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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25:00 作者: 黯然銷魂蛋
    「相親的資料。」

    毫不隱瞞的攤開,夜山誠司不覺得這是秘密,他確實需要有女人替他生下夜山家的繼承人,如果能挑個有背景的女人更好。

    「相親?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桃芝?」

    「桃芝?哈哈哈哈哈哈----!」

    讓夜山誠司笑得一陣火起,蓮華憤怒的揮了一拳,卻讓對方輕鬆閃過,甚至手腕被捉住,整個人跌進夜山誠司懷裡,掙扎、閃躲著那個男人強勢、霸道的深吻。

    「你是在吃醋還是真的為桃芝打抱不平?我跟桃芝是姐弟情誼,我要娶誰她只會祝福,不會有任何意見,況且……桃芝還在等她的男人回來!」

    終於鬆手的讓蓮華喘息,夜山誠司欣賞著那張漂亮的臉孔,愈是相處就愈覺得蓮華認真、可愛,那個美貌男子很嚴肅看待著護衛的工作,並且做得極好。

    「你不是還為了桃芝出動了許多人去找誰……這樣還是姐弟情誼?」

    「當然!我喜歡桃芝,是因為她讓我想起我早逝的母親!她會請我找阿櫻,是因為那天她來波業島伺候我……蓮華!你在波業島上有遇過誰?」

    「她死了!讓我沈進波業湖底。」老實無誤的回答,蓮華不後悔自己做了些什麼,如果桃芝要為阿櫻報仇,他沒有怨言。

    「聽著!這件事你以後都不許再提起,尤其在桃芝面前!」臉色一沈,夜山誠司嚴肅的提醒著,他怎麼就沒想到是蓮華殺了阿櫻,那時他披著的不正是阿櫻的外衣?

    「夜山……」

    有些訝異對方的反應,蓮華只能愣愣的點著頭,心底不曉得算不算開心,這樣……他在夜山誠司心中的地位,是不是比桃芝更重要一些?

    在失去了霧隱村、失去了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同伴後,他是不是找到了歸屬,有人在意他,夜山誠司在意他?

    「還有,以後別叫我夜山!整個夜山家的都姓夜山,喊我誠司……」沈聲的湊近,一記又一記的吻著蓮華,似命令、似請求的言語在雙唇間流泄。

    一個大浪突然打來,船身重重一晃,兩人不穩的倒在床板上,夜山誠司順勢按倒蓮華,伸手探入衣襟內放肆的愛撫著。

    「夜……夜山……」

    「我說了,喊我誠司!」

    「……誠……誠司……」

    *****

    船身隨著海浪起伏、搖晃,終於適應了如此不安穩的環境,蓮華疲累的躺在夜山誠司身旁沉睡著。即使身體在休息,可是他的聽力仍然高度警覺,這是他長久以來訓練成的習性,忍者的一生沒有鬆懈的一刻。

    海cháo聲伴隨著奇怪的聲響鑽入蓮華耳里,這名訓練有素的年輕忍者嗖一聲睜開眼,機警的爬起、聆聽,確實有不尋常的聲響時不時的傳來,蓮華皺了皺俊眉,推了夜山誠司一把,那個被打擾了美夢的男子,一臉不悅的瞪著蓮華。

    「噓……有人潛上船!」壓低音量,蓮華簡單的提醒一聲,捉起短刀溜了出去。

    夜山誠司沉吟了好一會兒,他沒聽到什麼動靜,整個船艙仿佛沉浸在睡夢中般安靜,不過蓮華不是普通人,他如果察覺到什麼不對勁,那肯定就是有問題。

    夜山誠司抄起外衣披上,走到最近的船艙敲門,叫醒那些睡死了的浮浪們。

    「看見什麼了?」

    走上甲板,瞧見蓮華伏在欄杆上探頭探腦,夜山誠司沈聲追問。

    幾乎整艘船內的所有人全都被喚醒了,有的不解、有的緊張,更多的是仍然迷迷糊糊,沒人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

    「太暗了,看不清楚!」搖了搖頭,蓮華有些無奈的回答,他只看見一些黑影,但分辨不出是什麼,月光讓烏雲遮蔽,這點對他們十分不利。

    嚴肅的望著海面,夜山誠司也感覺到一絲詭異氣氛,四周太安靜了,他們剛做成一筆生意,整艘船載滿貨物,吃水極深跑不快,如果他是海盜,也會趁著這種天候來搶劫,確實不能不提防。

    「等等!那是什麼?」廣之指著海面。

    一道黑影正快速的朝他們的船隻駛近,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他們前一回遇上了海盜,保住了大部份的貨物、人員,安全的逃回長崎,是因為老天爺很幫忙,天候不佳,在風浪中海盜想追趕也有心無力。

    這一次卻不同了,海面上平靜的像個溫柔的女人正輕輕撫著船身,他們還能不能抵禦得了海盜的攻擊?

    「我去瞧瞧!」

    蓮華話才出口,雙瞳便泛出金光,身體一輕,如飛鳥般的向前掠出。夜山誠司、廣之等人目瞪口呆,盯著飛過海面的身影,沒想到竟能親眼看見御天舞空這門傳說中的忍術。

    「夜山先生,危險!」

    廣之機警的推開夜山誠司,驚險的避過一柄鐮刀,貼伏在船身側邊的海盜們,趁機爬了上來,甲板上點燃戰火、飄起一陣腥風血雨。

    *****

    輕手輕腳不發出任何聲響的落地,蓮華握緊短刀戒備著。這艘船與夜山誠司的很不一樣,黑黑、髒髒的充滿腐敗氣息,偶爾遇上的船員,全都又老又殘,根本不是蓮華的對手,很快讓他一刀了結。

    推開艙門,緊張的一階一階踩下樓,蓮華本能的閃躲到暗處,冷眼旁觀的瞧著船艙里婬靡的一幕。

    jian幾名船員正在興奮的狎玩著捉來的年輕男女,可憐的身軀總是得滿足兩、三名粗壯、醜惡的船員發洩慾望,船艙內哭喊、呻吟聲此起彼落。

    衡量著自己的能力,蓮華知道不可能同時殺死這麼多人,他更憂心的是剩餘的船員到哪去了?極有可能是潛上了夜山誠司的船,希望那個男人有辦法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長久以來被訓練成刺殺重要人物,蓮華知道很多時候,只要首腦死了,剩下的便成為一盤散沙,憑著他的經驗,蓮華悄悄的溜出船艙底層找到了上樓的路。

    果然讓他找到了像是首領的男人,那男人臉上被劃出一道邪氣的刀疤,正興奮的讓一名全裸的年輕女子,跪在他雙腿之間努力的吞吐著,手上捉著一條長鞭,時不時的抽向被吊在房間正中央的全裸男子。

    這兩人不知是何時被捉上船狎玩的,全都眼神空洞,哭喊得聲音沙啞了,蓮華了解他們的感覺,那種像是永無止境的凌虐,絕望本身比任何折磨還要可怕。

    「好……好好!你這張小嘴真是愈來愈有勁了!」揪著那名年輕女子的頭髮,那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一陣低吼,兇狠的在她的咽喉里釋放。

    「呼……好了,接下來就看你丈夫開不開竅了。哈哈哈哈哈----!」扔下那名仍在嗆咳的女子,海盜首領不懷好意的走向年輕男子,後者慌亂的想閃躲,卻讓他捉個正著,拉起一條腿,伸指刺入後穴中翻攪。

    「啊啊----啊啊啊啊----住……手----哈啊啊……」在妻子面前讓另一個男人jianyín,那名年輕男子羞憤得全身泛紅,不斷扭動身體掙扎。

    「唷!我看你能嘴硬多久,這裡可是牢牢的吸著我的手指!」

    「不……不……啊啊----啊啊啊啊----!」

    正當刀疤男太專注於玩弄那名年輕男子時,蓮華不聲不響的潛至他身後,短刀抵上他頸子,跟著狠力一抽,鮮血立時噴出,濺得那名男子一身血紅。

    「啊……你……」縮在角落裡發顫,女子驚恐的瞪著蓮華,她從沒想過自己能獲救,更沒料到救她的人會長得如此好看。

    「找地方躲起來!」除下那名年輕男子身上的束縛,蓮華俐落的割下首領的腦袋,希望這顆頭顱有嚇止作用,能讓那些海盜們停止搶奪夜山誠司的商船。

    「不!你別走啊!我們怎麼辦?」

    不理會那對年輕男女的苦苦哀求,蓮華拉開窗子躍了出去。

    甲板上仍在你來我往的拼殺著,夜山誠司的刀法極好,已有數名海盜慘死在他的刀下,不過身上也掛了點彩。

    「誠司!」蓮華尖嘯一聲,如飛鳥般站在船桅杆上,將一個不明物體拋了下來,一顆人頭在甲板上滾動,所有人不由得一愣,瞬也不瞬的盯著那顆帶著刀疤的腦袋。

    「不想死的就滾!」

    居高臨下的she了幾枚十字鏢,蓮華寒著一張俊臉警告,那些海盜全都嚇得心驚膽顫,首領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割了腦袋,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紛紛扔下武器,不敢多做停留的躍下船遊走。

    甲板上,大獲全勝的浮浪們歡欣鼓舞的高叫著,夜山誠司難得的掛起笑臉,伸手指了指蓮華,萬分讚賞他的冷靜、果斷。一個會飛的忍者啊!看來他真是撿到寶了,這下更沒理由放手了。

    「啊……」

    正當所有人興奮的高叫、高喊時,突然有人倒地口吐白沫,一個、兩個接連數十人出現這種症狀,就連夜山誠司都覺得一陣突如其來的頭暈目眩,蓮華眼明手快的扶穩他。

    「你哪裡受傷了?」伸手摸索著檢查著夜山誠司的身體,蓮華焦急的追問著,前者的臉色慘白泛青,倒地的人當中已經有人臉色轉黑死亡了,分明是中毒的現象。

    「沒……沒有……」咬著牙,夜山誠司勉勉強強的回答。

    瞪著夜山誠司,蓮華知道他沒說謊,他身上確實沒有傷口,但是這麼明顯的中毒跡象,不可能是從食物進入身體裡,否則不會只有這些人中毒,能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蓮華只想到一人,可是那人沒理由跟海盜混在一起,更不可能毫無理由的前來毒殺夜山誠司。

    「誠……誠司!」肩上的壓力一重,蓮華驚叫的扶住昏死過去的夜山誠司,一旁的廣之連忙過來幫忙,兩人合力將夜山誠司抬入船艙里。

    「怎麼辦?」焦急、慌亂的隨口問著,廣之也明白一時間蓮華也找不出解毒的方法,船上的醫生治治小毛病還行,要解毒簡直是痴心妄想了。

    「加速,儘快回到長崎!」咬了咬牙,蓮華倒轉短刀割開自己手腕,鮮血滴入夜山誠司口裡。

    他在離開霧隱村之前,曾在小黑屋裡讓藥師灌了不少奇怪的藥,當中就有一種讓蓮華的身體承受力變高的東西,他現在只希望,自己的鮮血仍保有這種藥效,能讓夜山誠司支持久一點,能夠支橕到返回長崎醫治。

    *****

    休息了幾日,夜山誠司終於擺脫了昏昏沉沉的感受,難得的神清氣慡,整個人閒不住的爬起來走動。

    替他解毒的醫師說,若不是他的身體承受力比其它人好,根本橕不到趕回長崎城,同船其它中毒的浪人們就沒有夜山誠司這麼好運,還沒來得及求醫,就已經死在旅途中了,那個毒並不特別,但是時間一拖久還是沒有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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