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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25:00 作者: 黯然銷魂蛋
    「蓮華!……怎麼了?發什麼呆?」低喝一聲,順手將蓮華推入首領的屋內,森瀨關心的詢問著。

    盯著人好半天說不出話,蓮華始終無法理解,為什麼森瀨可以這麼平靜的看待藥師院子裡發生的事情?還是,森瀨也曾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上門去『發泄』過了?

    「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阻止誰?」

    「藥師啊!他……他對待那些俘虜如此殘忍、可怕,就算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刀殺了他們啊!為何要這樣凌虐他們?」

    蓮華一點也不天真善良,死在他手裡的人更多如牛毛,正是如此,蓮華才覺得不必要這麼凌辱對方,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任務完成,何必要這麼大費周章?最後還不是一個死字?延長當中的過程並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是有深意的!我們是世仇、是死敵,如果落到他們手裡,你以為他們不會用這種方法?……藥師並不是殘忍,只是他需要有人來試驗藥物,總不能讓我們自己同伴犧牲去試驗吧!你看那個男人支橕了這麼久還沒被操死,應該跟藥師先給他喝下的藥有關!有時,這些不起眼的藥,真的可以保你一命!」

    「這樣啊……」

    「是的,除此之外,還有問供的麻煩,忍者一向堅忍,想問話得費不少功夫。」

    「這倒是事實。」

    「最後,村里這麼多血氣方剛的男人,讓他們發泄一下也是好事!」

    聽著森瀨的解釋,蓮華不舒服的感受消退不少,確實有許多理由,會讓忍者們做出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只不過蓮華仍然覺得殘忍,那些人,其實也是忍者,是可敬的對手,蓮華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去折辱他們,算是對他們最後的尊重。

    「首領!」一聲、一聲的敬禮聲傳來,好幾名奇裝異服的男子簇擁著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走入。

    千幻是霧隱村的首領,從蓮華小時候,她就是這麼年輕漂亮的模樣,十幾、二十年過去,蓮華已經長成俊秀、英挺的男子,千幻依然不變。

    直到最近,蓮華才從森瀨那裡知道,原來這根本不是千幻的容貌,該說,沒人知道千幻長成什麼樣子,她的忍術『人面繪』能不斷的更換容顏、聲調,或許,她的真實面貌是個老態龍鐘的婦人,不過蓮華情願天真的認為她永遠這麼年輕、漂亮。

    「接到新的任務。」等所有人坐定,千幻柔聲說著,她身旁的白瞳男子,恭敬的遞給她一柄捲軸。

    緊張的屏住呼吸,蓮華大著膽子盯著那個白瞳男子,他是千幻最信任的忍者天言,蓮華沒見過他出任務,可是所有人出任務之前都會請他占卜,天言正像他的名字『上天之言』般準確無誤。

    「這一次,要去刺殺……夜、山、誠、司。」慎而重之的一字一句念著,小屋裡立刻響起一片嗡嗡聲,所有人不斷的討論著長崎城內的闇天王,要刺殺他談何容易,難怪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微微擰起俊眉的望著眾人,蓮華明白所有人的疑慮,夜山誠司的強大讓人忍不住害怕,可是他相信,只要是人都會死,夜山誠司的命他要了!

    「捲軸上的名字便是負責這一次任務的人!」千幻平靜的說了一句,跟著將捲軸攤開,隨著它緩慢的滾動,蓮華及森瀨的名字都在上頭,共計二十人。

    並不意外自己會上榜,蓮華甚至有些自豪,畢竟他執行任務之時從未失手過,這一次也不會例外。正打算跟森瀨回去準備東西時,天言揚聲叫住他們倆。

    「蓮華,這一次的刺殺任務只能靠你一人了,森瀨他們只能做後盾,替你引開、拖住夜山家的浪人。」

    「我?」

    「是的,夜山誠司會上波業島留宿,只有你的御天舞空之術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

    *****

    安靜的站在窗邊,阿櫻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四周,她被送上波業島,一座名符其實的孤島。

    那個全長崎最有錢的男人,花了她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買下她,讓她到島上陪宿,當他離開時,她也能離開,真真正正的離開,永遠不必回到煙花之地。

    她不明白夜山誠司為何會挑中她,大概是她年輕還有點姿色吧?她也只剩這些籌碼了,說起來她比其它姐妹幸運很多,至少,她能趁著自己還有姿色、還有吸引力時,讓夜山誠司付出龐大的金錢讓她脫離噩夢。

    有多少像她一樣的女人,永遠沉淪在那個令人作惡的地方,阿櫻發誓,她既然出來,她死也不要回去了。

    聽著那些送她過來的浮浪們嬉笑的劃著名船離開,阿櫻突然覺得有些害怕,這個島只剩她一人,在夜山誠司還沒來之前,只有她一人。

    她聽說過夜山誠司是個很勇猛的男人,曾經有個姐妹短暫的陪了他半日,結果讓他弄得死去活來,事後又是留戀又是害怕,直說她這輩子絕不會忘了夜山誠司,阿櫻心中隱約有些期待,那個被稱為長崎城闇天王,究竟是如何英偉的男子。

    嘶的一聲,一股冷風迎面撲來,阿櫻下意識的退了幾步,背上意外的撞上東西,驚嚇的立即回頭,一名俊美、英挺得令她自慚形穢的男子,安靜、冷淡的盯著她。

    「啊……你是夜山先生派來的人嗎?」雖然有些狐疑,阿櫻仍然不卑不亢的詢問,她聽說過有些王公貴族,在找她們侍寢時,總會讓人先來搜查一遍,深怕暗藏了什麼短刀之類的東西。

    阿櫻盯著那名男子,心底有些開心,與其讓那些猥瑣的男人碰自己,還不如讓這個漂亮的男人搜身。

    「你叫什麼名字?」

    「阿櫻。」

    溫和的微笑著,蓮華冷不防的靠向前、抱住人,短刀深深的扎進了阿櫻的胸口,刺得太急、太深,那個年輕女孩愕然的睜大雙眼,來不及痛、來不及呼喊,就這樣香消玉殞。

    快速的脫下阿櫻花魁身份的厚重外衣,找了張毯子將人裹好,蓮華平靜的把她沈進湖底。

    第一次殺人時,蓮華害怕的雙手不斷顫抖,血腥味足足縈繞了好幾日,可是到了今天,他已經能夠不帶任何情感的完成任務,不管殺再多人都一樣,唯有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知道阿櫻很無辜,可惜她不該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讓她感覺不到痛苦的死去,生命有如櫻花般短暫但美麗。

    知道夜山誠司隨時會到,蓮華快速收拾屋裡的擺設,披上阿櫻的外衣等在角落裡,只要夜山誠司接近他,蓮華有信心一擊必殺。

    當夜山誠司走進屋裡時,蓮華跪在地上,將身子伏得極低。從夜山誠司的眼中來看,那不過就是一個對他又敬又畏的花魁,他甚至沒有多留意,他現在沒什麼心情,可是對蓮華而言,一顆心卻跳得飛快,懷中的短刀攥得死緊,沉住氣等待著。

    「算了!我沒心情!你自己找個房間休息,別來煩我!」居高臨下的睨著跪伏在地上的人,夜山誠司沒來由覺得心煩氣躁。

    他不想要像這樣的百依百順,他周圍已經太多逢迎拍馬的人,他想要刺激、需要刺激,他的身體、心理尖叫著渴求一種征服的快感,面對這樣順從、聽話的花魁,夜山誠司一點也提不起勁。

    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蓮華驚愕了半天沒有反應,夜山誠司這個男人花大錢買下花魁,卻不想碰她?他該不會是不行吧?

    「喂!我說了,你可以走了!」

    原本就情緒不佳,見到那個『女人』半天沒有動靜,夜山誠司隱含怒意的走近,粗魯的將人拽了起來。

    有一瞬間,夜山誠司以為自己忘了心跳、忘了呼吸,他瞧見了那個人的容貌----混合著驚訝、慌張卻絕對的美麗,雙瞳間流泄著不難察覺的英氣。跟著,夜山誠司發現他真的忘了心跳、忘了呼吸,蓮華的眼中殺氣大盛,一柄短刀狠狠扎進他的心口!

    「哼……也沒什麼厲害的嘛……」看著夜山誠司倒下,蓮華語氣中仍顯得些微緊張,伸腿踢了踢那個男人,沒想到任務就這樣完成了?實在容易得無法想像,可能是之前所有人都太過懼怕夜山誠司,才讓人誤以為他不好對付。

    正當蓮華想割下夜山誠司的腦袋交差時,那個男人突然躍起,一腳踹向蓮華,跟著抽出*砍下。

    吃痛的捂著腹部退了好幾步,蓮華驚愕的瞪著『死而復生』的男人!瞧見*朝著自己頸子劈下,原以為死定了,誰知道夜山誠司突然將刀身一轉,刀背狠狠的砍向蓮華,那個男人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為了不想受辱,更不想泄露了霧隱村的秘密,蓮華本能的倒轉短刀刺向自己心口,每個忍者都有這種自覺,一旦任務失敗,絕對不能苟活。

    像是早料到蓮華會有這種反應,夜山誠司迅速搶下短刀,跟著狠狠一踢,再次將人踹倒,滿意的睨著蓮華因為疼痛而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我正愁日子無聊呢……你自己送上門來……」

    夜山誠司整理、整理被弄亂的衣襟,露出底下的貼身盔甲,陰狠的盯著蓮華,他喜歡那張漂亮的臉,他想讓那個漂亮的男人生不如死、哭喊著向他求饒,他開始覺得興奮……

    扯著蓮華的長腿,毫不留情的將人拖到書房,夜山誠司是出了名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相信尋常刺客沒有辦法潛入波業島,肯定有人出賣他。

    夜山誠司做事從來只相信自己,發生這種事情,交給誰來問供都一樣,只怕拖上個一年半載,他還是不曉得誰出賣他。

    隨手找了幾根麻繩,反剪蓮華的雙手捆緊,夜山誠司粗暴的將人拽上氣派的書桌上,順手就是一巴掌,颳得蓮華眼冒金星。

    「說!是誰叫你來暗殺我?」冷冷的盯著自己的獵物,夜山誠司邪笑兩聲,他正愁不曉得怎麼打發這晚,結果這個不長眼的刺客自投羅網,好模好樣的挺有可看性。

    「你殺了我吧!」倔強的抿著薄唇,蓮華不可能出賣同伴。

    「殺了你?太浪費了!我大發慈悲,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你等一會兒就都別說了!」冷哼數聲,夜山誠司見過太多像這樣自以為有骨氣的年輕人,不用多久就會哭爹喊娘的哀求他了。

    「你殺了我吧!」

    努力的想爬起來,卻又讓夜山誠司強按回桌上,蓮華慘白著一張臉,忍著不適感,剛剛的劈砍跟那一巴掌,強烈得讓他仍然暈頭轉向。

    陰寒的笑了起來,夜山誠司自抽屜中抄出了一堆性虐工具,冷不防扔到蓮華眼前,後者一開始還反應不過來,等看清之後,臉上的血色盡退,整個人仿佛跌進冰窖當中。

    夜山誠司不是沒有狎弄過男人,有的是手段能讓蓮華生不如死,他開始覺得這個遊戲很有趣,這就是他想要的征服感,看看需要費多大功夫才能讓眼前那個漂亮男子順從他,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完全的服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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