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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23:58 作者: 非期而然
    江棘把她抱得緊緊的,薄唇貼著她的長髮道:「我左腿只是勉強能站,手一放開你扛不住我。」說完他又低低催促了聲,「快點吧。」

    「可我兩隻手也都占著呢。」

    「用右手。」

    傅盈抿著唇不說話,羞赧得眼尾都泛起了紅。

    忽地,身上的壓力陡然一大,傅盈一驚,趕緊用力頂住:「怎麼了?」

    「盈盈,我腿疼。」

    「我快站不住了。」江棘嗓音低啞,隱隱透著虛弱。

    傅盈哪裡聽過江棘用這種語氣說話?頓時心理防線崩潰得一塌糊塗。

    「好啦,知道了……」

    她說著閉上眼,把臉往江棘胸口一埋,收回抓著他胳膊的右手,朝下邊兒伸去。

    眼前一片黑暗,耳邊是自己如同打鼓般的心跳。

    什麼都看不見,手上也沒了數,覺得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便輕附上去摸了摸,引得江棘發出一聲輕哼。

    傅盈又羞又惱:「你別出聲!」

    江棘吻著她的發,輕聲道:「好。」

    空間窄小,兩人靠的又太緊,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傅盈小巧的鼻尖涔出了細密的汗。

    江棘是不出聲了,可那粗重的呼吸卻不停地環繞在她耳邊,熱氣呼在她敏感的耳朵上,讓原本就泛著薄紅的耳朵顏色愈加鮮艷。

    她終於摸索到了金屬的拉鏈,手指小心地拈著金屬頭往下拉,像是生怕碰到什麼。

    這時江棘又道:「還有內褲。」

    傅盈吸了吸鼻子,聲音又嬌又糯:「你別說話!」

    在江棘看不到的地方,傅盈像是一個視死如歸的戰士一樣,咬著牙閉著眼,用力把自己的臉往前方的胸口埋,恨不得把耳朵也一起埋進去。

    她非常用力,江棘卻一點不覺痛,反而甘之如飴,配合著把她緊抱在懷,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一般。

    他不再隱忍,低下頭不停親吻她的耳朵:「你得幫我扶著。」

    「沒關係的。」

    「你見過的不是嗎?」

    「盈盈……」

    曖昧的呢喃一聲聲往耳朵里鑽,傅盈咽了咽口水,身上的熱意更甚。

    她畢竟是經過人事的人,而給她打開新世界大門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即使閉上眼,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那些過往的斑斕畫面還是一幀一幀地往腦袋裡鑽。

    快樂的,痛楚的,瘋狂的。

    她的眼裡湧上熱意,面頰有火,心裡也著了火。

    還有手上也有著著滾燙的熱意。

    「江棘,你混蛋!」

    她的語氣帶上了哭腔,罵人的話經她嘴巴一出也染上了嬌嗔的意味。

    心臟像是要炸開。

    心理醫生的話全部被拋到腦後,江棘用力攥緊鋼管,身上的肌肉繃緊,強行單腿站立,接著用另一隻手把埋在他懷裡的小臉抬起來,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的瞬間,理智土崩瓦解。

    欲.望侵襲而來,他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個想法。

    ----把她吃掉。

    --

    「誒?這桌怎麼沒人?」

    劉公今天實在高興,一圈酒敬下來臉色赤紅,說話也大了舌頭,但還不肯停,偏要服務員繼續倒酒。

    衛少洲也喝了不少,臉頰泛紅,眼睛卻還清亮。

    他掃了眼桌上兩份動過的海參羹,道:「應該有人,不過可能有事先走了吧。」

    興致上頭的劉公不由眉頭一皺,「噢喲」了一聲。

    結果剛一噢喲完,不遠處的走廊里就出現了兩個人,正是應該坐在這桌的江棘和傅盈。

    見到他們,江棘和傅盈也頓住了步伐。

    兩邊人互看著對方,還是熱情忘我的劉公一拍大腿,興奮地端起酒杯走了過去:「江老弟!我還在想你去哪了呢,都沒看到你!怎麼不往前面坐?」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本該十分不耐的江棘卻一點不生氣,他拉著傅盈的手,操控著輪椅回到桌邊,拿起酒杯和劉公碰了碰:「賀喜劉公,得此乘龍快婿。」

    劉公一聽更加來勁,放下酒杯,拉著葉纖纖和衛少洲的胳膊就給江棘介紹:「說起來他們真的有緣分得很吶!我家纖纖本來都不想回來了,要一直待國外,這我哪肯?好說歹說就是不同意!這不!這時候少洲出現了!都是緣分啊!」

    同一番話不知道劉公說過多少遍,但每次說起來還是勁頭滿滿。

    可聽的人就沒他那麼有勁了。

    傅盈沒看來人,而是垂眸拿起桌上的紅酒杯,靜靜地站在江棘身旁,等著他們倆說完話,好喝一口酒坐下。

    垂在桌下的手悄麼聲地攥緊,白淨的腳趾也悄悄地用力扒住鞋底。

    她今天特地穿了雙15厘米的高跟鞋,只為了她整個人可以顯得更加挺拔修長,可沒想到卻變成了一種折磨,缺乏鍛鍊的小細腿已經有些撐不住地發起了抖。

    劉公談興正濃,正把話頭引到傅盈身上,想借誇讚傅盈來拍一拍馬屁,沒想到江棘忽然舉了舉杯:「抱歉,劉公,我有點累了。」

    劉公立馬收了勢,一副瞭然模樣:「好好好,你們多吃點啊,多吃點,我帶著他們去別桌了。」說著也舉了舉酒杯,「我幹了,你們隨意!」說罷,豪邁地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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