!」起身,眾人陸續入座。
坐在寧志茂的身側,徐皇后目無波瀾地看著眾人,心下冷嗤。皇子妃嬪,一個個面上和樂融融,相親相愛。可內里的勾心鬥角,真真兒是恨不得對方死無葬身!
尤其是錦妃那賤人!
掩在袖子裡的手指漸進握成了拳狀,她不著痕跡地睨了一眼右旁正首的錦妃,哼,花枝招展的,你倒是會打扮!
立時察覺到了徐皇后的目光,錦妃扭頭沖她淺笑,端的是顧盼之姿,甚是可人,「姐姐有事?」
「沒有。」扭回頭去,徐皇后幾不可聞的一聲冷哼,她今年四十有二,可錦妃不過二十來歲,她何德何能當她的姐姐?當姨娘還不錯!
掃看眾位皇子兒媳,寧志茂頗為欣慰,待看到寧止的空座時,「唉?九子還沒來麼?」
聞言,大皇子眉色微動,雖說九皇弟權傾朝野,可也慶幸他沒有爭權奪位之心,此等人才,還是拉攏為好。得罪了他,那可無異於拽著閻王喝茶,自找死路!
旋即扭頭看向寧志茂,他賠笑道,「九皇弟身子不好,許是路上耽擱了……」。
「也是。」點頭,寧志茂又道,「那便等等他再開宴吧,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
「父皇所言極是,不若先叫人去宮門探探消息吧?九皇弟一來,他們快跑些,也能及時稟報。」語畢,大皇子的說法立時得到了寧志茂的讚許,可還沒來得及命人去接應,正主已經來了。
長長的廊道,寧止緩步而過,仍是不喜裝飾的素色衣錦。並肩而行,雲七夜卻是破天荒的粉色羅裙,襯得模樣溫婉。
看著兩人,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到了雲七夜身上,場面漸進冷凝起來,這就是傳言中的九皇子妃?嘖,倒是諷刺!枉費了如此的溫婉,內里卻是不守婦道,人品下作!
看著,徐皇后嗤笑,寧止倒是像極了他母妃,那張臉一樣的禍國殃民!早知如此,她當初就該連帶著一起毒死他,也省得他現在下絆子!「九子,你們這對小大妻倒是氣派得緊,大家可都等著你們兩個呢!」
面不改色,寧止揶揄,「按父皇的旨意,還有一刻才開宴,我和皇子妃不算遲到。再者,兒臣看大家的神色並未有異,例是母后您眉色急躁,莫不是您來得太早,餓了?」
直直被噎死,徐皇后惱的扭頭,再也不言語。這幾日徐家的大小變故已然讓她失去了以往的沉靜,煩躁得狠!
扭頭看向寧志茂,寧止解釋,「一早兒臣的身子有些不舒坦,耽擱了些時間,還望父皇海涵。」
「不打緊,再說你也沒遲到,往後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說著,寧志茂睨了一眼雲七夜,雖說不情願,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沖她笑道,「這是九皇子妃第一次參加家宴,呵,想必好些人你都沒見過,隨後叫九子給你介紹介紹。」
「是。」頷首,雲七夜旋即朝眾人釋出一抹和善的笑,想當然沒有回應。倒是錦妃沖她回以一笑,悅耳的聲音響起,「這麼多人,九皇子妃一時半刻恐怕也記不准。你往後多和大傢伙來往些,時間久了也就熟悉了。」
「錦妃。」耳旁,寧止的聲音淡淡響起。旋即沖女子一笑,雲七夜頷首,「先行謝過錦妃娘娘。」
「家宴不必構謹,隨九殿下入座吧。」說著,錦妃掃了一眼寧止,亦是沖男子一笑。天家九殿,從她曉得他的存在,她大概才知道什麼叫做波瀾不驚。多時素淡,他偶爾莫名浮起的微笑令無數女子為之痴狂,可惜卻缺少一顆愛人的心口誠然,最魅感的人物往往適合遠觀,切莫靠近。
家宴伊始,眾人熱絡地談笑,歡聲四起。坐在寧止的身側,雲七夜側是有些奇怪了,他昨日所說的好戲便是此次家宴吧?以他的城府,向來機深詭譎,一舉一動,別有用心,那這場家宴又是何居心?
曉得她的疑感,寧止輕笑,立時柔了整張臉的冷峻。伸手拿起桌上的銀筷,他夾了一塊蜜餞放到她的碗裡,「不用猜了,總會叫你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