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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2:34:05 作者: 十九星
他想學著同人文的路子,聽這人說點露骨的葷話,所以無良地撕開臉皮教著說了幾句。
陸信從小學習不怎麼好,不是因為他學不明白,是這人的心思根本沒在那,只要他用心,拓展能力並不輸給任何人。
這要命的稱呼就是他自己開發的。
熱風吹在濕漉漉的髮根,陸信輕聲故作不滿地說:「哥哥,好熱。」
范尋抿著嘴,關掉吹風機,陸信沒來得及收回的話在突兀安靜下來的氛圍里格外清晰:「哥哥真好,我好喜歡哥……」
嘴被捂住,陸信笑得更加肆無忌憚。范尋盯著他,流瀉出眼眸里的怨氣。
陸信拉下手,一臉正經地說:「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挑逗哥哥的,哥哥別怪我。」
范尋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脹,咬牙忍過「哥哥」兩個字帶來的衝擊,無奈道:「別叫了。」
「為什麼?哥哥不喜歡嗎?」陸信摟上他的脖子,故意噁心人似的小聲說:「哥哥不喜歡我了嗎?」范尋是一點也沒覺得噁心,反而被他叫得原則逐漸喪失。
上頭的時候這樣叫,那是情趣,事都辦完了準備回歸工作的當口還這樣叫,他就是挑事兒。
范尋將吹風機隨手扔到一邊,撫上他半乾的頭髮無言地吻了上去,氣勢洶洶,用力壓榨。
幾息過後,考慮到陸信還有訓練,范尋還是理智地收了口。
陸信被他親得微微細喘,舔了舔發麻的唇,揚起灑脫又從容的笑,低聲不走心道:「好兇啊,范總。」
比起控訴,似乎享受的成分更多。
范尋這還是第一次意識到,陸信看著懶散疏離不易交心,實際上竟然藏著這樣一個里子,不知死活的魅惑,樂在其中的引誘,他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明擺著做出來,不壓制,不拘謹。
想想這樣的陸信大約只有自己能見到,范尋笑笑,溫柔地啄吻幾下,姑且算作剛才「凶相畢露」的補償。
……
中午的「交流」仿佛一場夢,夢裡沉醉,夢醒後還要繼續面對生活的常規式。
范尋回到公司,陸信回到訓練室。
前幾天的訓練室一到午休時間便會空無一人,今天卻始終亮著光,本該休息補覺的兩個小朋友吃過午飯又回來訓練,直到現在。
陸信路過兩個安靜的艙位,看著裡面的燈光皺起眉。
他走到歸途的位置前敲了敲,半分鐘後,艙門打開。
歸途的狀態說不上多差,卻明顯處於不正常的興奮狀態,那種熬過了所有困勁兒後疲憊而不自知的詭異亢奮。
「別練了,回去睡覺。」陸信言簡意賅,不等小孩兒反應又敲開呂廉恆的艙門,瞧著他撲面而來的煞氣,一視同仁道:「回去睡覺,醒了再說。」
「隊長……我……」
陸信沒等呂廉恆把話說完,直接打斷:「需要我拔電源?」
歸途:「走吧,醒了再練。」
他虛浮地站起身,一夜的過量運動讓他的腿酸得差點栽倒。他扶著艙口穩正身子,看向旁邊。
呂廉恆低頭猶豫半晌,沒敢多辯解,再看看兄弟半殘的樣子,沉默著聽話起身,回到寢室。
「他倆沒休息?」姬耘晃著水瓶子走進屋,正和死氣沉沉的小朋友擦肩而過。
跟在後面的趙珅也側目看過去,同樣皺起了眉。
陸信:「嗯。」
「嗐,第一次輸,正常。」姬耘心寬地說:「還是輸的少,年輕啊。」
趙珅活動著筋骨準備開始訓練,邊伸展胳膊邊道:「倒是比較穩定。」
想起曾經的氛圍,姬耘贊同點頭:「那倒是。」
這兩個人輸了區區一場訓練賽就報復性打雞血,怎麼看其實都算不上穩定,但沒有對照組,也就沒有令他們感慨的差異性。
DE曾經就因為董敬一個人而時刻面臨一種不穩定的狀態,心態崩塌的不穩定。
董敬就像一個核聚變反應堆,只要隊伍出現什麼下滑的狀況和趨勢,這人是最先炸毛的。
情緒的傳染性有時候比病毒還要高效,尤其是負面情緒。
董敬的頹喪和悲觀是自毀式的極端,要是昨天輸給LCC的人是他,絕不會像新人這樣著手提升、自虐進步,他一定會不斷地否定自己。
——完了。
——我就是個廢物,訓練賽都打不贏。
——我什麼都幹不成。
——今年夏季賽肯定廢了。
——就剩一個月了,怎麼可能好?我真的不適合電競。
每次一聽他念咒似的無意識搞心態,即便是清楚這人不受理智控制,姬耘還是會憤怒地罵:你他媽能拿著MVP簡直應該列為第八大奇蹟,邪了門了。
團隊需要凝聚力,需要不斷克服困難的執著和勇氣。這些,董敬都沒有。
陸信說過,董敬能有今天的成就,算得上是全職業圈裡真正的天賦異稟。
眼下換成呂廉恆和歸途,不僅沒有消極怠工自我厭棄,反而直接自閉,自閉在全息艙里瘋狂彌補。
相較而言,簡直異常穩定。
接下來一連三天,呂廉恆和歸途的「自殘」變本加厲。
呂廉恆仿佛進入死循環的程序,每天除了維持基本的生理機能,剩餘時間全部用來訓練。他什麼作息,歸途就什麼作息,複製粘貼,陪同「自殘」。