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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3:18 作者: 四木
    喻恆BOSS!

    安信一激靈,翻身躍起。杜風不明就裡也站在了一邊。

    「你們打得好好的,怎麼不動了?」導演青筋暴起,一聲大吼,「安信把你的尾巴撿起來,接好了再接著打!正楠快補個妝,迅速進入狀態!」

    「導演,不是我的尾巴。」安信忍不住嘀咕。

    「那是誰的尾巴?」導演兩眼一翻,「正楠從你屁股上扯下來的,就是你的尾巴!」

    有人在鬨笑,有人在鬱悶,總之都不接話了。

    「安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正和導演大眼瞪小眼,安信突然又聽到一道熟悉的嗓音。

    她擦擦汗,笑著回應:「喻總。」一邊偷偷朝導演使眼色。回過眼,再次確認下,發現BOSS的臉還是罩了一層冷淡的光,站在台下,隔著三分疏離。

    安信再咬牙,抿唇嚮導演哼哼:「導演,解釋下啊,我們老闆不喜歡員工在外兼職……」尤其是BOSS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的時候。

    導演哈哈一笑,伸出手:「翼神的喻總是吧?」

    喻恆點頭,伸手和他握了握。

    導演在安信的眼光下又哈哈:「安信是我干閨女,今天我特地把她叫來串場,喻總不會怪她吧?」

    「安小姐帽子摘了,病是不是快好了?」BOSS俊臉鎮定,淡淡地發話了,「明天能上班嗎?」

    安信趕緊點頭。

    「要我送你回去嗎?」

    安信搖頭。現在這個樣子,她可不敢。

    「早點休息。」最後,BOSS留下一個遙不可及的背影,擁著一位身穿ONLY套裝的女孩走了出去。

    不過臉色還是沉了點啊!

    安信眼巴巴地看著,看著BOSS用俊挺的背影小心翼翼環擁著嬌小玲瓏,直到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張詭異的臉,帶著笑:「擦擦。」

    安信茫然回頭:「擦什麼。」

    阮正楠抬起衣袖,擦她的嘴巴:「好了。」再接下來,安信怏怏地配合阮正楠,讓他把老虎打死了。導演招呼幾個主要演員和她一起宵夜,將一疊豐腴的鈔票塞進兜里,她無精打采地點頭。

    劇組開車前往九江灣一家有名燒烤店,晃晃悠悠中,聽到場記說阮正楠開車隨後趕到,還是應和著點頭。場記嘆口氣,摸摸她腦袋:「可憐的孩子,脫下虎皮還是沒走出狀態,都被打傻了……」

    生菜、串串燒、脆骨、菌菇、豆皮……很快擺滿一大桌,所有人到齊,圍桌而坐,喝酒行酒令,好不熱鬧。安信悶頭吃麵,時不時夾一筷子碟里的燒烤。正挑著麵條,聽到有人說:「今晚大家都要開心,不醉不歸,誰不喝就是不給我老胡面子。」抬頭看,發現導演對著四方狠施眼色。

    大家紛紛響應,拿起酒杯繼續暢飲。

    導演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坐下:「安信,來,喝酒。」

    安信拿起沾了糖邊的紙板,在清酒杯子上蓋好,磕了一下。

    「行酒。」導演伸出手,比了個六。

    安信握緊手,抬眼望著大叔。

    「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挨刀,左一刀,右一刀,刀刀命中小人腰……」兩人同時喊了起來,亮開了手指。

    導演輸了,爽快地一飲而盡。剛喝完,咕咚一聲,軟在地上。安信挪挪腳,好空出屍位,也陪著喝了一杯。

    再依葫蘆畫瓢,穩猜三局。再喝三杯。

    右邊有人扯袖子,安信回頭,看到阮正楠的笑臉:「我來。」

    安信抬了抬眼皮子:「玩什麼?」

    「小蜜蜂。」

    「不行,那太肉麻了。」

    「棒子。」

    「好。」

    安信拿起筷子,和阮正楠乒桌球乓對打起來:「棒子棒子棒子棒子……」最後停下,阮正楠喊「蟲」,安信喊「雞」,他罰酒,她陪喝。再喊「老虎」,安信又出「棒子」……喝了整整十杯,阮正楠呆呆望著,眼神渙散:「安信,你從哪個星球來的,能回去嗎?」

    安信呼的一掌,拍開他越湊越近的臉:「小樣,這點酒量也想扳倒我。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從小是被爸爸灌啤酒長大的。」

    放眼望去,整個桌子清醒的人只有她了。安信結了帳,回頭一個個拍醒,問清他們的地址,然後或扶或拖或背,把他們送上了計程車。送場記時,留了張字條給她,提醒她明天過來取劇組的車。

    最後一個,就是麻煩的阮正楠了,據說開了輛奧迪R8過來。她考慮了下,還是伸手掏向他上衣口袋,去摸索車鑰匙。

    阮正楠扭動身子,吃吃笑:「癢。」

    安信拉緊西服衣襟,繼續摸。

    阮正楠突然抬起頭,看著她一笑,再扭頭大叫:「非禮啊。」

    安信嚇了一跳,鑰匙也掉在了地上:「我沒有……」

    阮正楠側垂臉,捎了個桃花笑:「非禮……未遂。」砰的一聲,一頭栽在桌面。

    安信扯他的身子,不動。

    累得滿頭大汗,聽到一句模模糊糊的囈語:「……我也要你背。」

    細細瞧他的側臉,用手拍來拍去,發現還是沒清醒,咬咬牙,蹲身背起了他。阮正楠的長手長腳晃晃悠悠垂在肩前兩側,安信吃力走向對街泊車位,汗水直流。兩腿麻花抖,她吸口氣,推了推背上的人,繼續咬牙奮鬥。開門、拖進軟成一團的身子,花了七八分鐘。

    「喂,你哥哥住在哪裡?」安信俯過去,一陣乒桌球乓地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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