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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7:37 作者: 芝麻酥
自掘墳墓!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那你可得小心些,你的眼,你的鼻,你的手,你的腳,本尊一寸一寸撕開!然後再砍掉你的頭顱,將你做成傀儡娃娃!」
惶儡。
耳邊,男人陰怨的怒吼言猶在耳,雲七夜的心一揪,額上竟不由溢滿了汗水。有些壓抑,她不由重重的深吸了好幾口氣,晚風吹過,方才的舒適不復。被虛汗浸濕的衣衫有些涼意。不由哆嗦了一下,她將視線別開了那些雪山,不敢再看。
隔了幾各巷子,兩名巡夜的士兵漫步走在小巷裡,謹慎的巡視著。走著,其中一名士兵猛的看見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掠而過,迅速飛上了牆頭,轉瞬便消失了。
啥東西?」見狀,那名士兵不由低呼一聲,轉而沖同伴道,「你看見了麼?」
不明所以,同伴搖頭,看見什麼了?」
撓頭,士兵低喃了一聲,「沒,沒什麼,也計是我看花眼了,咱們走吧
與此同時,那抹一閃而過的身影快速向前方掠去。不刻,男人停在一棵樹下,重重的喘息,狽不堪的靠在樹幹上,再也沒力氣跑了。
站得高看得遠,雲七夜忙不迭將身子隱在了暗處,將男人的窘迫看得清楚,他時不時痛苦的低呼一聲,好像是受傷了。那人」,好像是徐清貴,今晚慶功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
不刻,便有幾名黑衣人手持刀劍追趕而來,立時將徐清貴圍了個水泄不通,冷嗤聲聲,徐大人,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
看著陰魂不散的幾人,徐清貴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幾。唾沫,手裡的剡握得緊緊的,憑你們也想殺老子,我呸,做你們的美夢去吧!」說著,他猛地揮劍向一人砍去,妄圄衝出重圍。可是對方的身手比受傷的他更為快捷,幾招便將他逼回了樹下。
徐大人,認命吧!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你死了,咱們兄弟幾個也好回去交差。」低喝著,幾名黑衣人漸進有些不耐煩。
你們,「你們不守信用」指著眾人怒罵,徐清貴不甘心,「是你家主人說,只要我們肯和他合作,他就能保我家五殿下坐上皇位!合約還沒有履行,他憑什麼要殺我!」
徐大人,要怪就怪你下錯了注。作為莊家,我家主人有資格決定一切。」冷笑一聲,黑衣人手裡的劌躍躍欲試,「徐大人,再反抗也是無謂的因獸之斗,你死了那份心吧。而且我有義務提醒你一聲,千萬不要喊。你要是忍不住喊了,那整個蒼流軍可就都知道,道貌岸然的你是怎樣一個通敵叛國,唯利是目的小人咯!」
咬牙,徐清貴當然不敢喊,要是喊了,他們徐氏就完了,通敵叛國,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要怎麼做,你們才肯放過我!」
呵,不會放過你了。」向前走了幾步,幾名黑衣人更加逼近徐漬貴,我家主人此刻就在蒼流軍營,方才就是他下令絞殺你。」
聞言,徐清貴雙目睜大聲音有些顫抖,他也來了」!」
他是誰?
儘管和對方隔得不算近,托內力的福,雲七夜的聽得極為清楚。從小到大,她似乎一直有這種運氣,總能聽到些不該聽的。徐清貴和那位「主人,通敵賣國,「
罷了,不參與這檔子事,省得再攪一池的渾水。她的小腦子可裝不了太多的秘密,想著,她轉身欲走。
徐大人,好久不見了。那邊,驀地一記不溫不火的聲音響起,甚至帶著抹嬉笑的溫和。
腳步一滯,雲七夜轉頭,大人物出來了。
陰少將!」徐清貴抬頭,驚懼又期盼的看著男子。我們有話好說,您到底想要我們怎麼做,明說便可,何必這樣呢!」
絲毫不顧及此刻在蒼流大營,陰若熏慢條斯理的踱步,寧止,你既然能殺掉寧肖給我找亂子,我也能殺掉徐清貴給你當回禮。明天,北齊的數十萬大軍可就熱鬧了。站在徐清貴跟前,陰若熏俯看著不住顫抖的男人,不由嗤笑了一聲,一字一頓,「徐大人,我已經明說了,那就是,要你的命。」
聞言,徐清貴面龐僵硬片刻,一瞬不瞬的盯著陰若熏,眼裡滑過一抹恨色!和陰若熏長達兩年之久的合作,無異於和魔鬼簽下了契約,他毀約,先是莫名其妙的抓走寧肖,現在居然還要殺了他!
陰少將,敢問我家五殿下何在?」挑眉,陰若熏揶揄道,我來,就是送你去見他的。」頓了頓,男子伸手指了指地面,到下面去見他。」
寧肖死了,
驚愣的瞪大了雙眸,徐清貴一瞬反應不過來,陰若熏殺了寧肖!半響後,他狠狠的咬牙,不顧一切的揮舞著手裡的劍,猛的向陰若熏衝去「我殺了你!
憑你?」
帶著嘲諷的笑,在寧止營帳里受的氣,此刻全然凝聚在了男子的掌上!眨眼之瞬,他五指成爪狀,迅速襲向了漸進徐清貴,速度之快,力道之狠,防不勝防!
嗯!
,甚至沒有舯到男手的衣衫,甚至來不及痛叫,徐清貴悶哼了一聲,只覺自己的天靈蓋好似被震開了,當猩紅的血液從他的七竅流出,一股強勁的力道直直將他拍跪在了地上,滿腔的血氣直直從嘴裡噴出!臉色厭惡,陰若熏快速向後退閃了幾步,生怕被徐清貴的血沾染。重重的跪在地上,徐清貴雙眼儘是血,帶著驚恐和恨意,他死死的盯著陰若熏,那股氣流已經將他的五臟六腑衝破,只待一聲炸裂,他胸口一陣非人的痛楚,一顆血紅的心臟直直被打出了體內,翻滾掉揮在了不遠處的地上,鮮血四濺!
嗑。」掃了一眼那顆心臟,陰若熏不由喟嘆出聲,語氣頗為驚訝,」我還以為這種人的心臟會是黑色的呢,不想居然也是紅色的。」說著,他不由想起了寧止,也不知道狠心如他,那顆心有沒有這麼紅?
看著,雲七夜的心不由抽搐,如此狠辣的手段,甚至堪比師父。黑衣蒙面,那雙眼她認得,分明是辛烏的陰若熏。一瞬有些厭惡,她皺眉,再也無法看下去,轉身欲走。
怎麼,觀賞夠了,就準備走了?」驀地,陰若熏帶著趣味的聲音乍起。原本,他也察覺不到那人的存在,在他震出徐清貴心臟的那一瞬,那人淡到幾乎沒有的氣息,一瞬的加重。
他發現她了?吐了一口氣,雲七夜站在原地不動,左臂又開始隱隱生痛,她無奈,流年不利。辛鳥少將,五名黑衣人,千里有緣來相會啊!
等了半響也不見那人現身,陰若熏漸進有些不耐煩,他冷眼看著雲七夜的藏身之所,低喝了一聲,怎麼,難道還要我親自去請你不成。」請她和徐清貴一起,去下面?她何德何能,有這麼大的榮耀,要辛烏第一少將動手?
呵,」
一聲苦笑,樑柱後終於有了動靜。聞聲,下面的眾人渾身一緊,手裡的武器緊握於手,時刻準備出擊。
寒光閃閃的武器,雲七夜忍不住想哭了,今晚的運氣真是太好了。腳步微挪,她現身,右手僵硬的舉起,她呆笑著朝城門下的眾人揮了揮手。「呵……呵,這麼晚了,各位還在處理公事?辛……辛苦了,呵呵呵。」
眼角一抽,陰若熏鄙夷的睨了一眼雲七夜,猛的想起了寧止的話你是不是不正常」
下來。」
好「忙不迭點頭合作,在眾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雲七夜顫抖著雙腿,一步一個台階,晃悠悠的下了高台。咫尺,她看著臉色漸進不善的陰若熏,結巴道,敢問各位豪傑好漢,叫我下來,所環」何,何事?」
一身紅衣,那雙桃花眼」
是他!
明滅不定的燈火中,陰若熏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咫尺的紅衣少年,這一看,連身體的血液都沸騰了,殺心頓起!
寧止的內人!
056 誰羞辱誰
同陰若熏一道,一派人馬死死的盯著雲七夜,恨不得將她身上瞪出一個洞來,他們幾個的身手算是高手,這少年何時藏在那上面的,他們居然不知道!想著,幾人手裡的武器握得更緊,時不時發出幾聲金屬的吟鳴。該死的小紅襖,叫他們在少將面前丟臉了,
殺氣升騰的陰若熏,躍躍欲試的五名屬下,場面一時緊張到了一個極點,只等著誰去點燃引子,立時爆炸!
一對六,明顯的吃虧。努力沖對方擠出一抹和善的笑,雲七夜慢若蝸牛的靠近,那一幫人齊齊把視線放到了她身上,手裡的劍芒閃亮了女子的眸。
站得最近,陰若熏身上的殺氣越發濃重,雙拳捏的嘎啦作響。站在他的對面的,便是他的情敵!
久久凝視著雲七夜,他將她從頭到腳將打量了個遍,即便吃味的狠,但也不可否認,這少年生的及其漂亮,甚至不亞於他。雖說身形不若一般的男人高大健頊,但是修長有致。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也不知道怎生保養的,居然比他還白,還嫩。握拳,陰若熏不由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毫不避諱和雲七夜對視,這少年有雙流轉的桃花眼,微徵一掃,便似有著無限的風情。
看著,他的眉頭漸進斂起,美則美毒,但看久了,隱隱又覺得這少年有點怪。可到底哪裡怪,他一時也說不清楚,反正心裡不舒服得狠!
下一瞬,他壓低的聲音,帶著陰冷的威脅,「小子,不想陪徐大人下去做伴的話,就給我乖乖聽話。說著,他劌意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屍休,早已死去多時的徐清貴仰躺在骯髒的血污中,眼珠凸暴,死不瞑目!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從男人的七竅,胸口處流出,血肉模糊,可怖至極。一時,空氣里不復原來的清慡,有的是濃重的血腥,幾欲叫雲七夜作嘔。
什麼是變態?
陰若熏便是一個,陰狠毒辣的性格,凌厲霸絕的身手,還有」,動不動就要殺人的魄力,不人不妖。
看見了麼。若你不想那樣的話,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低頭看著被嚇得怔愣的雲七夜,陰若熏笑得陰森,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告訴我,你的名字。」
咽了口唾沫,雲七夜結巴,「我……叫……叫小雲。」
這名字真夠娘的!
難掩面上的鄙夷,陰若薰心下憤憤,放著這麼多優秀的男人不要,寧止怎麼就喜歡上這種膿包,小白臉了呢?抿唇,他眯眼看著雲七夜,一瞬間驀地明白她哪裡怪了,這少年除了生得太過漂亮外,還沒有男人該有的氣概連個名字都這么娘,簡直就是個不男不女的繡花枕頭!
可話又說話來,原來寧止喜歡的是這種調調?一瞬,陰若熏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勇猛到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