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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7:37 作者: 芝麻酥
    不怒不燥,陰若熏的語氣誠懇,「但說無妨,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至於你們五個,這幾年更是親如兄弟,那定不會出賣對方才是。我最後問你們一遍,可否覺得陰家是被冤枉的?若是覺得,那便站到酬站到那名送飯士兵的左邊,若是不覺,那便站到他的右邊。」

    聞言,眾人不解,「少將為何要如此?」

    笑,陰若熏的語氣輕鬆極了,「你們也知道我的性子有些變態,這次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想調查調查我在你們心目中的。碑罷了。」

    可不就是陰若熏一貫的做法麼?

    釋然,五人面面相覷,待看到馬瑞峰時,但見男人眼神兇惡,意思再明白不過,「皇上英明,豈會隨便冤枉忠良?」說著,他率先抬腳站到了泰宜的右側,並一直瞪著其餘的四人。

    想也不想,王浩旋即跟著他站到了右側,陰陽怪氣道,「我說哥幾個,趕緊過來啊!難不成你捫以為陰家是被皇上冤枉的?哼,你們傻了不成?那可以誹謗皇家之罪啊!」

    聽得仔細,其餘的三人握拳,卻是良久不動。見狀,馬瑞峰不由叱喝,「窩囊廢,還杵在那裡作死?還不趕緊給我過來!」

    「我們不過去。」鼓起勇氣,三人不約而同地走到秦宜的左側,沖馬瑞峰不亢不卓道道,「馬侍衛,我們覺得陰少將一家是無辜的。你不也說皇上英明麼?那說不定過幾日他便能查清真相,還陰家一個清白!」

    「狗屁!」惱急,馬瑞峰恨鐵不成鋼的大喊,你們跟著陰家,那就等著送死吧!」

    不怒反笑,陰若熏看著站在秦宜左側的三人,「你們可想好是要站到左邊麼?」

    點頭,三名禁衛軍目光炯炯地看著男子,他們跟了陰若熏這麼多年,面上陰若熏是變態,可私下裡對他們兄弟幾個如何,他們幾個清楚。做人不能狼心狗肺,要不然晚上會做惡夢!

    「我們想好了,誓死追隨少將!」

    「呵,看來我的。碑還是不錯的嘛。」頗為欣慰的笑,陰若熏旋即抽出腰間的佩刻,手腕一轉,森冷的劍芒不期然刺得馬瑞峰眼睛一痛。

    「少將你要作何?」心下隱隱有些不安,馬瑞峰警惕地退後了幾步,亦是伸手摸上了腰上的佩劍。

    「跟了我這麼多年,你為皇上搜集情報,辛苦了。」

    怔愣,馬瑞峰不可置信瞪著男子,「你都知道?!」

    面不改色,陰若熏頗為大度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瞧你那表情,你不相信我?好,那我以軍人的榮譽發誓,我陰若熏不會殺你!」

    立時放鬆,馬瑞崢悻悻,「那敢問少將想要作何?難不成你想要…造反?」好像有些明白了,馬瑞峰旋即嗤笑,「那我勸少將別白費心思了!你可別忘了,你已經沒有兵權了,當然也不用拉攏我!」

    「呵,原來馬侍衛你也有顆忠肝義膽啊?」驚訝的看著馬國峰,陰若熏好心道,「皇上不就是想打仗麼?身為人臣,我也贊成他打。所以我已經籌備很久了,咱們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和自己打,豈不是更好?」徒然生出一股寒意,馬瑞峰目不轉睛地看著陰若熏,「少將你真想造反叛亂?」

    「對,越亂越好。」

    「那你可別忘了,陰老將軍還在皇上手裡!」

    笑,陰若熏不以為意,「皇上的表弟祝南山將軍可還在營里呢,抓他來抵我爹不就得了?」

    聞言,馬瑞峰真想仰天大笑,陰若熏可真是天真!區區一個祝南山對皇上來說又得了算什麼?

    曉得他的想法,陰若熏旋即又道,「可是我一琢磨,祝南山算個屁?皇上心疼的可不是他。皇上心疼的是那百萬的兵符!」

    百萬兵符!

    雙眼圓瞪,馬瑞峰慌了,「你想奪權!」

    「對。」笑嘻嘻,陰若熏起身,「百萬兵符,你說我要是揮軍打回辛烏,皇上會不會上心?我爹他還敢不敢動?」

    「你,你以為你拿上兵符,大軍就會聽你的話?」

    「你,你以為你這麼說,大軍就不會聽我的話?」學著馬瑞峰的口氣,陰若熏笑的陰沉,直直叫男人生出一股悚然。

    可營里那麼平靜,他也沒看見陰若熏有什麼動作啊!「那敢問,敢問少將,大軍幾時聽你的話了?」

    「天道不仁,他們不用聽我的話,也會被皇上逼到造反。」散布了這麼久的言論,多少軍心動搖?看著男人,陰若熏頗有些戲謔,「小馬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煽風點火,什麼又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麼?我例是有些同情你和小王了,可誰叫你們站錯方向了呢?愛莫能助。我是不會殺你們,可別人呢?」

    驚得不輕,馬瑞峰和王浩慌得退後數步,提防地看著四周,陰若熏的幫手在哪裡?咫尺,秦宜將掩在腰間的軟劍抽出,劈斬破空!

    銀芒乍起,血氣縱橫!

    「救命啊!」

    「天啊!馬侍衛!……救命,陰若熏殺人啦!殺人啦!啊!」

    馬侍衛和王侍衛的聲音?

    帳外不遠處,祝南山的探子不期然聽見帳內的慘叫,皆是驚得不輕,」陰少將出手了!」

    「快,趕緊傳信給祝將軍!就說陰少將殺了皇上的人!」

    「是!」不敢耽擱,一名探子慌得朝祝南山的營帳跑去。

    「他要造反?」驚得雙眼圓瞪,祝南山在帳里來回走動,旋即又命人召集眾將。待人到齊,他拍案,惱怒中自有一股陰寒,「果然是一丘之貉,父親貪污軍餉,兒子殺人作亂,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此等禍害,辛烏豈能留下他們?我們和蒼流的戰事可還沒完結呢,攘外必先安內,得先掐死這些作亂的妖蛾子才是!走,都隨我去陰若熏的帳里!要是他敢反抗的話,那就砍了他的脖子!臨來的時候,皇上允許我先斬後奏!」

    「是!」點頭應聲,眾人當下便隨著祝南山朝陰若熏的帳子而去,一把掀開七彩帳簾,數十名將帥大步闖進男子的營帳,第一眼便看見了那兩具躺在地上的屍休,馬瑞峰和王浩怎也算是皇上欽點的禁衛軍,陰若熏殺了此二人,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訴世人他要反了!

    正座上,陰若熏神色輕鬆,似笑非笑地看著祝南山,「可惜,祝將軍你來遲了一步,要不然也能看見本將絞殺叛軍的好戲呢。」

    皇上的人豈能是叛軍?!怒極,祝南山忍不住揮劍直指,氣的額上的青筋浮起,「陰若熏!你居然敢殺禁衛軍!你反了不成?」

    挑眉,陰若熏嗤笑,「那你眼睛瞎了不成?有眼睛的一看還用疑問麼?老子就是反了,你能怎麼著?」

    「陰若熏,你簡直就是不知死活!你這樣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惱怒的說著,祝南山不期然看見男子身後的三名禁衛軍,蹙眉不解,「你們三個又是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們監禁陰若熏嗎!你們怎麼監禁的?死了兩名禁衛軍,你們現在杵在那裡作死?!」

    看著激動的男人,一名禁衛軍很是恭敬地回答,「回稟前任將軍,我們沒有杵在這裡作死,那兩名叛軍死有餘辜,他們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忘了告訴您,現在這帳子裡除了您,全都反了。既然全都反了,我們自然是那仁義之幃,隨帶著,您也是那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前任將軍,亂臣賊子,誅之?!

    腦子裡嗡的一聲炸響,祝南山怔愣在原地,良久才回過神來,滿眼都是那些將領們的漠視。心肺俱顫,他的聲音有些結巴,「告訴本將,你們」」」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素來和祝南山不和,康大為鄙夷道,「祝南山,營里的叛軍都已經被我們制服了,現在就剎下您這個禍首了!」

    雙目圓瞪,祝南山不信,「你胡說!我麾下可有三十萬大軍,不過幾日,他們豈能叛變皇上投奔你們?!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聞言,劉將軍有些激動,「祝將軍,你可知人心的力量有多大?兩年征戰,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可皇上非但不體恤,反而年年增補新兵,搞得怨聲載道!兩年啊,百萬將士有家不能回,妻兒老小,我們又多少個日夜未曾見過他們了?試問哪個不想回家?就連邊界的辛烏子民亦是流離失所,天天哭罵我們,你叫辛烏的戰將兒郎情何以堪!捫心自問,兩年前我們攻打蒼流,可是正義之師?不過是皇上一己私慾,想要被人稱道罷了!可他又豈能因此不顧社稷百姓?我們可都是人,而那些蒼流子民又有何辜?!你以為大家都想打這仗?!!」

    「懦夫!這些話豈是一個軍人該說的?你們全都是些懦夫,什麼社稷百姓,全是你們的借。!你們怎麼不說為將者,食君俸,為君解憂?!「指著眾人的鼻子,祝南山挨個大罵,幾乎。不擇言,「皇上待你們恩重如山,許你們兵權官職,你們非但不感恩圄報,居然反咬一口!你們又情何以堪?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哼,真正狼心狗肺的可不是我們。」看著祝南山,肖少尉憤怒不平,「我同陰老將軍多年袍澤,誰知道他竟是如此下場!兵權官職,皇上不照樣是打壓收回?說什麼恩重如山,感恩圄報,簡直可笑!試問待我們這批老將無用之後,皇上又會怎樣對我們?你……聲聲說為將者,食君俸,為君解憂。可為將者,就得活該自己的忠冊義膽被皇上如此踐踏侮辱麼?!」

    根本控制不住場面,祝南山惱怒地看著眾人,恨不得把他們全都殺死!「你們全都瘋了!瘋了!」

    面帶微笑,陰若熏指了指桌上的茶水,「祝將軍你要不要喝。茶,退退火?」

    扭頭怒視男子,祝南山不屑,「陰若熏,別以為你就可以一手遮天!我告訴你,可還有三位本家王爺在營里!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慫恿鼓動他們幫你謀權篡位!」

    笑,陰若熏不以為意,「你當老子是白痴?老子一個不樂意,直接咔嚓了他們!」

    「你敢!你就不怕……」

    將男人的話打斷,陰若熏又是否決,「不不不,不能殺,要不然我們豈能自稱仁義之師?呵,可還有別的辦法,不是麼?」

    啞然,祝南山看著笑的陰沉的男子,徒然生出一股悚然,他不是不知道陰若熏的手段。而今如此局面,最起碼有四十萬大軍叛變,可辛烏朝中可只有五十萬守軍啊!要是陰若熏再蠱惑了三名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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