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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曦，我沒有出去鬼混。」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心虛，竟然還說出這麼畫風別致的回答。

    難道不應該正義凜然地問一句「你聞什麼」麼?

    「你身上怎麼有鬼氣?又見鬼了?」陳曦的一個「又」字，真的含義很深刻了。

    「見鬼?沒有啊。」陸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裝了五個護身符五個驅鬼符的外套口袋，沒有感受到符上有什麼異樣的感覺，顯然沒有觸發什麼，這才茫然地說道，「我今天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他說得這樣肯定，可是身上卻有濃重的鬼氣，而且這鬼氣之中充滿了凶煞還有怨氣，森然可怖，陳曦仰頭一臉嚴肅地說道，「絕對沒有錯。你不僅見鬼了，而且還撞到了厲鬼。」

    「厲鬼?」二少突然覺得自己的腿有點軟。

    「這鬼氣的味道有點熟悉。」陳曦又嗅了嗅。

    「……您還會聞香識厲鬼呢?」陸景戰戰兢兢地問道。

    陳曦真是厲害了。

    聞聞味兒，竟然還能聞出來這鬼是不是個熟鬼。

    怎麼這麼想想，叫人細思恐極呢?

    「你認識很多的鬼麼?」陸家二少忍不住繼續問道。

    陳曦想了想，板著手指頭數自己認識多少個厲鬼，十個手指頭都板完了，還遲疑地又看了看陸景的手指頭。

    陸家二少深深地為這小姑娘的目光驚恐了。

    他聽到自己的牙齒在打架，可是這個時候，陳曦一下子想到這鬼氣的味兒是誰身上的了，合掌對陸征說道，「是那個街口出車禍的厲鬼。就很兇的，穿紅裙子那個……」

    「紅裙子?」陸家二少默默地扶住沙發，想到了今天撞到的那個女孩子。

    她之前是怎麼說的來的?

    如果那個時候撞到我的人是你……

    「其實也不算是紅裙子，她出車禍大出血，裙子是被血給染紅……陸景?陸景!」

    第88章

    陸家二少對自己的遭遇表示震驚。

    他躲在家裡兩天，縮在被子結界裡哪兒都不敢去，在陸征忍無可忍，在導演連續催促威脅不來就換人，在陳曦給他畫了一個史上最大平安符之後，抱著陳曦的腿哭著告別，背著藏著大大的平安符的背包一步三回頭地去了劇組。

    當陸景走了之後陳曦才發現，陸家這座豪華的別墅里，除了那些傭人，就只剩下自己和陸征了。不過對於陳曦來說這都不算什麼，她很順利地通過了月考，並且拿到了年級第一的名次，當班主任把家長會的時間告訴給了大家，陳曦就給陸征打了一個電話。

    「這麼說是周五，下午。對麼?」陸征中午的時候和笑眯眯胖嘟嘟的姜總喝了一杯咖啡，兩個人一塊兒談論了一下關於趙遠東趙副總還住在醫院，據說腿骨嚴重斷裂這一整年都要坐輪椅了的苦逼事跡，在姜總和陸總很有默契的目光里結束了這個令人愉悅的話題。

    他帶著張助理一起回公司，就在張助理給他開了車門，大步剛剛走進了陸氏集團的大樓，就接到了陳曦的電話。

    「你能來麼?」

    「能。」陸征頓了頓，對陳曦說道，「周五我沒有預約。」

    張助理冷著臉默默地掏出記事本，把周五的所有預約都改期。

    有一個任性的老闆，總是會叫助理在工作方面飛速成長起來。

    「不耽誤你的正事就好。陸征，如果你真的忙的話，不需要來給我開家長會的。」陳曦的聲音透過了電話的另一端細細軟軟地傳來，陸征在陸氏精英們驚悚的目光里勾了勾嘴角，平淡地說道，「我不忙。」

    作為一個總裁，陸征要做的是決策，而不是忙碌。不然開著高薪邀請這麼多的精英員工做什麼?

    當陸總慈善家啊?

    他一邊往電梯的方向走，一邊呆著幾分愉悅地問道，「你這次考得怎麼樣?」

    「還是年級第一。」陳曦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成績不錯。今天晚上我們在外面吃飯。」

    「那家裡怎麼辦?」

    陸征突然覺得自己很喜歡陳曦用這樣很平常的語氣談論起陸家的別墅。

    她說那是「家」。

    「我會打電話叫家裡不要做晚飯。還有，喜歡什麼禮物?我送給你。」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愉悅，陳曦愣了一下，捏著手機的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小聲說道，「只是一次月考，不要送禮物了吧。」

    雖然她覺得月考不算什麼，可是當聽到陸征要送自己禮物，一個女孩子聽到總是會很高興。她的聲音里多了一點快樂，陸征就知道這小姑娘嘴硬心軟了，哼笑了一聲說道，「我心裡有數。」

    他正想再誇獎一下自家小姑娘考得這樣好，卻陡然聽到身後傳來高跟鞋清脆快速的聲音。

    「陸征，陸征!」女人尖銳得有些拔高的聲音傳來，陸征皺了皺眉，對電話的另一端的陳曦說道，「你先去上課，晚上我和你說。」

    「好。」陳曦聽見對面歇斯底里的聲音，覺得刺耳又有點耳熟，可是一轉眼，她就掛斷了電話回了班級。

    陸征等著陳曦的電話掛斷才把自己的電話收好，冷冷轉頭，就見陸氏大樓的轉門處，一個美貌時尚的女人一臉氣憤地快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