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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沒有。」

    「被做到腦中一片空白了？」

    「陳在天，你是在說你自己的個人感受嗎？」

    「不不不！這是我們家英雄的內心OS。」

    「陳在天！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很想腦中一片空白是嗎？你等著……」

    一份奇怪的問卷，讓偵訊室內四人的關係風起雲湧的變化著，這個威脅那個、那個恐嚇這個，莫名其妙的互相了解起來。

    「當時沒有想法，那之後呢？」很好奇程諾對自己的想法，馬小明側著頭認真的詢問。

    「列出了一百種殺死你的辦法。」

    「那為什麼不執行？」

    「……」

    突然間，馬小明及程諾沉默的對望著，彷佛有什麼特殊的情緒在兩人之間激烈的流轉著，陳在天好奇的扯了扯吳英雄衣袖，這兩人算是在上演眉目傳情嗎？怎麼感覺起來那麼火暴、詭異啊？

    「下一題，當時對方的樣子如何？」清了清喉嚨，吳英雄不知道該不該恭喜這兩人，總覺得他們在這件事上頭，終有一天一定會鬧出命案來。

    「被壓制住的時候很不服氣，接下來……不好形容。」

    「小馬的樣子不必回答，一定很得意吧？」

    「跟平常沒兩樣。」

    「哇～～你這傢伙是被晶片搞到顏面神經壞死喔？除了笑臉之外，你就不能表現的深情一點嗎？人家程諾弟弟已經很吃虧了。」

    「我是很深情啊！」

    「感覺不出來！」

    意外的異口同聲，陳在天及程諾兩人竟然聯成一氣的譴責馬小明，正義感十足的吳英雄忍不住的替他說話，至少他在陳琳那裡聽說，馬小明曾深情的跟她告白過。

    「那是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所以才深情告白的，不過女魔頭也真狠，好人卡當頭當臉的砸過來……」

    「所以，我應該先捅他幾刀，讓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才有可能聽見深情告白？」

    「帥啊！程諾弟弟這招好，哥哥一定力挺你！」

    無聲的向馬小明說著抱歉，吳英雄沒料到自己會愈幫愈忙，那兩個傢伙竟然會同氣連枝的攻擊馬小明，倒是那個男子一點也不介意，依舊那麼雲淡風清的微笑著。

    「下一題，隔天早上，你的第一句話是什麼？誰會記得啊……」

    「我記得，你說讓你再多睡五分鐘……，結果一睡就是十五分鐘，死都不肯起來。」

    「吳英雄！現在不是你在做問卷！安靜！」

    「呵呵呵呵～～，隔天早上……並沒有說話，第一件事是躲程諾的刀子！這是我的失誤，竟然只記得抄走他的槍。」

    「程諾弟弟，殺人滅口這件事要趁對方睡夢中進行，你還是不是殺手啊？」

    「他比我早醒……」

    「哇……這樣比較起來，最強悍的是雷慕莎耶！她可以把英雄搞昏，然後偷走他的槍陷害他，要想殺他埋屍，時間上真是綽綽有餘……」

    「陳在天，你想說什麼？」

    「沒有，我只是在說雷慕莎那女人很邪惡啊！欺騙我們家二哥哥的心。」

    「陳、在、天！」

    這回輪到馬小明低聲竊笑起來，不禁有些羨慕吳英雄及陳在天，吵吵鬧鬧的卻絲毫不影響彼此的感情，互為彼此的依靠互相依賴，雖然心底都有傷口，可是卻慢慢的修補著，至於他跟程諾，也許能夠互相了解、互相配合，但是心底那道傷口卻永遠不可能癒合，畢竟，那是他親手造成的遺撼。

    「第五十八題，每星期H的次數？」一邊嘰嘰咕咕的和吳英雄竊竊私語，陳在天瞄了一眼題目，隨意的張口問著，會問這個問題的人真是一點都不了解男人，誰會去數次數啊？

    「不一定，主要得看忙不忙，你們如果在辦大案子，連帶的我們也不能休息。」

    「那真是抱歉喔？連累你們了，你們可以不要跟著我啊！」

    「那是我們的職責，你說再多也不會改變。」

    「英雄……程諾在嗆你耶！」

    「呵呵呵呵～～進行下一題吧！」

    真的覺得做這份問卷很有趣，馬小明好玩的觀察著其餘三人的表情變化，人的本性是不可能改變的，除去了那些利益衝突、是非恩怨，就算是程諾及吳英雄，都能夠變成朋友。

    「第五十九題，最理想的情況下，每星期幾回最好？當然是愈多愈好啊！身體健康。」

    「陳在天，不要自己亂填寫答案。」

    「不過我挺贊同他的答案。」

    「本質上贊同，不過細節會有爭議。」

    「程諾，你是吃到馬小明口水啊？說話怎麼跟他同一個死德性？」

    「吳英雄……你這句話，陳在天曾經說過。」

    愕然的看向陳在天，這名血液循環功能太好的年輕人，唰一聲耳根泛紅，而陳在天則是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就是所謂的近墨者黑嗎？他們家英雄在染缸里待久了啊！

    「呵呵呵呵～～下一題，那是怎樣的H？」

    「除去隨時都可能有性命危險這點不算的話，算很配合、很正常吧？」

    「這麼平常喔？我以為以兩位的身手而言，應該花招百出。」

    「陳在天，你在期待什麼？」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們是平凡人。」

    「馬小明，你還真有臉講自己是平凡人……」

    意外的發現驚天大秘密，自然得第一時間記錄下來，那個正直的天怒人怨的年輕人，字跡也像他的原則一樣方方正正，所以特別不能忍受陳在天那種歪歪斜斜的寫字方式，最終忍不住的將整份問卷搶過去填寫，趁著吳英雄在認真寫著答案的時候，陳在天好奇的提著自己的問題。

    「程諾弟弟，你不會……永無翻身之日吧？」

    「你以為我是你啊？」

    「話不是這麼說喔！我們家英雄人很好，可以用商量的，這又不是什麼會破壞他原則的壞事……可是你跟馬小明……，你真的打得過他？」

    聽著陳在天那 個音量其實不低的『竊竊私語』，馬小明好奇的瞧了吳英雄一眼，那個年輕人不知道是太認真填寫答案所以沒注意，還是他狡詐的佯裝不知，不過他倒是很相信陳在 天所說的，以吳英雄的個性，他確實會因為在意、因為愛而做出妥協，就像他自己，馬小明並不是那麼介意這些事，隨興就好。

    「雖然每次『協調』的方式稍嫌暴力，但那也只是『協調』，又不是真要你死我活，有分出高低即可。」語調輕鬆的代答，馬小明簡單的向另外兩人解釋，基本上，他跟程諾只是想爭奪主導權而已，這一回不那麼積極，下一回再爭回來即可。

    「你讓他啊？」

    「我不會用『讓』這個字，難道吳英雄會『讓』你？」

    「餵……」

    將前面的問卷騰寫了一遍，吳英雄揚了揚俊眉，陳在天的字跡並不是難看，但就跟他的人一樣，完全沒辦法『站正』，一整篇看下來會頭暈眼花。

    「下一題，繼續吧！……嗯，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聽完題目，陳在天伸手撫著吳英雄腰際一記，惹得那名年輕人泛起一陣顫慄，耳根泛紅的吼了陳在天一句，那個紙片般單薄的男子則得逞似的呵呵笑著，吳英雄俊眉一皺，往他耳朵輕輕的擰了一記，唰的一聲瞬間泛紅。

    「沒注意過，即使敏感也被訓練到忽視了吧？」

    「可以回答警覺性嗎？」

    「不行！程諾，你不要扭曲題目！」

    「好了，他們自己不覺得自己敏感，那對方最敏的部份呢？」

    默契十足的互看一眼，兩人同時皺起俊眉的認真思考起來，馬小明實在很想回答肘關節，不過那是對付程諾最快捷的方式，屬於擒拿跟情趣無關，真要說的話，應該是腹部的舊傷口吧？不過那也是歷史意義大於生理上的反應，就是從這一刀開始，結下了他們之間的不解之緣。

    「真的蠻難回答的問題，可能我們跟常人不同吧！」

    「跟常人不同？你們是T800還是T2000？拜託不要那麼敷衍啊！」

    「可是，真的沒注意過……」

    漂亮的眼睛忍不住在馬小明及程諾身上溜來溜去，陳在天十分好奇，那兩人到底是有多激烈、多暴力，竟然可以完全不記得對方身上敏不敏感，再想像下去，他都不好意思了。

    「算了，不要再深究了，……陳在天，你不要再想像了！那不關你的事！……第六十三題，用一句話形容H時的對方是……？」

    「兇猛的野獸，不注意就會被牠咬死。」

    「就算程諾占上風的時候，也是時時刻刻想殺你？」

    「是啊！很無情吧？」

    「無情個屁，你都活得好好的，可見他都沒什麼機會殺你。」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

    「馬小明，你跟那些老人混多了是不是？說話方式好討人厭啊！」

    「程諾，你呢？」

    「想不到。」

    「……你真是，想像力有沒有那麼差啊？」

    「你厲害，那你來形容啊！」

    「有什麼難的？我們家英雄除了發酒瘋的時候很可怕之外，其餘時候真的……行為雖然很狂野，但是完全感受得到他的溫柔喔！」

    「陳在天，你話那麼多幹嘛？」

    「不用不好意思啊！我們家英雄真的是好情人呀！」

    「陳、在、天！」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生氣，吳英雄繃緊俊臉，尷尬的低喝一聲，陳在天最本事的就是那張嘴，口甜舌滑的拚命灌迷湯，真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招架不住，他喜歡稱讚別人、喜歡讓別人開心，所以一打開這一類的話匣子，他就完全收不住，反而說說又不用錢。

    「不如，接下來的問題換你們來答。」

    「別想！把問卷還來，下一題……坦白的說，你喜歡H嗎？」

    「喜歡，有人會討厭嗎？」

    「我怕程諾弟弟被折騰的太可憐，搞不好心理會有陰影。」

    「陳在天，有心理陰影的是你吧？我不討厭。」

    「好了！沒人討厭就好了！下一題……」

    「吳英雄，你幹嘛急著跳過這一題？」

    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自己，吳英雄的眼神不自在的東飄西移，清了清喉嚨後，非常強勢的直接略過這題。

    「第六十五題，一般都在哪個場所H？」

    「遊艇。」

    「馬小明，你對遊艇有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