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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6:05:52 作者: 漓渟
    「所以我們去把它偷過來!然後開著它殺回首都星!」

    安戈說的簡單粗暴,聽得淳于湜直接傻了眼,他試探地問:「這就完事了?」

    安戈點頭,「對啊,有了機甲就可以離開荒蕪之地了啊。而且荒蕪之地不是只有監獄長一台機甲嗎,我們到時候都飛起來了,獄警就是拿著雷射槍也打不到我們啊。」

    淳于湜失笑,一台機甲?怎麼可能只有一台機甲?如果這麼大個星球只有一台機甲,那不是早就被其他覬覦這塊肥肉的星球拆分乾淨了嘛。

    安安這都是從哪裡得來的情報?也太不專業了吧。

    「老婆你確定荒蕪之地只有一台機甲嗎?」淳于湜不願背個「窮」的名聲,放柔了語氣循循善誘地問道。

    「當然啊,老六說的。」安戈毫不猶豫地把老六給賣了,「虎哥說了,老六之前是黑星的情報頭子,那群海盜啥的都去他那裡買情報。」

    果然是老六。淳于湜眸中閃過不悅,心說這樣的垃圾業務水平還能是黑星的情報頭子,不怪他蹲監獄。

    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翹著腳哼歌的老六打連打了兩個噴嚏,他罵罵咧咧地揉了揉鼻子,喊趴窗邊涼風的青頭皮把窗戶關上。

    「安安,以後少跟老六他們一起玩。」畢竟蠢是會傳染的。淳于湜沒有將後半句話說出來,只是憐愛地摸了摸安戈的發頂。

    安戈「哦」了一聲,應了下來。他原本的打算也是從今天開始疏遠徐虎他們幾個了,倒不是因為怕自己打算越獄的事情被他們知道後泄密,而是怕這場豪賭輸了後會牽連他們一起受罰。

    安戈當然希望能完美越獄,但凡事都有萬一,尤其他要做的還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他不能用不足50%的成功率去賭徐虎他們的後半生,這對他們不公平。

    至於他為什麼要將事情告訴淳于湜,拉淳于湜下水,都要怪他的自私。

    鬥獸場的生死一線間讓安戈明白自己是深愛著淳于湜的,他捨不得離開他,也沒辦法接受他的生命中再也沒有淳于湜這個人。

    所以他要任性自私一次,無論是鮮花還是荊棘,他都要拉著淳于湜一起。

    淳于湜不知道眨眼的功夫安戈的小腦袋瓜里就想了這麼多,自然也不知道他是安戈的刻骨銘心。

    他無奈地嘆了一聲,幫安戈補全計劃。

    「你的計劃大致方向是有了,但還缺細節。首先,我們要知道監獄長的機甲放在哪裡。」

    安戈眨了眨眼,回憶了一下老六的話,回答道:「老六說放在主樓東側。他那天晚上看到機甲飛回主樓東邊的房頂了。」

    淳于湜:「……」算是猜對了大概位置了。

    「只有大概位置不可以,我們必須要知道確切的位置。主樓那麼大,要找一台機甲等同於大海撈針,跟沒有蒼蠅一樣亂轉,危險太高了。」

    淳于湜看著安戈眼眸黯淡了些,忙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讓人去查。」

    他話音一落,那雙貓兒眼「蹭!」地又亮了,「阿是你最好了!」

    「如果是主樓的話,還要弄清楚巡邏的獄警排班情況。貿然闖入很可能會遇到巡邏的獄警。安安,你打算什麼時候……」

    越獄兩個字卡在了喉嚨里,淳于湜咳了一下,才彆扭的說出了「越獄」這個詞。

    安戈眨了眨眼睛,掰了幾下手指頭,無辜地說道:「我還沒想好誒。」

    淳于湜:「……」

    他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安慰安戈還是安慰自己,「沒事,不急,等我讓人先弄來排班表再說。」

    安戈用力點了點頭。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個環節。」淳于湜嚴肅地看著安戈,看得安戈都緊張了起來,正襟危坐地望了回去。

    「你知道監獄長把機甲鑰匙放在哪裡了嗎?」

    「……」安戈眼球向左上方轉了轉,思考了幾秒後,才重新看淳于湜,「監獄長的辦公室吧。」

    淳于湜又是一聲嘆,想說機甲鑰匙其實就在這間屋子裡,你認真翻翻的話,早就找到了。

    不過既然安戈說在辦公室,那就在辦公室吧。

    「嗯,我猜也在辦公室。畢竟監獄長常待的地方是辦公室嘛。」淳于湜笑著說完之後才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他看著安戈緩緩蹙起了眉。

    「老婆,我怎麼覺得你說越獄,但所有的準備工作好像都是我來做呢?」

    安戈裝傻地眨了眨眼,只是看著淳于湜笑,不說話。

    【作者有話說】:感謝寶子們的票票,比心心~

    距離大佬掉馬倒計時啦,就問大佬要怎麼脫小馬甲呢~

    第一百章 最好的掩護?貓貓潛入!

    12月8日,荒蕪之地下了入冬之後的第一場雪。

    這是很有荒蕪之地風格一場的雪,鵝毛大雪伴隨著料峭的北風從天際傾瀉而下。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整個世界就只剩下鋪天蓋地的白了,說不出的荒蕪寂寥。

    不過對於四個區的囚犯們來說,下雪了就意味著直到春季來臨前,他們都不用上工了,可以懶散地度過一整個不算漫長也不算難捱的冬季。

    一棟金屬的樓梯將戶外與室內隔絕成了兩片天地,一方只有雪落下的簌簌聲,另一方是三五成群的男人粗著嗓子聊天吹牛的喧鬧。

    對於大多數人這一天是平淡無奇的第一天,可對於安戈來說,這一天具有極其重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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