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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7:37 作者: 芝麻酥
大局為重,意氣用事?
還有句話叫天不遂人願!
不早不遲,偏編這個時候他爹被人誣陷,還順帶著牽扯到他!他爹何其的清廉恭謹?貪污軍餉,簡直就是放狗屁,臭不可聞!
分明是有人想針時他,托住他的後腿……」誰」
面不改色,馬侍衛繼續道,「不但如此,連大人聽到風聲後,當下就解除了你和連二小姐的婚約,他……」
算是因禍得福麼?
陰若熏冷笑,不屑至極,「叫他解,老子自模都比摸女人起勁!」
嚇了一跳,眾人慌得勸阻,「少將,您可別說氣話啊!這事還沒弄清楚之前,你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再說,老將軍的為人整個辛烏誰不清楚?這事肯定是一場誤會!連大人是操之過急了此,但是您和連二小曲的婚約一定還有挽回的餘地,您稍安勿躁啊!」
勿躁個屁!!」滿腔的怒火再也隱忍不住,陰若熏大喊一聲,猛的伸手掐住馬侍衛的脖子,真想就這麼掐死這jian細算了!
可是,不能!
為了陰家,他忍了多少年?夠窩囊了!今早來得聖旨,他以為皇上終於要他撤兵了,誰想竟是禁他的足!不但如此,居然還把他手裡的兵符收了回去,
如此,寧止還怎麼回乾陽?
被男子掐著險些窒息,馬侍衛眼裡一陣淚花,痛苦的掙扎,咳嗽連連,「咳!少將,您有話好好說啊!咳,快放開,放開我!咳!話音剛落,他冷不防被陰若熏扔甩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大聲哀叫!
哎喲!疼死我了!哎喲!」
馬侍衛,你沒事吧?」驚得不輕,眾人慌得跑到馬侍衛跟前,將狼狽的男人扶起。如此的肝火,他們知道陰若熏是真的惱了,沒什麼是他干不出來的!
忙不迭討好地送上茶水,一名將士沖陰若熏賠笑,「來來,少將喝茶,退退火。傷到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啊,呵呵。」
悍然回首,男子的身形嚴峻,犀瞳銳掃,震懾得令人望之生畏,好,不出去就不出去!這下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沒有來的,眾人只覺被陰若熏盯得背脊竄過一陣悚然,當下愣在了原地
伸手接過那名將士手中的茶水,陰若熏一臉「我看好你們,的表情,」有出息,夠衷心!那你們就好好地監視著吧!」語畢,男子笑,可那笑容仿若修羅鬼魅般,嚇得眾人如同篩糠般顫慄。
少將,您休息休息吧!我們,我們也出去了!」再了解不過陰若熏,幾人慌得追了出去,爭先恐後,生怕落單!
帳內,陰若熏靜默了良久,伸手將臉上的面紗揭去,惱怒的低咆,不要逼我!」
手裡的青瓷茶杯緊握,不劌只聽嘣的一聲,茶杯爆裂成粉屑,滾燙的茶水飛濺而出!
血絲湧出的手掌,加之那些濺到的手上的熱茶,陰若熏卻不覺疼。
087 男人雄風
蒼流軍營。
長久,帳內沒有別的聲音,但聞探子將辛烏的最新動態詳述。環坐在大桌前,幾名高層將領面色沉肅,皆是蹙眉J
前幾日他們還聽到風聲說崔正華秘召重臣,眾人商議之下,盡數贊成退兵,故而崔正華準備在第二日早朝時宣讀聖旨,詔告天下退兵。
既是如此,事態又怎會演變至此?如此跌宕起伏的突變,辛烏到底想要幹什麼?
良久的沉默後,寧止率先開口,「陰少將被軟禁了幾日?」
看向男手,探子有備不縈道,到今天已有三日,他手上的兵權盡數被祝南山收歸,已無調兵遣將之權,短時期內定是恢復不了自由身。而且他的帳外有重兵把守監視,情況委實不容樂觀,甚至連自保都難。」
聽得清楚,寧止微微頷首,卻是不再言語。
坐在男子的身側,同將軍忍不住嘲諷出聲,「真不明白辛烏到底在搞什麼鬼。先是停戰,再是換將,他們就不怕擾亂軍心麼?如此的隨意妄為,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哪裡有半點行軍打仗的樣子?」
可不是麼?無奈地搖頭,鄭遠喟嘆,斷斷續續的,咱們和辛鳥已經打了兩年的仗了,誰不想家裡的妻兒老小?要是再這麼耗下去,這戰事何時是個完啊?」
指關節輕敲桌面,王副將拉過眾人的注意力,「先不要急著感慨這些,難道你們不覺得這一系列的事情來的詭異麼?」
皆是點頭,柳副將率先道,「自是覺得,不知王副將的意見是何」
你們看,兩軍交戰,這麼關鍵的時候,一向清廉的陰廣居然被人舉報貪污軍餉,甚至還牽連到了陰若熏。按理,崔正華應該將此事隱瞞,待戰事落定再算帳不遲。可他非但沒有如此,甚至還將陰若熏的兵符收繳,軟禁在帳,搖明了是要拋棄陰氏一脈。」
點頭,趙都尉煩為感慨,「陰廣的為人素來廉潔,怎會去貪污軍餉?崔正華敢以此為借。」自是不怕別人非議,明目張胆的告訴世人他就是要打壓陰家,防其功高蓋主!」
一石激起千層浪!
皺眉,鄭遠往深里分析,「如此的大張旗鼓,不但趁機打壓了陰家,還殺雞儆雅,警告了旁的將帥兵者。最重要的,此次出彩了一個祝南山!陰若熏的百萬兵符上交他手,他可是崔正華的表兄,如此一來,百萬兵權豈不是間接回到了崔正華的手裡?」
點頭,月將軍道,而且祝南山新帶來的這批御醫簡直就是華佗在世,不過兩天的功夫就把全軍的開疾治了個七七八八!如此作為,他迅速籠絡了不少人心,整個辛烏軍更是空前的團結!」
不由嗤笑,王副將意味深長道,「之前那麼多的軍醫御醫都治不好大軍的異疾,他祝南山帶去的人這麼快就治好了,那些人豈止是華佗在世」簡直就是醫仙下幾啊!該不會,這裡面的貓膩,其實,就是雀正華自己搞出來的吧?什麼異疾,什麼貪污軍餉,全是有意圖的!」
推理嚴謹,眾人點頭稱是,無不暗罵崔正華陰險,「這麼多的妖蛾子,崔正華例是有耐性織網,也不怕被自已纏死!」
哼,辛烏大軍憋屈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身子好了,全軍上下都是殺氣騰騰的,那鬥志可比先前還要旺盛!看那樣子,真是恨不得立刻和我們血戰
耳邊聲聲,寧止以手扶額,兀自靠在椅背上不語。崔正華的詔書都擬好了,卻為何一夕突變,不退反進?
是誰在暗裡推了一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治好異疾,又能使得雀正華不再懼怕滄瀾的人,有誰?」
不期然掃過男子,鄭遠不由皺眉,「殿下,原本還打算在一個月內將辛烏打出蒼流。現而今如此的狀況,咱們恐怕是不行了,得另作安排才是!」
回過神來,寧止抬眼掃過眾人,「是得另作安排。」
敢問殿下怎生安排?」
波瀾不驚,寧止道,「只有繼續打了。一個月也好,一年也罷,什麼時候打贏,什麼時候為止。」
是啊,也只能這樣了!皆是點頭,眾將的鬥志卻是昂揚,毫不氣餒,「就算是十年之戰,我等也會捨命奉陪!」
十年」眉眼微挑,寧止輕吐了一口氣,打吧可是他定好的計戎,容不得任何人打亂。後天便足七日之明,他答應過七夜一起回乾陽。
滄瀾乾花」扯唇,男子幾不可聞的一聲嗤笑,他要是能被人這麼隨意的左右了,那他就不是寧止了!
寧止!」
山澗深處,此時是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吼,震耳發聵!其聲直衝雲霄,竟是驚得飛鳥改道,餘音久久不歇!
老子要剁了你!!你
你你
,
山澗小道的盡處,仰天長吼的男子身形修長,那一襲寶藍華袍,堪與日月爭輝。然,他的臉上卻是一片黑糊,除了那雙細長的丹鳳眼外,根本看不清本來的面目,甚是狼狽。
一嗓子吼完,他險些背過氣去,「累,「累他娘死了。
氣喘吁吁,他叉腰望了望天色,要是再不趕路今晚又得睡墳地了。無奈地認命,他走三步歇兩步,宛若蝸牛般挪動。可眼瞅著前前後後,他都挪了三個時辰了,別說向城軍營了,連個人影都沒瞅著一個!
寧止,你他娘哇!
要是老子累死在路上,老子他娘的跺了你娃娃!
累,「拐角的時候能歇會兒。」眼波微漾,男子拖著千斤重的雙腿拐過山坳,迎面便是兩道白光,呼嘯著風聲落下!
果然能歇會兒了。
低頭,他很是納悶地看著那把架在他脖上的明晃晃砍刀,打哪裡來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悻悻地抬頭,這兩個人又是打哪裡來的?
咫尺,身形粗壯的大汊灰衣蒙面,便是他將那把寒光鋥亮的砍刀架在了男子細嫩的脖上,「小子,刀劌無眼!要想活命的話,就別亂動!」
點頭,男子很是配合,甚至連叫也不叫一聲。
緊接而下,另外一名黑衣大漢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此山是我開,此村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眨眼看著過分湊近的大漢,有股難聞的汗臭,還有吃了韭菜後的重。味。不適的微蹙眉頭,男子卻也不掙扎,全然不似方才的剽悍吼叫,但聞他好聽的聲音響起,溫潤似水,聽起來舒服極了,這個我不是很認識兩位。大老遠的,你們找我有事」
不是很認識?大老遠的?
難不成是個傻子?
將砍刀收回,灰衣大漢盯著男子的錦衣華服,眼神若狼,「看你小子這張臉黑不溜秋的,身上的衣服例是蠻值錢嘛!可別怪我沒警告過你,我們兄弟兩個的耐心有限,要想活著過去,那就別在這裡和我們耗時間裝白痴,趕緊把錢交出來」
交錢?
好像是明白了,男子眼裡泛起一層水霧,模樣驚懼,你們是,「山匪?」
啐了一口,黑衣大漢率先惱了,當下又將男子揪得更近,「你小子亂說什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是山匪了?左眼?還是右眼?你信不信我把它挖出來當炮仗踩?我可告訴你,咱們可不是那些個山匪地痞,咱們是赫赫有名的蒼流雙劍!知道嗎。蒼流雙劌!」
蒼流?雙賤。
眸里的濕潤轉瞬誚失,男子很是敬仰地賠禮,「失禮失禮,原來是兩位大俠。在下,「久仰久仰。那,敢問兩位大俠有何貴幹?
廢話,當然是打劫!!
眼看天色不早,他們哥倆怎麼就遇上這種極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