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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35:45 作者: 漠北大雁
    陸滿庭笑得陰寒:「臣何時讓您失望過?」

    皇上當即准了,命人呈上鞭子。瀟淑妃哭哭啼啼的,還想再阻攔,被老皇帝一腳踢開:「別擋著老子看好戲!」

    陸滿庭接過金少遞上來的鞭子。

    那鞭子用二十三種金絲纏繞而成,約有男子的手腕那般粗。金鞭上帶著尖尖的刺,在光影下泛著冷冷的寒意。

    右都御史被嚇癱在地上,尚未來得及尖叫,被重重地一鞭直接打暈了過去。

    鮮血淋漓、皮開肉綻,血腥地不忍直視。

    陸滿庭卻似一點也不在意,揮舞著金鞭,一鞭又一鞭狠狠落在右都御史的身上。

    ——啪!

    ——啪!啪!

    ——啪!啪!啪!

    整個宴會廳,聽不到任何的哭喊聲、求饒聲、謾罵聲,唯有凌厲的鞭聲迴蕩。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先前還頤指氣使的老臣,漸漸沒了生息。

    血泥混著肉醬濺落在陸滿庭白淨的臉上,襯得他俊朗的臉龐有一種妖冶的美。

    明明他的動作那般優雅,明明他笑地那般昳麗,卻愣是有一種殘忍地快意,似地獄裡的羅剎,喉間滾動的是嗜血的氣息。

    籠子裡的蘇吟兒從未有哪刻如現在這般快慰過。

    蒙著迷離水霧的美目不再閃躲、不再怯弱,大膽地盯著地上血肉模糊的臉。

    那是傷害她的人啊,傷害陸哥哥的人啊!

    地上的屍身,被抽成了一灘肉泥。

    瀟淑妃早已暈死,被太監們悄悄抬下去了;百官們不忍再看,好多人扭頭就吐了。

    老皇帝卻連連叫好,大喊精彩!

    陸滿庭放下金鞭,那雙沾滿了鮮血的手泡進淨水盆里,仔仔細細地洗了又洗,似染過什麼穢物,換了好幾盆水,卻沒一人敢催促他半句。

    末了,他接過風離遞來的潔帕,慢悠悠地擦拭臉上的血漬,淺笑著對皇上說。

    「人肉很是營養,磨成泥用來養花再好不過。」

    老皇帝嘖嘖稱嘆:「對對對,有道理!玉華宮庭院裡的白玉蘭甚是嬌貴,就把肉泥灑在那!」

    玉華宮是瀟淑妃的宮殿,瀟淑妃是右都御史的女兒。

    將父親的肉泥埋在女兒的庭院裡......陸滿庭斜勾著唇角,隨手扔了潔帕,眉梢一挑。

    「皇上英明。這般精彩是不是比把人關進籠子裡更加有趣?」

    陸滿庭意味深長地看向老皇帝:「不知是哪位挨千刀的給皇上出的餿主意,要把蘇貴妃關進籠子裡?」

    陸滿庭音色沉沉,尤其是「挨千刀」那幾個字,像是從後牙槽里吐出來的,陰森地厲害。

    老皇帝東瞧瞧西看看,發現瀟淑妃早已走了。

    他隱約感覺到陸滿庭生氣了,斜一眼陸滿庭血跡斑斑的衣擺,擺著手就要走。

    「哎呀,朕頭疼得厲害,不陪你們年輕人玩了。」

    轉身之際,老皇帝把金色籠子的鑰匙悄悄塞到陸滿庭的手中,卻被陸滿庭一把扣住了肩膀。

    陸滿庭眸色深深,目中帶著瘮人的涼意,似黑夜裡的魔鬼,似吸人的血,一旦招惹,便是萬劫不復。

    「皇上,別急著走。」

    老東西鎖了吟兒大半日,該讓他嘗嘗這其中的樂趣。

    *

    陸滿庭打了個響指,宴會廳對面的護城河點起了盞盞花燈。

    護城河流經皇宮,直通城外,水面寬、河水急。每年宮中的端午舞龍燈、除夕放花燈,都在這條護城河裡舉行。

    護城河距離宴會廳不過一條長廊的距離。

    河面上,一艘三層的豪華船上,立著一個巨大的籠子。

    籠子由花燈點綴,五光十色、艷麗多彩,裡面裝著五六個妖嬈多姿的異域美人。

    美人們身段婀娜,大冬天的也不怕冷,僅用薄紗遮體,手上還拿著細細的金色的鏈子。

    美人們將鏈子纏繞在不盈一握的腰間,對著宴會廳的老皇帝搔首弄姿,模樣很是撩人。

    老皇帝高興死了:「新鮮!朕做夢都想這般玩!送給朕的?」

    老皇帝在床I笫之間的樂趣甚是廣泛,曉得那些金色的鏈子是用在何人身上的。奈何宮裡的美人兒過於保守,無人敢這般折煞他。

    陸滿庭笑著:「自然是獻給皇上的。不過這些美人來自波斯國,可不願出籠子。」

    老皇帝:「這有何難?她們不出來,朕進去就是!」

    再說了,出了那籠子,不就少了些意境?老皇帝想要的,可是別有一番的情趣。

    老皇帝大喇喇地往護城河的方向走,大理寺汪正卿趕緊上前阻攔。

    「皇上,使不得!您是天子,怎可在眾人面前如此淫I亂?」

    老皇帝:「為何不能?朕讓你們都瞧瞧,何為男子雄風!還是說,你們擔心朕不能一夫馭六女?」

    老皇帝笑得猥瑣,汪正卿卻猛地一拍大腿。

    老皇帝就是個色胚,但凡碰著個美人,就走不動路了。年輕的時候尚且能收斂收斂,這年歲大了,是愈發不像話了。

    汪正卿氣急敗壞地想制止興頭上的老皇帝,可又不敢,只好憤恨難平地瞪始作俑者陸滿庭。

    不斷有大臣前來諫言,有好些甚至磕頭祈憐,拿出幾十年的官帽威脅皇上,說此舉乃昏君之所為,萬萬不可。

    陸滿庭不屑地冷嗤,眸底儘是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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