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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31:05 作者: 奎奎因因
    「下午三點赴光見市出席省商聯組織的今益慈善拍賣會。」

    「五點回花梨出席天湖店的月初工作計劃大會。」

    助理兩手交疊在身前,「紅達紙業的副行政總裁林亦荷約您今晚吃飯,岑總,您的答覆是?」

    「拒絕。」岑格非手指輕點,喚醒電腦顯示屏。

    「Bozuivel乳業的華北區執行董事趙笠軍,十二月中旬至今,在等候您的空檔期,您看今晚要不要和他……」

    「不。」岑格非登錄專用郵箱,打開收件處,「我今晚回家吃飯。」

    助理有些意外,「好的。」以往每天參加各種飯局的岑總,最近回家吃飯的頻率好像越來越高了?

    他有點同情為求見岑總,苦等了大半個月的別家董事長趙笠軍。

    岑格非瀏覽著工作郵件,吩咐道:「九點讓王昌巡檢碧山店的各部門情況。」

    「好的。」助理在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上記下。

    查閱完兩份匯報,岑格非抬眸瞥一眼仍在辦公室里站著的助理,「還有什麼事?」

    「昨天小岑總(岑燁)找徐枝月小姐會面這事,」助理斟酌著開口,「您打算怎麼處理?」

    岑格非:「徐枝月不會和岑燁勾結。她昨晚把這事告訴我了。」

    「那麼……」助理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提建議,「岑總你要不要讓徐枝月小姐佯裝答應小岑總,然後配合你,將假的消息情報傳給小岑總?」

    岑格非「呵」了聲,輕輕扯了下嘴巴,目光在助理的臉上一轉,「電視劇和電影看多了?玩兒無間道?」

    「抱歉……」助理明白了岑總的態度,帶上要負責的文件告退。

    岑格非漫不經心丟開滑鼠,上半身向後仰靠。

    其實昨天晚上在聽到徐枝月向他坦白的某一瞬間,他動過讓她將計就計,把他「加工」過的東西傳遞給岑燁的念頭。

    但吻上她的唇嘗過她的滋味之後,他果斷打消了。

    他岑格非沒必要讓一個女人來攪合進他和岑燁的廝殺里。不,說廝殺簡直是抬舉岑燁了。

    區區一個岑燁,還遠不夠格和他斗。

    嘖……也不知道她醒了沒有。

    岑格非撈起桌面的手機,掃了眼時間,九點五十六分。

    思索了片刻,他給勇叔撥去電話。

    ***

    篤篤。篤篤。

    深灰大床上,雪膚黑髮的女人皺了皺眉,卷著米色蠶絲被翻了個身。

    篤篤。

    「徐小姐……」

    睡意被門外的響動驅走了一半,女人意識逐漸甦醒,濃翹的長睫扇動了幾下,艱難地張開些眼縫。

    「嗯……?」這不是她的床?

    徐枝月打了個激靈,睜大眼,從身上的被子看到牆壁,到衣櫃……這是岑反派的房間!

    原諒徐枝月實在印象深刻。

    上個月她試圖逃走,被岑格非的人抓住綁起來,被丟到這個房間待過。

    昨晚……昨晚她不是來找岑格非告發岑燁嗎?後面發生了什麼?怎麼……在這裡過了一夜?

    徐枝月顫顫巍巍地掀開昂貴的被子,低頭往下看——

    「!!」

    仿佛當頭挨了狠狠的一棍,徐枝月大腦瞬間當機,差點兒昏過去。

    為什麼會這樣?岑格非這個……這個混蛋啊啊啊!

    為什麼要對她做這種事?!

    徐枝月纖瘦的手臂撐在床上,試圖爬起來,渾身各個部位卻像被拉扯拆開過似的,又酸又痛,動一下都難受。

    他爸的!垃圾岑格非!

    徐枝月捏著拳頭,無比想馬上衝到岑格非面前,將他大卸八塊。

    床頭柜上有一整疊從內到外的衣服。

    使不上力的徐枝月緩慢地下了床,惱火地往身上穿衣服。

    「徐小姐?」伴隨著敲門聲,勇叔的聲音從房間外傳進來,「您起來了嗎?」

    草……連勇叔都知道了她在岑格非的房間這裡。

    徐枝月羞憤地捂了下臉,「……起了。」

    「好的。」勇叔說,「我就是上來提醒一句,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您要記得吃。」

    徐枝月:「……謝謝。」

    還吃什麼早飯,她現在只想回房間一個人待著……等等,她今天得上早班!現在多少點了?

    徐枝月左看右看,沒在這間房裡找到顯示時間的物品。

    她不會遲到了吧?

    徐枝月趿著不知道是誰的寬鬆的軟毛拖鞋,撐著酸軟的身子快步趕回房間。

    很快找到書桌上的手機,她拿起來,摁亮屏幕。

    十點十三分了!

    遲到將近兩個小時了啊!

    千萬不能被扣掉五十塊錢……

    徐枝月手忙腳亂地翻找通訊錄,給花姐打電話。

    店裡有個規定,遲到了也要打電話向店長花姐說明情況。

    嘟嘟——

    「枝月啊,你男朋友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今天要請假嗎?

    「花姐對不……」

    花店長的嘴皮子很快,徐枝月剛說了幾個字,她已經說完了一句話。

    她男朋友?身體不舒服?今天請假?

    徐枝月消化了兩秒。

    難道是岑格非自作主張地幫她請了假?……還自稱是她的男朋友?或者是說了什麼話讓花姐誤以為他是她的男朋友?

    「枝月?怎麼沒聲了?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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