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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3:18 作者: 四木
「Left Left Right Right,Go Turn Around,GO GO GO!」她一五一十地跳起了兔子舞。
關門放BOSS4320-4339(水兒)
阮正楠面無表情。
想來是這等俗氣的舞蹈沒法入大少爺的眼了,安信抓著捲毛想了又想,突然走到他跟前,彎下腰,伸出攥成一團的小拳頭:「我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
阮正楠吝嗇給她任何眼神。
她不泄氣,微微一笑,鬆開掌心,叫道:「surprise!」
但其實沒有什麼surprise,她的手掌空空如也。不過不要緊,她的目的是吸引他的注意力。
安信飛快地掏出褲兜里的自製大圖貼,趁阮正楠看她右手時,再虛空一抓攤開左手,將印製著他圖像的Q貼伸到他眼前,笑呵呵地說:「這是你的臉哦,很可愛吧?」
Q貼上的阮正楠穿著橙色戰鎧,舉起一枚很Q的劍,正扭頭壞壞地笑著。安信屏住呼吸,心裡念叨著「阿米豆腐,阿米豆腐,網上資料別誤我」,希望他接受這個小禮物,那可是她從他的資料檔案上找來的靈感啊!
阮正楠看了一下她的手掌,懶洋洋地拿起大圖貼,輕飄飄地丟在了果盤裡。
「無聊,」他百無聊賴地說,「我要看你跳舞。」
安信低下眉,把心一橫,決定拼了。先活動了一下腳踝,揉了揉肩,她突然在震天音樂聲里跳起了《天鵝湖》。
揚手,姿勢要優美;踮腳,身子要儘量伸展開去,以表現天鵝優美而纖秀的脖頸,當然能用眼角去瞟,配合著迷離悽美的目光更好,網上不是說過「雷人者無畏,無畏者無罪,雷死一個當墊背,雷死兩個成速配」嗎?
即使被人譏笑,能拿下那份合約,她什麼都能忍。
於是在喧鬧的舞吧里,很多人都能看見,一個滿臉「自戀」的女孩在火熱的《眉飛色舞》里跳著蹩腳的芭蕾。
阮正楠果然哈哈大笑,她咬著嘴繼續跳。舞池裡的女孩看到這邊的動靜,都笑著跑到卡座旁,對他們實行慘無人道的圍觀。
安信一邊旋轉,一邊悽美地拋著媚眼:「夠了嗎?要不要來個芙蓉姐姐的S形?」
阮正楠對上她沒笑意的眼睛,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喊一聲:「夠了!」
安信馬上抓下毛茸茸的兔耳朵,跑到背包邊抽出了合約,將速寫筆朝他手裡一拍:「簽吧。」她的臉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襯著她白皙的皮膚,如露珠一樣地滾落,嘴裡還在吐氣,整個人熱得不行。
穿著時尚清涼的女孩圍過來,伸出彩甲,刮她的臉:「這孩子真有趣,以後多來玩哦。」
安信笑了笑,抹乾淨臉,小心翼翼地收拾了合約,連道別都不說,直接走出了門外。
晚上沒什麼心情上網遊,第二天偶爾上去時,看到相公以前留下的一句話:「我還記得你說過你會跳舞,你什麼時候單獨秀給我看呢?」
跳舞,又是跳舞,安信撅起嘴,關掉了遊戲。再過一天上線餵寶寶,沒遇著相公,只看到他照例留下的話:「你有沒有這種感覺——你曾經忘記過一個人,而那個人卻一直記著你,他希望你能想起他?」
安信想了又想,沒覺得遺忘過什麼重要的人,就回了兩個字:「沒有。」
此後,ID名為「午夜相公」的第一PK師消失了一段時間,讓遊戲裡的精靈有些無所適從。
安信仰躺在小床上,毫無睡意。今天發生的事有些不開心,她又看不穿阮正楠在想什麼,只覺得氣氛過於凝重。最後他簽了字,對著她看了許久,似是欲言又止。
可她真的無意要和明星傳緋聞,關於音樂教父全仁權的那些話,她並沒有騙他。
正想著,喻恆突然打來電話:「安信,你到家了嗎?」
聽他直呼名字,她頓時來了精神:「到了,到了,正準備睡覺呢。」
喻恆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該如何開口,半天才說:「楊秘書告訴我你已經拿到合約了,先祝賀你工作取得成績——」
這麼晚了是打來賀電誇獎她嗎?
她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抓著頭髮繼續聽他說。他突然話鋒一轉,問道:「聽說你這兩天和阮先生走得很近?」
她想了想,為了這份合約,她的確在黏著阮正楠,但她本意又不希望是這樣,所以一時之間她找不到什麼措辭來回答。
喻恆卻好像是當她默認了,再開口時嗓音變得又冷又沉。他清楚地說:「工作歸工作,希望你不要過多地投入私人感情。」
她總算是聽出他的不開心了,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喻恆,你在生氣嗎?」
那邊考慮了一會兒才回答:「是的。」
「為什麼?」
那邊卻沒了聲音。
「好吧,我以後會注意的。」安信悶悶不樂地掛斷了電話。
安信順利完成簽約任務,得到了總秘楊的誇獎。她特地紆尊降貴地來到策劃部,先說了一番官方的說辭,等到部門的人都外出做事了,她突然彎腰湊近安信,低聲講:「聽說你和阮正楠走得很近?」
這個問題又來了......
安信其實想知道她來這裡是代表喻恆個人還是代表翼神,有些心不在焉地說:「沒有。」
「那以工作之便多接近他吧。」「白骨精」突然語出驚人。
安信詫異地抬頭看她:「為什麼?」
「你忘了合約上的要求嗎?」「白骨精」伸展著雙腿,露出修長姣好的曲線,靠坐在桌沿上,黑色水晶絲襪讓安信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