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2023-09-28 15:31:05 作者: 奎奎因因
    等她再次打開房門,走廊外不見了人影。

    一樓餐廳,只有安安和何燦暉兩人在吃早飯。

    徐枝月悄悄舒了一口氣。

    「徐小姐吃早飯。」何燦暉問候。

    抓著小勺子的安安跟著軟軟地喊:「姐姐吃早飯。」

    「嗯,乖。」徐枝月坐到安安旁邊的座椅,自己盛了小半碗燕麥粥。

    專門做飯的勇叔有問過徐枝月的喜好和口味,她當時滿腦子沉浸在被扣留的鬱悶中,回答說「隨便」,打發走了他。

    勇叔是個細心的人,觀察出哪種食物哪種菜色徐枝月動得多,一段時間下來,將她的喜好摸得差不多,每天餐桌上都準備有合她口味的菜。

    比如,今天早餐里的水晶蝦餃和蘿蔔糕,徐枝月就挺喜歡。

    「我吃好了。」何燦暉放下筷子,「徐小姐慢吃。」

    徐枝月:「嗯好。」

    「岑經理吩咐我過去一趟。」何燦暉看了眼手機,「今天上午,得拜託徐小姐陪一下安安了。」

    徐枝月:「……知道了。」

    「讓安安看圖書、電視或玩拼圖、積木等,您可以在旁邊忙自己的事。或者帶出去散步也可以。」

    徐枝月:「……噢。」

    陽光不算好,風又大,這套豪宅周圍也沒什麼可逛的。徐枝月不打算帶安安出門。

    她徵求過安安的意見,取來一大盒積木放到柔軟的羊毛毯上,讓小蘿莉玩,自己在旁邊看雜誌。

    何燦暉私下告訴過徐枝月,安安是她曾經獻血幫助的小病人。

    徐枝月有點驚訝,她只記得自己成年那天獻過血,但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小朋友接受了她的血。

    岑格非居然恰好收養了安安?該說緣分這個東西很神奇嗎?

    但是僅因為獻過血,安安就對她這樣特別?徐枝月不太理解,小蘿莉的記性這麼好嗎?

    何燦暉也不太能搞懂其中的緣由,笑說大概是安安和她特別投緣。

    不得不說,安安這個小傢伙真的很乖。

    她安安靜靜地自己擺弄積木,好不容易搭高的城堡,一塊沒放好,全部倒了,也不哭喊也不發脾氣。

    徐枝月從書頁間抬頭,見小蘿莉坐在地毯上一動不動,以為她被打擊得沮喪了,安慰道:「沒事的,再來搭一次吧。要我幫忙嗎?」

    小蘿莉搖了搖頭,慢吞吞地說:「我在思考。」

    「啊,好的。」徐枝月摸摸她的圓臉蛋,「我不打擾你,慢慢來啊。」

    安安軟萌萌地蹭了蹭她的手掌,然後繼續搗鼓積木。

    壁燈亮在牆側,明暖的光灑在一小一大兩個人身上,加了層恬柔的濾鏡。

    小的探身搭積木。

    大的低頭看書,側面鼻樑秀挺,嘴唇紅潤飽滿,頰側長發別在耳後,鬆軟溫婉。

    岑格非進門走到玄關時,入眼的便是這一幕。

    可能站了許久,可能又不過須臾,等他回過神時,詫異地,發現心臟不像往常般一見到她就疼。

    第36章 036  真相。

    徐枝月總是能敏銳地感覺到岑格非的目光。

    知道他站在身後不遠處, 她整個人頓時不自在了。

    儘管已經明白岑格非現在對她沒有男女那方面的感情,但是真正和他共處一室,徐枝月還是有點發怵。

    大概是被綁回來那晚的後遺症吧。

    所以在勇叔做好了午飯, 招呼她和安安過去吃飯時,徐枝月不好意思地表示:「我不餓, 我上去午睡了。」

    「不餓也得吃點嘛,」勇叔勸道,「年輕人別以為少吃一頓飯沒什麼, 等身體出了毛病就晚了。」

    「我……我真的不餓。」徐枝月壓低聲音,「等晚點,我再下來吃吧。」

    餐廳和這裡離得不遠。

    徐枝月不想多待,麻溜地套上拖鞋, 快步踏上樓梯。

    「站住。」

    男人的嗓音沉穩冷淡, 同時也不容置喙。

    徐枝月停在階梯上,不情不願地轉過身, 「有什麼事?」

    岑格非慢條斯理地為自己盛了一碗湯, 「下來吃飯。」

    徐枝月:「我現在不餓……」

    「下來。」岑格非抬眼, 眸光暗含凌厲。

    下……下就下,不就是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嗎。徐枝月硬著頭皮來到餐廳。

    每道菜餚做得都很不錯。

    徐枝月不是真的不餓,吃了第一口, 食物落進胃裡,逐漸緩和了些許緊繃。只要不和岑格非對視,她覺得這頓午飯的體驗也不算很差。

    安安小朋友慣常不說話。

    徐枝月自認為和岑格非沒有共同話題,更不可能說話。

    三個人將「食不言寢不語」發揮得徹底。

    吃到八分飽, 徐枝月端起空了的碗和筷子,忙不迭地撤離,「咳……我飽了, 你們慢吃。」

    岑格非有些窩火地收緊下頜,這個女人就這麼唯恐避之不及嗎?

    想到自己魔怔了似的,又是找人去收拾那個騷擾意.淫她的渣滓,又是命人買掃地機器人送去店裡——那天在店裡看到她掃地,有種不舒服的情緒,仿佛他認知里她不應當做這樣的事——

    呵,他的腦子大概是出毛病了。

    也對,自打遇到這個女人,發生的奇怪的事還少麼?

    「徐枝月,」岑格非說,「給我講高中時期的事。」

    模糊缺失了一段記憶的感覺實在糟糕。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