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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52:28 作者: 索斯
「親愛的夫人,恐怕此事不用勞煩羅賓大人。」提利昂突然變得彬彬有禮,說道:「天上的諸神會證明我的清白,我願意讓他們裁判,非經世人之手。我要求比武審判,以決生死。」
大廳立刻被笑聲填滿。比武審判其實就是用武力一決生死,是騎士決鬥的演變。可是提利昂那種體型,能打得過誰?就算他打死了三個山民,可在場的騎士誰沒有在剿匪中殺死過三十個,三百個山民強盜呢?
眾人紛紛請求萊莎夫人,希望能夠成為她的代理騎士,為捍衛正義和榮譽與這殘疾醜陋的侏儒一戰,場面熱烈混亂,就像狂歡節中的妓院。
「我同意你這要求。如果你敗了,你就死,然後飛出去。」萊莎說道。
提利昂並不驚慌,點頭應承下來,然後說道:「我也要求和你一樣,給自己找個代理騎士。據我所知,我的哥哥詹姆會很樂意替我出戰。」
艾林谷的騎士如同吞了一個蒼蠅。詹姆·蘭尼斯特是七國上下有數的強大劍客,現在於國王身邊擔任護衛。根據現任國王護衛長,全國公認的正直而劍技高超的巴利斯坦的原話,詹姆的劍法無人可以匹敵。
「你的哥哥恐怕距離這裡得有上千里!」萊莎·艾琳斥責道。
「派只鳥叫他來,我很樂意等他。」
「這件事不能再拖,你這就和瓦狄斯爵士決鬥。」
「看來我得一瘸一拐,渾身是傷地對付谷地最優秀的騎士了。嘿,唱歌的瑪瑞安,別忘了在你的冒險故事中加上這麼一段,說艾林夫人是怎麼阻止小侏儒找代理騎士的。」
「我哪裡有不准啊?!」萊莎·艾林語氣尖銳,顯然已經氣急敗壞。「小惡魔,有本事你在這裡就挑個代理騎士啊?如果你認為有人願意為你送命的話。」
「說實話,我找的人是來替我殺人的,不是被殺的。」提利昂掃視大廳,靜靜等待著。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大廳後面終於起了陣騷動。
「我幫侏儒上場吧。」波隆舉起了手。正如提利昂期待的那樣。
隨後,比武開始。波隆東跳西跳,靈巧的避開穿著全身甲的爵士的攻擊。大廳里的柱子、家具甚至圍觀的人都是他的幫手。在全場喝倒彩的聲音中,波隆抓住瓦狄斯爵士轉身不便的機會,在他的膝蓋後面劃了一道口子。之後,他趁對方跪倒的時候,從背後將其刺死,屍體扔下了月門。
「飛了?沒有啊?!」羅賓·艾琳難掩失望之色:「我要看的是小惡魔飛!」
「好的孩子,好的我的寶貝。」萊莎正在安慰的時候,卻看到自己的孩子咬緊了牙關,雙眼開始向上翻。「柯蒙!快來!」她從僕人手裡接過藥劑,但是怎麼也沒法給孩子灌下去。平常這件事都是學士來做的,他總是輕車熟路,她卻不行。
該在比武之前給他吃藥,他勞累的時間太長了。萊莎有些自責,但是很快就開始責怪柯蒙學士。羅賓吃了藥之後會睡覺,就不能看比武和飛了,他堅持不吃正是體現了統治者的風範!擅離職守是的學士,都是他的錯!
羅賓突然挺直了身子,大喊一句:「我要他飛!」然後就徹底暈眩過去,而正是此時,趙邁步入了大廳。
第228章 當一次劫匪,何妨?
提利昂再次被長劍包圍,這次比在屈膝旅店的時候還要危險。他大聲叫道:「高如榮譽!你們不記得自己的族語了嗎?」
「我們記得忠誠和服從。」一名騎士說道。
「羅賓大人說的是讓他飛,沒說一定是我啊。我覺得你們應該問清楚才對。」提利昂向後退了兩步,站在波隆的身邊。「我在比武審判中勝利了,卻要被蓄意謀殺!這是一樁暴行!」
可是谷地騎士們並不聽他的,手中的長劍連抖動都沒有。
「我也對付不了這麼多人。」波隆說道:「也許這可怕的月門今天沒吃飽,需要個小點心。」不過這個傭兵並沒有就此放下劍。他已經不相信這些騎士的節操,而且他們還高喊了「瓦狄斯爵士的榮譽」,那就是也要拿走自己的性命為他報仇嘍?
趙邁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這算是怎麼回事?按照正常的發展,提利昂依靠波隆的幫助,在獲得比武審判勝利之後就被放行下山了,但現在眼看就要被谷地的騎士圍攻?這是鬧的哪一出?
難道是因為自己影響了柯蒙學士的睡眠,致使羅賓·艾林病發時學士不在身邊,然後又導致他們沒能正式宣布釋放提利昂的結論,才造成的這一切嗎?記得在阿塔斯的時候,世界意志沒有這麼脆弱啊!趙邁在心裡懷疑這個世界恐怕出了什麼問題,同時也毫不猶豫,一個閃身衝到了提利昂身邊,擋住了谷地的騎士們。
「住手!」趙邁大叫一聲,「停下你們這種有損騎士品行的行為。否則你們玷污的不僅是自己的榮譽,還會給羅賓·艾林是否能很好管理東境帶來疑問!」
「哪裡來的野小子,在這裡大放厥詞?!」
「大放厥詞的是你!」趙邁毫不留情指著他說道:「你敢報上自己的姓名嗎?」
「林恩·科布瑞爵士,」那人冷哼一聲:「你又是什麼地方來的野種?」
野種這個詞顯然激怒了趙邁,辱及家人的謾罵是他不能接受的。趙邁抬起左手兩指,心靈異能帶著怒火從心靈遙控戒指躍出,繞過他的指尖,變成一道布滿荊棘的繩索,飛過去死死捆住科布瑞爵士的脖子。他在披風下面穿著輕便的鎖鏈甲,用皮革製作了脖套保護要害,但是這些對於心靈異能變化成的繩索毫無作用。尖刺輕而易舉穿透了皮膚,如同在裝滿葡萄酒的皮囊里扎了許多小孔,自然會有紅色的液體流下來。他雙手努力去抓繩子,但卻總是穿透而過,就好像這繩索並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