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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31:05 作者: 奎奎因因
    「啊……花姐,我不請假了,十一點過去上班。」

    「哎你這姑娘,身體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嘛,我又不是那種壓榨員工的人,又不扣工資。」花姐劈里啪啦地,「你這個月有兩次請假的次數可以用啊。」

    身體確實不怎麼舒服的徐枝月:「我……好吧。」

    不僅有因為挨那混蛋折騰導致的酸痛,她的頭還昏疼得厲害,是昨晚喝多了酒造成的。

    她就不應該碰酒,也不應該碰酒後去找岑格非那混蛋……

    事情都發生了,再後悔能怎麼辦?就當作無知無覺地睡了個鴨子吧。

    咕嚕咕嚕。空蕩蕩的肚子在叫。

    徐枝月這才發現自己餓得厲害了。

    簡單地洗漱完,她扶著樓梯扶手挪下樓,來到餐廳吃不能稱為「早飯」的早飯。

    桌上有她喜歡吃的幾樣面點,還有一碗清淡的白粥,和一碗黃褐色的什麼水。

    徐枝月將那碗黃褐色的水挪到面前,湊近聞了聞,一股不算重的中藥味。

    放在餐桌上的肯定是給她喝的。

    那麼這是……

    古早小說里好像經常有這種情節:男人和女人一夜鼓掌後,不想留下後代,第二天一早讓女人喝下避孕湯。

    徐枝月認為很有可能。

    不說別的,岑格非這個混蛋心思深沉,身在豪門,肯定不會隨便在別人身上留下什麼把柄隱患。

    這麼想著,徐枝月很乾脆地端起這碗湯咕嚕咕嚕喝下去。

    正好,她也不想年紀輕輕稀里糊塗地「升級」當媽。

    還別說,這避孕湯的味道清甜清甜的,絲毫沒有中草藥的那種味道,怪好喝的。

    吃過早飯,徐枝月回到自己的房間,眼皮沉沉地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快三點。

    徐枝月有過宿醉的經歷。每一次至少都要頭昏發痛到第二天晚上。

    但這一次,她午睡醒來後,發現腦袋不昏不痛了,其他地方的不適也好轉了很多,整個人恢復了八成九成的精氣神。

    沒什麼事可做,徐枝月在考慮要不要到麥優店裡轉轉。

    不成想,下到一樓,瞧見安安小蘿莉在客廳玩拼圖。

    「安安,」徐枝月對待小朋友,態度還是能保持友好的,「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安安聽到她的問話,先過來用肉乎乎的小手抓住她的食指,才慢吞吞地回答:「兩點十七分到。」

    覺察到小蘿莉要拉著自己走,徐枝月眨了眨眼,「你要拉我去哪呀?陪你拼圖呀?」

    地毯上堆了小山似的拼圖零片,徐枝月粗略目測了一下,好傢夥,這至少得有三百塊,小蘿莉這麼厲害的嗎?

    安安仰起蘋果似的圓臉蛋,黑葡萄般的眼睛瞅著徐枝月,「姐姐,和我拼。」

    「……行吧。」徐枝月順著小蘿莉揪著的力道,在茸軟地毯上坐下。

    「安安,把原圖拿出來,我們對照著拼?」

    「沒有。」

    「啊?沒有原圖?……這是項非常艱巨的任務啊。」

    「我們,加油。」

    「……行的吧。加油。」

    徐枝月深吸了一口氣,埋頭和安安小蘿莉研究拼圖。

    窗外的太陽以恆定的速度挪向西邊。

    時間在不知不覺地流走。

    「岑總,」勇叔的問候聲由遠及近,「我幫您放外套。」

    徐枝月條件反射地一抬眼,對上站在近前的岑格非的視線。

    第39章 039  負責。

    對上站在近前的岑格非的視線, 徐枝月呼吸一滯,當即低頭,想起身離開。

    安安小蘿莉拉了拉徐枝月的衣袖, 另一隻手指著地毯上完成了小半的拼圖的空位,軟糯糯地提醒:「拼這裡。」

    「……噢。」徐枝月將捏著的手中的零片拼上去, 迅速穿好棉拖鞋,「安安,我身體不舒服, 要去休息。你自己慢慢玩。」

    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情,她現在完全不想面對、不想看到岑格非這個人。

    也不在乎自己看起來躲得明不明顯了,徐枝月咬著唇快步走上樓,進入房間, 反手將門帶上。

    沒有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 徐枝月狐疑地回頭,嚇得心臟差點跳到喉嚨——

    岑格非站在門口, 左手肘抵著房門, 一推, 房門大開。

    「你你……跟著我幹什麼?」徐枝月後退兩步,滿臉防備的表情。

    岑格非沒穿外套,沒系領帶, 骨節分明的手解開襯衫第一顆扣子,「身體哪裡不舒服?」

    「我……從頭到腳都不舒服!」徐枝月氣惱地喊道。

    然後,目光注意到他冷白的頸項,喉結往下幾厘米, 有三線淡淡的紅痕。

    這是什麼……?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她昨晚都做了些什麼?

    「需要幫你叫醫生來麼?」岑格非走進房間。

    「你別過來……」徐枝月強撐起氣勢,「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

    岑格非挑起眉梢, 輕聲重複後兩個字:「出去?」

    「對!現在立刻馬上出去。」徐枝月手指指向房門口,得胸脯起.伏明顯,「昨天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

    「當作沒發生?」岑格非勾了勾唇角,深棕的眼眸像凜冽寒風下的深潭,「說得可真輕巧,徐小姐可真豁達。」

    那不然她要怎麼樣?他陰陽怪氣地說的這是什麼話?徐枝月眼眸里泛起一層水霧。她打又打不過他,逃又逃不掉。難不成要自我了結才叫做不「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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