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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5:22 作者: 岫雲
顧爾顯然還沒反應過來,薛懷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顧爾喃喃的問:「真的?」
薛懷將她帶進屋中,門一關上,裡面就是屬於他們兩個的小世界,薛懷捧著顧爾的臉狠狠的親了幾口,「自然是真的,我娘已經發話了,讓我來找你拿庚帖,這回你該相信了吧。」
顧爾緩緩的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薛懷心中無限愛憐,「明天把鎮南王送走後你就安安心心的準備嫁給我,別的什麼都別想,恩?」
被他這麼一提顧爾才想起來鎮南王,她冷不丁的認了個義父,還不怎麼習慣,「鎮南王沒為難你吧?」
薛懷勾唇笑道:「這麼說來還真要感謝他,若不是他我也沒這麼快能娶到你。」
顧爾拿眼睛看他,其中無比認真,「你真的願意娶我這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麼?」
薛懷把她抱入懷中,讓她的耳朵貼在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臟跳的很快,顧爾聽著那聲音感覺很踏實,薛懷在她發上落下一吻,說道:「聽見了嗎?聽見我的心在說什麼了嗎?」
「什麼?」
「它在說,薛懷想娶顧爾,想得不得了。」
薛懷的聲音低沉動人,顧爾聽見他說著話自己的心也忍不住狂跳了起來,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擁在一起,過了一會兒薛懷方道:「明日與我一起去送送你義父吧。」
顧爾自然是說好,鎮南王翌日天剛亮便要啟程,顧爾和薛懷都去到客棧外送他們,顧爾第一次見三皇子,沒有細細打量,只覺得這皇家的人果然是氣宇不凡,往那兒一站便知道和普通人家的不同,而薛懷站在他身邊竟也沒有被比下去,顧爾臉上不免帶上了笑容,自己喜歡的男人,到底是優秀。
鎮南王昨日剛剛認下這個義女,不想今天就要匆匆離開,著實遺憾,可惜顧爾要嫁人了,不然他定要接她去京城住上幾日,還有夫婿,也得在好好選上一選,只是現在一切皆已成定局,被薛懷這小子捷足先登了,他就只能想一想。
鎮南王將顧爾拉到一邊說話,無非是一些囑咐的話語,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能想到的東西都與顧爾講了,顧爾聽著他這些話覺得甚是窩心,邊笑邊點頭。
另一邊三皇子也在和薛懷說話,「沒想到啊子風,鎮南王找了這麼久的人居然被你藏在身邊,聽他說你們不日就要成親了,恭喜恭喜。」
薛懷眉眼間流露出笑意,道:「謝三殿下,此番回京草民祝三殿下心想事成,馬到成功,他日若是有機會還盼三殿下能再來江南。」
三皇子朗聲笑道:「會的,你大喜之日我不能來,但這禮是不能少的,到時候我派人把東西送到你府上,你可不准推辭。」
薛懷拱手:「那草民就先謝過三殿下了。」
三皇子朝鎮南王和顧爾那邊看了看,又說:「你這未婚妻長得可人,換了我也得把她藏的嚴嚴實實,說來這次還多虧了她,鎮南王此人性子極倔,我與他商談多次他也未曾表態,這回倒好,昨晚主動來找我,他總算是應下了。」
薛懷淡淡一笑,也不多言,那邊鎮南王和顧爾說的也差不多了,三皇子與眾人翻身上馬,走之前朝著他們微微頷首,馬蹄揚起塵土,此一去,京中定然會波瀾漸起,薛懷望著遠處,他相信,以三皇子的手段,一切都會朝著預計的方向發展。
人馬漸漸從視野中消失,薛懷拉著顧爾的手慢悠悠的往回晃,清晨的太陽灑在他們身上,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今後的歲月他們應當也像這樣攜手度過。
交換過庚帖之後,薛府便開始忙碌起來,薛懷要娶一個開鋪子的姑娘的消息瞬間就在江南傳了個遍,據說這姑娘以前還是薛懷的下人,這不由得讓那些偷偷傾慕薛懷的人傷透了心,一時間大街小巷全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流傳了出來,令人不由得佩服廣大老百姓的想像力。
被議論的主人公日子還是安安穩穩的在過,婚期已經定下了,就在八月初八,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對於顧爾和薛家來說是足夠了。
這場婚事直到多年之後依然為江南的百姓津津樂道,盛況空前,十里紅妝是其一,男俊女美是其二,這其三便是身份,男方是江南第一大家薛家,女方是當今鎮南王的義女,天作之合大概說的便是如此吧。
顧爾坐在新房中的時候頗感唏噓,兜兜轉轉自己最後的歸宿竟還是薛府,只是再進來心境也同以往不一樣了,如今薛懷成了他的夫君,而她成了這個家中的女主人。
洞房花燭之夜,薛懷娶到了放在心上這般久的人物,莽撞的像個毛頭小子一般,手下也有點不知輕重以至於顧爾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腿軟的都快走不了路了。
薛家的人還是那些,顧爾只覺得有陌生又熟悉,她像所有新婦一樣,羞怯的走完流程,薛老夫人精神頭十足,看到顧爾安靜的敬茶麵帶笑意,包了一個大紅包送給她。
敬完茶後,眾人離開大堂,薛茶許久不見顧爾非纏著她說話,薛懷也不攔著,他新婚,但也還是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早點處理完便能多陪陪顧爾,所以他便先走一步,留兩個小姐妹單獨敘話。
顧爾離開薛家幾個月,總覺得有些人有了不少的變化,比如今天敬茶,她看二房那邊就沒來幾個人,薛茶聽到她的疑問也有些感慨,緩緩地講述了最近二房發生的一些事情。
二房自從錦紋過去之後沉寂了有段時間,風波是從錦紋小產那時候起來的,錦紋不知怎麼回事摔了一跤孩子沒保住,事情發生的時候只有蘇氏在場,錦紋將矛頭直指蘇氏,蘇氏怎麼都不承認是自己做的,薛祿對她徹底寒了心,狠狠的扇了她一個耳光之後揚長而去。
被冤枉的蘇氏心生恨意,在錦紋小產期間在吃食里給對方下了毒,好在錦紋身邊的丫鬟聰慧,她當場抓獲了那個下毒的婢女,婢女被毒打一頓後招出了幕後黑手就是蘇氏,同時還將沒來得及投下的毒交了出來。
蘇氏聽聞此事昏死過去一會,醒來後竟有瘋癲之態,直說不是自己乾的,是被冤枉的,後來又有人從蘇氏房中搜出了同樣的毒藥,人證物證具在,蘇氏百口莫辯,薛祿氣的要將她休出家門,蘇氏此時精神已經完全錯亂了,嘴裡一直顛三倒四的在說一些胡話,時而瘋笑,時而癲狂,真真令人害怕。
薛茶將到這兒的時候還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親眼看見蘇氏的瘋態,至今記憶猶新,以前的一個貴婦竟然成了那副模樣,嫉妒多麼恐怖啊,竟然令一個人變成那副模樣。
之後薛老夫人想將此事壓下來,蘇家也派人上門來說,但薛祿就像中了邪一樣,非要把蘇氏休了,不然他便出去自立門戶,薛老夫人哪能不知道薛祿有個幾斤幾兩,自立門戶,呵,到時候還不是回來求她,這些煩心事煩的薛老夫人頭髮都白了幾分,還是薛懷來勸解,老夫人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就讓小輩自己去解決就好,她最重要的還是保重身體。
薛老夫人聽進了他的話,當真不再管二房的事情,沒過多久薛祿還真的就把蘇氏給休回蘇家去了,二房就這麼沒了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