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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35:45 作者: 漠北大雁
    她熱壞了,面前的陸哥哥像是一塊冰,讓她恨不能完完整整地貼上去。

    她根本控制不住身體的本I能,微微張開的殷紅雙唇緊貼上他白淨的頸項,那雙軟若無骨的纖纖玉手伸進他的裡衣,環住他精瘦的腰身。

    如此這般,卻依舊不解渴。

    陸滿庭的華賞被糊裡糊塗地扯亂,相疊的領口大肆敞開,腰間的玉帶被隨意地扔棄一旁。縱然如此,也絲毫不減他的矜貴與自持。

    他斜倚在繡著戲水鴛鴦的枕頭上,大掌只堪堪托著她的後背,靜靜地任由少女主動著。

    那暗沉的黑眸涌過濃黑的欲,俊朗的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冷冷地問她。

    「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蘇吟兒蓄滿了眼淚的美目空洞渙散,似極了破碎的嬌娃娃,茫然地回應。

    「做......做什麼?」

    陸滿庭忽地掌中用力,將她牢牢扣在身前,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瞧了瞧,直直地望進她如絲的魅眼裡,似乎滿意極了她懵懂的天真和不染是非的純潔。

    少頃,他鬆開她,極平靜地撩開她糾纏的皓腕。

    「吟兒生病了,熬一熬,明日便好了。」

    他為她蓋上一張薄裘,擼了擼她散在臉頰的烏黑碎發,豐美的三千青絲從他指尖倉促划過,露出一張勝雪的姣美容顏。

    轉身之際,她迷迷糊糊握住他的雙手。

    「別走,陸哥哥,別走......」

    蘇吟兒婉轉祈憐,流轉的盈盈目光盛著霏糜的水霧,可憐巴巴的模樣,甚是可欺,尤其是那張紅潤的唇,似風中飄零的落葉,無助地顫抖著。

    他深邃的琥珀色眸子有一瞬間的遲疑,卻在片刻後用手覆上她的眼睛。

    長長的眼睫在他手心裡顫動。

    「聽話。」

    冷淡淡的兩個字,是拒絕,也是殘忍。

    蘇吟兒所有的奢盼灰飛煙滅。委屈被無限放大、看不到邊的痛楚侵蝕青澀的身軀、洶湧的欲讓稚嫩的她毫無抵抗力。

    她沒有挽留,只縮進單薄的狐裘里,蜷成一小團,顫聲嗚咽著。

    那聲音時斷時續,似極力地壓抑著哀婉,一聲聲,軟了人心。

    陸滿庭嘆一口氣,將她從狐裘里撈出來,迫使她鬆開緊咬的牙關。

    那白嫩的玉手,被她自個咬出了一道道鮮紅的血跡。

    「再多求我一次,就這麼難?」

    他眸色深深,似認命般,掏出一張織著荷花的絹子,溫柔地包裹住受傷的小手,又反手撈起被汗水打濕的濕漉漉的她,以身做墊,任她趴在他身上、任她雙手雙腳纏住他、任她胡作非為。

    蘇吟兒適才止了悲傷的哭泣,嬌滴滴地埋在他的心口上。

    他比寒冰還要冷的身子,最是解她此刻滾燙的熱。

    卻並沒有讓她好受多久。

    她像是一隻快要溺死的魚,掙扎著浮出水面吐著泡泡,熱切地渴望得到更多。

    那纖白的細腿不自主攀上他緊實的腰。

    陸滿庭眸光一沉。

    修長的兩指抵住她的靠近,幽邃的眸底嗪著意味難明的情愫。

    「有這麼想?」

    懷中的人兒徹底失了心智,顫顫哀婉著,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

    陸滿庭扯下一塊白紗,蒙住她迷濛的雙眼,抱著她走向冒著汩汩熱氣的湯池,卻饒了個彎,打開湯池後面的密室。

    那是一間全是寒冰的石室,足足有蘇吟兒的廂房那般大。

    每月逢九的日子,陸滿庭會帶她來這兒,蒙上她的雙眼、纏住她的手腳,盡情地釋放他心中的狂獸。

    今夜是不同的。

    陸滿庭將蘇吟兒放在一處泛著霧氣的冰台上,掌下用力,以醇厚的內力為引,為她調息......

    時間一點點消逝,蘇吟兒臉上不正常的緋紅漸漸散去。她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長吁一口氣,翻了個身,饜足地睡去。

    陸滿庭緩緩收功,俊朗的臉不復往日裡的溫潤,膚色略顯蒼白,光潔的額頭更是虛汗淋淋。

    陡然,外面的院子裡響起噼里啪啦的打鬥聲。

    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手握砍刀,和安國君府的侍衛打得難捨難分。

    領頭的刺客見陸滿庭出來,先是閃躲著往後退了一步,而後咬著牙笑道:「兄弟們,他功法已破,上!」

    陸滿庭冷嗤,輕飄飄的一掌,似完全不曾用力般,將湧上前的幾十個刺客全部震死,只剩下一個活口。

    那活口被嚇得怔在原地,抖著雙腿不敢動彈。

    夜色寂寥,蕭瑟的寒風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院子裡,隨處可見斷了一截的身子,或是半隻手的殘臂。

    陸滿庭眸光狠戾,滾動的喉間是嗜血的殺意。

    「回去傳話,天亮之前把人交給我。」

    他轉身進入石室,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扶著石壁彎腰吐了一口鮮血。

    *

    蘇吟兒醒來的時候,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

    細雨裹著寒風,砸在院子裡一朵朵黃色臘梅花上。花枝浮動間,水濕的花瓣蹭著厚厚的白雪,很快化作一片朦朦朧朧的黃。

    臘梅花香肆溢,混著冰雪的氣息,拂開蘇吟兒瑩潤的臉頰。

    昨日她犯了場奇怪的病,除了極度的熱和渴求以外,她並無其他不適。

    雖說她後來實在挨不住暈睡了,但她清清楚楚地記得,陸哥哥一直陪在她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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