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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3:18 作者: 四木
臨近下班,內線響了,總秘楊瑞珍通知安信上去一趟。安信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喻恆正在伏案辦公,墨黑的眉峰淡淡斂著,穿著筆挺西裝的他對她來說具有很強的誘惑力。
他忍一會兒才脫口而出:」你的病好了嗎?」
「嗯。」
喻恆低頭簽了幾份文件,從文欄里抽出一份企劃書,示意她拿過去翻閱。安信低頭一看,是有關聘請阮正楠出任新款網遊代言的擬約,上面還公示了希望他增加知名度的要求。
「喻總的意思是?」她咬唇問。
喻恆鎮定地抬頭,看著她說道:「聽說你和阮先 生的交情好,我想如果是你去聘請他,他可能答應的更爽快些。」
只是這樣嗎?還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安信眼帶希望地直視喻恆,除去工作,她很渴望他能注意到她,她能接近他。五天不見了,他對她冷淡疏離,她的心思卻在吶喊,在鬥爭:表白嗎?要表白嗎?他現在好像有了女朋友,我的表白還來得及嗎?
安靜寬敞的辦公室里,安信經過一番掙扎,沒有特意去遮掩,終於,她鼓起勇氣說:」喻恆,我——」
一直看著她的喻恆打斷了她的話:「阮先生在你那裡吧?」
一種美好的期盼頓時打斷了她的話:「阮先生在你那裡吧?」
一種美好的期盼頓時破滅了,像太陽下消失的五彩泡泡。安信垂下頭,嗯了一聲。
「好好兒招待他,帳單寄回公司。」
喻恆簡短地下了命令,安信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她推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如果算上為《封2》做宣傳的那次,她前後一共表白了兩次,只不過兩次都失敗了,統統只說了個「喻恆」就被掐死在肚子裡。這種鬱悶氣不是一口兩口就能吐出來,整個晚上她陪著阮正楠,笑得嘴角酸痛都不自知。
阮正楠的身份太醒目,他帶她去的是朋友的咖啡館,慢悠悠地打發時間,他的眼睛隔著一層鏡片,裡面有光在微微閃耀著,而且嘴角始終保持著一點淺笑。
「捲毛安,你的嘴角酸不酸啊?」
安信馬上撒了笑容,兩手撐住臉頰,無精打采地看著他。
阮正楠伸出兩個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移過來挪過去地看。
「喲,說變臉就變臉呀,什麼時候能真正笑一個給我看呢?」
安信吃掉一塊起司,想著有關喻恆的煩心事,眉毛揪得像蠟筆小新一樣,一會兒也沒鬆開過。阮正楠看了她半天,最後拍了拍她的頭說:「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她拿起背包,慌慌張張地追上他的腳步:「去哪裡啊?」
「一個能讓你笑的地方。」
插pter 5 我想看你跳舞,為我一個人跳舞。
星光館坐落在鳥瞰靜江兩岸夜景的黃金位置,外表呈淺藍色,閃爍著柔亮的光,遠遠看去,真的像星光一般。裡面餐廳、會議室、娛樂場一應俱全,安信隨著阮正楠走過去,還以為是到了富豪家裡,「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她拽住阮正楠的袖子問。
阮正楠推了推太陽鏡,抿嘴一笑:「家族制的會所——不過不是我的。」一手遞過先準備好的運動裝,哄著她換好。
安信第一次來私人會所,難免睜著圓圓的眼睛到處瞧。她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從裝潢精美的走廊過去時,還忍不住去摸摸水晶冠式,將好奇和菜鳥摸樣表現的十分明顯。阮正楠目不斜視,在身材高挑的管帶女孩後面忍住笑,用球拍袋子拍了拍捲毛腦袋:「跟好,別丟了。」
兩人來到壁球室前。
阮正楠把球和牌子塞到安信手上說:「看到這個球了吧?你把它當成你討厭的人,狠狠地抽。發泄完了你就開心了。」
安信沒玩過壁球,接過來將安信將疑地看著對面的牆壁。
阮正楠將球抽出去,示範了幾次,拍了拍她的後腦勺:「乖,自己玩吧。」
他坐在門邊角落裡,塞上隨身聽,左手握住壁球拍,時不時養起來,阻擋一下那個被菜鳥安信抽得橫衝直撞的球,悠閒帥氣得很。
安信沒有這麼優哉游哉,她被阮正楠那句「抽死討厭的球」打動了,鼓足氣狂甩拍子,壁球比她靈活多了,跳來跳去,她為了追到球,也跳來跳去。
最後不是人打球,而是變成了球打人。
阮正楠一陣低笑:「真是個好孩子。」
安信被球砸到在地,呈大字型仰著,她的手腳酸軟無力,衣服都濕透了,回頭瞅瞅阮正楠好整以暇的樣子,她的心裡很不平衡。
她開始偷偷朝門外爬。
「去哪裡?」阮正楠轉臉問道。
「去喝水。」
「這裡有。」他揚了揚水瓶,伸出手抓住她的腳踝,刷拉一聲將她拉了回來。
「我不喝純淨水,我要喝果汁。」她奮力爬著。
他毫不猶豫地再拉回來:「等一會兒。」
安信想起了打虎那會兒,他也是趁她倒在地上時,不客氣地把她當成虎皮拉來拉去,一想到這裡,她馬上蹬腳要站起來,哪知道阮正楠根本不配合,直接扯過她的右腳,很給面子地一拉,她很快哎呀呀地叫著鐵鑄地板,像是倒香腸一樣被提了回來,臉頰與光滑的地面摩擦出刺刺的聲音。
安信知道阮正楠心很黑,欲哭無淚,乖乖地站起來再接著被球打。有氣無力地打了一會兒,身後突然傳出阮正楠淡淡的聲音:「時間差不多了。你休息一下,我去拿果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