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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23:58 作者: 非期而然
傅盈任由他捏著自己,神情波瀾不驚。
「衣服。」她伸手。
江棘挑了挑眉。
傅盈聳聳肩:「隨便吧,我反正無所謂。」
說著她掀開被子,任由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房間裡開著空調和加濕器,一點都不冷。
「盈盈,不要再惹我生氣了。」他鬆開手,改為撫摸她的長髮。
兩個多月沒出門,她的頭髮又長了許多,已經到了腰際,摸起來順順滑滑跟絲綢似的。他最近喜歡上了把手插.進她的發間,用手指替她梳發,這樣的行為令他覺得親昵。
傅盈已經懶得再和江棘辯駁什麼。
他們不是一個腦迴路,她也根本說不通他。
「所以衣服給穿嗎?」傅盈雙手環住小腿,把臉靠在膝蓋上。
在她發間輕撫的手指頓住,江棘嘴唇抿成一條細線,好看的下巴也緊繃起來。
他俯視著她,而她不看他,自然看不見他驟然難看的臉色。
「盈盈……」
回應他的是一隻舉高攤平的手掌。
掌心潔白,白中帶粉,曾經他在邊緣咬下的牙印早就消失不見。
傅盈閉上眼,保持著舉手的姿勢。
房間裡靜了許久後,她的掌心一涼一重。
攤平的手掌彎曲,她抓緊了手上的禮服,布料在手上擦過的感覺令她懷念。
她仰起頭,沖他笑了笑:「謝謝。」
瞳孔微縮,江棘抿緊嘴唇,揮手從她的手裡搶走禮服,他快步走到床邊,動作迅速地拉開窗簾和窗戶,抬手便把昂貴的禮服當成垃圾一般扔下外面的草坪。
他回過頭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不要對我說那兩個字。」
這兩個字能輕鬆地令他抓狂。
江棘從來都愛極了她霸道又驕矜地闖入自己的世界,理所當然地問自己要這要那的模樣,而不是不言不語,他給個東西她都要說一聲『謝謝』。
他厭惡極了她這種強行要和他撇清關係的模樣!
十二月的冬風呼嘯著把房間裡的暖氣捲走,傅盈煞白著臉,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看起來可憐極了。
江棘看著她,『嘭』地一聲大力地砸上窗戶,再把窗簾拉上。
他神情陰鬱,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地攥緊,閉著眼長長地深呼吸了一下後,他對著門外沉聲道:「再拿一套禮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盈盈準備準備要跑了。
到這大家應該都看出這篇文的本質了吧,其實是縮成一句話就是兩個鬧騰精之間相愛相殺的狗血故事(大概是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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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看到這裡,追文辛苦,給你們比心呀w
第三十一章
終於, 一番折騰之後傅盈由江棘牽著手,走出了臥室。
光是走出房間,她的心裡都忍不住一陣雀躍,走出大門時心情更是如煙花綻開一般,即使外面再冷,風再大, 都忍不住長長地深呼吸了一口氣。
空氣冷徹心扉。
她的鼻頭也一下泛起了粉。
「愣著幹什麼?快上車。」江棘的視線落在她的鼻尖上, 不由地皺了皺眉。
傅盈沒有動, 她仰起頭看著天:「今天的太陽好好啊,雲也好白。」
江棘朝旁邊伸手, 管家適時地遞上了羽絨大衣。
他拿過後給傅盈套上, 由於他手上的力氣有點大, 把傅盈弄得晃了兩晃。
傅盈看著他神色不愉地給自己套羽絨服, 鼻子忽然有點酸。
----她有點後悔了, 就在踏出大門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
她開口道:「江棘。」
「嗯?」他把拉鏈一下拉到了頂,豎起的衣領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今天是幾月幾號啊?」
她的聲音低低的,軟軟的,聽在他的耳朵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嬌弱可憐。
江棘蹙著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些,他把拉鏈重新拉到她脖子那, 伸手理了理領子後低聲回道:「一月七號。」
傅盈一愣:「一月七號?」
「嗯。」
「已經是新的一年了?」
江棘又「嗯」了聲。
傅盈驚詫極了, 她甚至還以為現在是十二月, 沒想到居然都過去了那麼久。
----所以她生生地讓自己在那個小小的的房間裡困了兩個多月。
都快三個月了……
傅盈垂下眼眸,不由得輕笑了聲。
寒風刺骨,見她臉頰也泛起紅, 江棘乾脆握地緊她的手,不容拒絕地拉著她上了車。
暖氣撲面而來,傅盈打了個噴嚏。
她接過管家遞來的手帕,擦了兩下後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又抬起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江棘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腳下是定製的牛津皮鞋,頭髮全部向後梳,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他的臉還是和以前一樣奪目,即使面無表情也仍舊俊美無匹;他似乎很忙,一坐上車便打開電腦看起了資料,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盯著她看。
他看起來仍是那個陰沉且危險的男人,卻又更多了份意氣風發。
----他好像變得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