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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23:58 作者: 非期而然
傅盈還是磨磨蹭蹭地沒有動手。
江棘撫著她的後腦勺,哼笑著道:「難道是想嘗一下?」
鼻尖和上嘴唇忽然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傅盈一驚,羞憤得差點跳起來:「江棘!」
「我在。」
「你混蛋!」傅盈伸手去推按著她脖子的手,卻是蚍蜉撼樹,一點掙脫不得,反倒被他捏著脖子又往下摁了摁,這下臉頰被戳了個正著,傅盈氣得眼睛都紅了。
「乖一點。」他垂著眸,手裡揉著她的發。
傅盈憤憤,但還是閉著眼強忍著上了手。
等到東西終於戴上,她的額上涔出了一層的汗。
她的眼睛也紅紅的,漆黑的眸子裡泛著水光,小巧的鼻子皺著,看起來又似撒嬌又似控訴,把江棘看得心都軟了。
他嘆息著擁她入懷:「真乖。」
傅盈癟著嘴,她把手伸到他背後,在上面嫌惡地蹭了兩把,卻不想沾了一手的汗水,這下更加不開心,憤憤地用指甲抓了他兩下。
江棘吃痛,嘶了聲後又笑了出來。
他把她汗濕的頭髮捋到耳後,吻著她的側臉:「自己上來。」
……
……
「疼……」
傅盈紅著眼,趴在浴缸壁上哭得哽咽。
「很快就好。」
從臥室轉移到浴室,江棘也滿身是汗,但他精神很好,一手牢牢地扣著傅盈,另一隻手拿著淋浴器往她身上沖。
嘩嘩的熱水沖在潔白的皮膚上,帶走了汗水,也把上面的紅印沖洗得更加清晰。
他垂眼看著她,覺得她就像是一朵吸飽了水分的花朵,哪哪兒都水潤潤的,粉艷又招人。
是被他養出來的。
是被他疼出來的。
江棘勾起唇,心滿意足地喟嘆著。
「江棘,我疼……」
傅盈抽泣著,細長的手指緊緊地摳住浴缸邊緣,生怕滑下去,眼淚也跟不要錢似的掉著。
「只有疼了你才會乖。」
她總是這樣的。
他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傅盈,那時的她由傅成江牽著,穿了一身漂亮的小洋群,配圓頭小皮鞋,還戴了個小禮帽,小下巴抬得高高的,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
他那時已經被父親逼著學習各種東西,唯一的解壓方式就是一個人躲在樹林,用釘子把昆蟲或者小爬蟲釘住,然後用鋒利的刀片一點點把它們拆開。
看著它們從掙扎,到放棄掙扎,最後乖乖躺在他的刀下,任他施為。
而看到傅盈的第一眼,他就很想欺負她。
因為她太傲了,看他時的眼神裡帶著不屑,那個眼神挑釁著當時他幼稚又緊繃的神經,讓他非常想把她摁在地上,拔掉她翹起的尾巴上的羽毛。
但是他忍住了,畢竟她是客人。
可他沒想到她會在他家住好幾天,這幾天裡她理所當然地把他當成了可以驅使的小僕人,想吃什麼都叫他去拿,想玩什麼也問他要,想逛園子也要他陪著。
他不理她,她就哭著去他父母那告狀。
迫於爸媽的壓力,他只好事事順著她,獲勝後的她得意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可江棘怎麼可能那麼聽話?
她在他家的第三天,他把解剖得七零八落的小蜥蜴扔在她眼前嚇她,第四天,故意製造巧合把他解剖青蛙的畫面讓她看到,再恐嚇她。
他成功嚇哭了她,嚇得她不敢去告狀,只好聽他的話,又乖又嬌地喊了他一聲『江棘哥哥』。
甚至從那之後都不敢再喊他『餵』了。
不被教訓,就永遠不會乖。
不疼,就永遠不長記性。
他俯下.身,腰上用著力,吻卻又輕又柔地落在她肩頭:「怎麼總跟個小孩兒似的呢,嗯?」
等到一切結束,傅盈昏昏欲睡地躺在床上。
江棘整理好一切後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他身上什麼都沒穿,正拿著一塊干毛巾擦肩膀。
他關掉浴室燈,抬頭便見她眯縫著眼看他的下半身。
他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吻她:「還要?」
傅盈別開頭:「你腿全好了?」
江棘看著她道:「還沒好透。」
只不過強行跪在床上壓了她一回,即使之後都是要她坐在身上,兩條腿也還是酸脹起來,很不舒服,即使此時站著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兩條腿都在叫囂著休息。
「哦。」傅盈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
「睡吧。」他掀開被子,在她旁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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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課,傅盈困得直打哈欠。
上午的課基本都睡了過去,直到下午的社團活動才恢復了精神。
今天的社團活動是她最期待的無限求生社團。
近年來,各類世界末日、喪屍圍城等電影噴涌而出,逃生類的遊戲也風靡全球,很多人都把這些當作普通的片子和遊戲,看過、玩過也就算了,但還有一群人,卻認真地思考著虛幻成真的可能性。
即使眼下的生活安寧又平靜,他們也還是居安思危,格外有危機意識。
在家裡囤食物,購買防身用具是最基本的,甚至有的人還會買防毒面具、全身防護服、三.棱.軍.刀等讓人覺得驚詫和摸不到頭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